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校园霸凌与一死了之

“为什么？”面对将自己堵在胡同里的娇俏少女，入学一周来处处被针对的孤女忍不住发出质问。

　　“你别装傻了。我与你之间的恩怨，还用我一桩一件地说出来吗？”少女娇俏的面容上写着怨恨与不屑。

　　“乔雨菲，我忍你很久了。先前在各个场合你便要压我一头，如今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你还想怎样？”她身上的傲骨没有一刻被磨平，此时也没什么好伪装的了。

　　“还不够！”乔雨菲看着眼前衣衫破旧仍语气高傲的人，心中怒意更盛，“杨回镜，你从小就不如我聪明，不如我漂亮，不如我乖巧懂事，连名字都不如我的好听。凭什么每个人都围着你转，所有人都讨好你夸赞你？”

　　听了这话，杨回镜脸上倒是露出了几分同情，“乔雨菲，你是真蠢吗？那些人讨好我夸奖我，不过是因为我是杨展天的女儿，跟我这个人好不好没有一点关系。我曾经得到的一切，仅仅是因为我的出身，而我也因此遭了报应。如今你父母双全还能耀武扬威，何必再来找我的麻烦？”

　　“要不是因为杨展天，我爸爸怎么会进监狱？杨回镜你给我听好了，我就是讨厌你，就是要报复你，这是你们杨家欠我的……走着瞧吧，以后有你好受的。”乔雨菲一通示威后，趾高气扬地走了。

　　人偶师的猜测没有错，他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教皇的记忆，只是那张脸怎么都对不上。即使是处在第三人称视角，他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嘲讽与愤怒。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杨回镜的侧脸，可是她分明在笑，笑得轻蔑而克制。

　　世上就是有这种人，只能看到自己的不幸，却从来看不到别人的不幸。自己厌恶一个人，就一定要让全世界都厌恶这个人。

　　事实证明，乔雨菲的威胁并不是一纸空谈。她很努力地在找杨回镜的不痛快，也确实获得了成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班上所有人都开始像避瘟疫似的躲着杨回镜，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有小孩子的可笑把戏，也有社会人的毒辣。从莫名其妙消失的作业，被胡乱涂抹的课本，被恶意破坏的文具，到放学后的谩骂甚至殴打。杨回镜躲不开，也无力反抗，后来甚至能坦然地顶着一脸掌印，穿着被泼了墨水的衣服去上课。从老师到同学，不是每个人都是瞎子。然而乔家势大，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了身份敏感的杨回镜得罪乔雨菲，全都装聋作哑。

　　被逼入绝境的杨回镜，终于想到了死。那日，少女拿着捡来的手工刀，对着自己的手腕比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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