时间本已挺晚,简单把行李收拾了一下,我就又踏上了去酒吧的路。
杨非同自然也是一起去。
既然房子找好了,我商议着还是继续按照沈蔷给我们分的时间表来上台演唱。
说实在的,占了他两个星期的台子,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林菲语:非同,你走调这个事,爸妈知道吗?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杨非同:嗯。
虽然每次说起这个话题,他周身的气压都会骤降,低得发冷。
但我怎么看不出来,每次他走调的时候,眼里都会闪过一抹难以自持的慌乱和低落。
表面再若无其事,内心深处还是会难过的吧。
林菲语:非同,我是真的想帮你。
林菲语:你的嗓音,明明有资格做一名优秀的歌手的。
“歌手”这个词似乎戳中他心里的某一处,他整个人都停滞了一阵。
杨非同:会告诉你的。
然后,我们俩之间,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杨非同:很开心能再次站上这个舞台。
杨非同:今天,我带来的第一首歌是,《安静》。
“只剩下钢琴陪我弹了一天,睡着的大提琴,安静的旧旧的……”
“我想你已表现得非常明白,我懂我也知道,你没有舍不得……”
开头依旧走调,不过台下的听众大多已经习惯,也很少有人再恶意评论什么。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今天杨非同上台之前,居然喝了两杯酒。
酒吧绚丽的舞台灯光投在他白里透红的脸上,勾勒出少年精致的五官和温柔的眉眼。
细碎的空调风吹起他纯黑色的衣摆,像是暗夜里张开翅膀的黑精灵。
或许是喝了酒,又或许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今晚的他显得格外忧郁。
就连唱的歌,都大多是悲伤的旋律。
以至于唱到后半截中场休息,我主动要求上场,试图挽回一下莫名被他搅得死气沉沉的酒吧。
他默许了。
终于到了凌晨四点,下班时间。
杨非同依旧坐在吧台旁,手里拿着不知道第几杯的鸡尾酒。
林菲语:你这铺垫做得可是够久的了。
不过,自揭伤疤这种事,任谁做都不会好受吧。
林菲语:反正我明天也没什么事,今晚怎么陪你都行!
林菲语:不醉不归!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原本清澈明亮的双眼透着几缕迷离的色彩,令人移不开眼的精致五官,不动声色地弥漫开一个魅惑的笑容。
杨非同:你这是在——
杨非同:暗示我什么吗?
我才猛然发觉,在酒吧说出这种意味不明的话似乎有些不妥当……
瞧见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他终于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杨非同:我逗你的。
轻车熟路地跟侍酒生要了一杯鸡尾酒,我主动去碰他手里的半杯酒。
他深沉如水的眸子盈满了化不开的忧郁,好像看着我,又好像透过我,看到了别的什么似的。
几杯酒下肚,他才终于开了口。
杨非同:其实,刚进公司的时候,发展还是可以的。
杨非同:因为我学的是表演,公司恰巧也是主打影视产业。
杨非同:我天生嗓门大,音域也广,当公司推我们几个人以男团形式出道时,我担任的就是主唱的位置。
林菲语:嗯,我听过那个《天团见习生》原声带,你的声音很好听,特别有辨识度。
那时候他调子很准,舞台现场的效果也比现在好得多。
但是,这个名气本就不大的组合,不到半年就解散了。
因为个人原因和各方面因素,很官方。
虽然网上的消息已经被阻断了大半,但大海捞针一样找寻了许多天,我还是找到了几个关键字眼。
演出失误。
是什么样的失误,能在他心里留下那么大的阴影?
杨非同:大家的精力主要都集中在了影视剧,分给舞台练习的时间自然没有那么多。
杨非同:这也没什么,毕竟顶着那部电视剧的光环,我们的好几次演出都算成功。
杨非同:直到有一次,公司打算在贵州黔东南那边做一次商演。
杨非同:这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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