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洛阳城,柳府。
“这里便是柳府了!”幕云天指着柳府的大门笑道。
“我用你提醒了吗?”姜月林指着大门上的匾额不悦道:“上面有字!”
“什么?”幕云天看着柳府那巨大的匾额不由得苦笑起来。
看着幕云天如此,姜月林不免洋洋得意,暗笑道:叫你戏弄我!
“听闻柳府柳将军器宇不凡,今日见将军府邸,也是威严庄重。”钟书笑道:“颇有柳将军的风范!”
“额……”姜月林有些无语。
只见石浩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有墨家的机关术的话……”
“额……”姜月林眉头微皱,想着柳府门前装上一个墨班二号的场景。
石浩东看着姜月林异样的目光,不满道:“墨家又不是只有机关人这一种,更著名的是他的防御偃甲。”
钟书点了点头,解释道:“墨家祖师爷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偃甲师墨翟,传闻他曾与鲁班比试机关术。”
“最后谁赢了?”姜月林眨了眨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墨翟!”钟书笑道:“古籍有记载:公输盘为楚造云梯之械,成,将以攻宋。子墨子闻之,起于鲁,行十日十夜而至于郢,见公输盘。公输盘曰:‘夫子何命焉为?’子墨子曰:‘北方有侮臣者,愿借子杀之。’公输盘不说。子墨子曰:‘请献十金。’公输盘曰:‘吾义固不杀人。’子墨子起,再拜,曰:‘请说之。吾从北方闻子为梯,将以攻宋。宋何罪之有?荆国有余于地,而不足于民,杀所不足而争所有余,不可谓智;宋无罪而攻之,不可谓仁;知而不争,不可谓忠。争而不得,不可谓强。义不杀少而杀众,不可谓知类。’公输盘服。子墨子曰:‘然胡不已乎?’公输盘曰:‘不可,吾既已言之王矣。’子墨子曰:‘胡不见我于王?’公输盘曰:‘诺。’子墨子见王,曰:‘今有人于此,舍其文轩,邻有敝舆而欲窃之;舍其锦绣,邻有短褐而欲窃之;舍其粱肉,邻有糠糟而欲窃之——此为何若人?’王曰:‘必为有窃疾矣。’子墨子曰:‘荆之地方五千里,宋之地方五百里,此犹文轩之与敝舆也。荆有云梦,犀兕麋鹿满之,江汉之鱼鳖鼋鼍为天下富,宋所谓无雉兔鲋鱼者也,此犹粱肉之与糠糟也。荆有长松文梓楩楠豫章,宋无长木,此犹锦绣之与短褐也。臣以王吏之攻宋也,为与此同类。’王曰:‘善哉!虽然,公输盘为我为云梯,必取宋。’于是见公输盘。子墨子解带为城,以牒为械,公输盘九设攻城之机变,子墨子九距之。公输盘之攻械尽,子墨子之守圉有余。公输盘诎,而曰:‘吾知所以距子矣,吾不言。’子墨子亦曰:‘吾知子之所以距我,吾不言。’楚王问其故。子墨子曰:‘公输子之意不过欲杀臣。杀臣,宋莫能守,乃可攻也。然臣之弟子禽滑厘等三百人,已持臣守圉之器,在宋城上而待楚寇矣。虽杀臣,不能绝也。’楚王曰:‘善哉。吾请无攻宋矣。’”
石浩东惊讶地看着钟书,随即笑道“墨家推崇的是‘兼爱’‘非攻’。十分怜爱苍生,反对不正义的战争剥削百姓,推崇‘仁政’,此乃我墨家之纲,所以祖师爷穷其一生都在做防御机关,为的是用手里的力量保护百姓,捍卫自己的信念。”
虽然石浩东是笑着说的,但姜月林、幕云天、钟书无不在他眼中看到那萌芽在骨子里的自豪感和荣誉感。
随即幕云天对着门卫轻声说道:“劳烦大人进去通禀一声,就说幕云天求见!”
门卫看了看这四人,随即转身跑进府内。
人界,洛阳城,柳府书房。
一名侍卫轻轻敲了下门。书房里的柳正阳眉头微皱,说道:“进来吧!”随即又对着那名侍卫问道:“何事?”
那名侍卫连忙回答道:“老爷,外面有名自称叫幕云天的人带着三名陌生人前来求见!”
柳正阳眼睛一亮,连忙说道:“快快有请!”侍卫不敢含糊,连忙跑了出去。
人界,洛阳城,柳府门外。
侍卫跑到门口,对着幕云天等人说道:“诸位大人,老爷有请!”
幕云天朝其拱了拱手,侍卫又说道:“老爷正在书房,请诸位在大厅等候!”随即领着幕云天等人走进大厅。
人界,洛阳城,柳府大厅。
“还请诸位稍等片刻,老爷一会就到!”
“有劳了!”幕云天朝侍卫作辑,侍卫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
随即幕云天等人便听到屋内的丫鬟小声议论着什么。
钟书上前问道:“请问诸位在议论什么?”
“你们不知道?”一名丫鬟用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钟书。
“这……”钟书略显尴尬的笑了笑,“我们几位今日才刚到此地,对洛阳发生的事情不甚了解!”
“这样啊!”那名丫鬟随即解释道:“是这样的,前几日皇族二殿下向小姐提亲啊!”
“什么?!”
没等他们惊讶,一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看着众人笑道:“老夫柳正阳,不知诸位仙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将军不必客气!”幕云天拱手作辑,“我们几人不过是拜访柳小姐的!”
“柳小姐?”柳正阳惊讶地看着幕云天等人,随即对着一名下人说道:“快叫小姐出来迎客!”
“是!”那名下人匆匆离开。
人界,洛阳城,柳府,柳心悦闺房。
柳心悦拿着一只毛笔,蘸了蘸自己刚磨好的笔墨,摆平纸张正要下笔时,只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小姐,小姐!”一名女子叫道:“老爷叫你去前厅一趟!”
柳心悦放下毛笔,看着门外眉头微皱,“去前厅做什么?”
“奴婢不知道!”那名女子随即解释道:“但这是老爷的意思!”
“我知道了!”柳心悦若有所思,“你先下去吧,就说我随后就到!”
“是!”那名女子匆匆离开。
柳心悦无奈地叹了口气收起纸笔放进收纳盒随即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却显得心事重重。
不一会儿,一名面容憔悴的女子从里屋侧门走了出来,幕云天等人纷纷迎了上去,对着柳心悦嘘寒问暖。
“柳师妹,家中有何事?”
“柳师姐,你看着有些憔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柳心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看了看自己一旁的父亲,笑道:“不过是些琐事罢了!”
“真的?”姜月林柳眉微皱,忽而想起丫鬟的话,连忙问道:“可那时你明明......”
“好啦。”柳心悦连忙打断她的话,对着幕云天等人笑道:“你们特地赶来一定也累了吧,我去给你们沏壶茶!”随即转身便朝着后院走去。
看着柳心悦转身离开,姜月林疑惑道:“师姐这是怎么了?感觉换了一个人似的?”
好像听到了姜月林的疑惑,幕云天轻声道:“别人的事就不用你担心了,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
“要你管!”姜月林随即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幕云天则坐在姜月林旁边的椅子上,姜月林微微一愣,随即不悦道:“你干嘛坐我旁边?!”
幕云天笑道:“保护师妹嘛!”
“他们两个在干什么?”石浩东疑惑地看着姜月林和幕云天。
“不用管他们!”钟书无奈地笑了笑。
石浩东惊讶地看着幕云天和姜月林笑道:“他们二人的关系还挺好的!”
“是啊!”钟书没由来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坐在幕云天的对面,石浩东则在钟书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居于座上位的自然是柳府的主人柳正阳。
“看着贵府上气氛如此凝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幕云天略显疑惑地看着柳正阳。
柳正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实不相瞒,近日我府上确实发生了不少事情,是关于小女的婚事!”
幕云天等人沉默不语,实则内心早已翻江倒海,先前丫鬟的话众人还有些怀疑,此时从柳正阳嘴里说出来让他们无法平静。
“是那个二殿下吗?”姜月林脱口而出。
柳正阳略显惊讶地看着众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诸位已经知道了!”
幕云天解释道:“我们也是刚刚才得知此事,没想到仅仅过了数日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柳正阳苦笑道:“我也是始料不及会发生这种事情!”
幕云天随即追问道:“您知道是为什么吗?”
柳正阳叹了口气,讲道:“大概又是皇室内部权利的争锋吧!”随即解释道:“本想着放弃兵权远离朝廷可以安享晚年,可没想到还是不能善终。”
“又是政权争斗!”姜月林不满道:“为了权利,你就可以出卖自己女儿的终生幸福吗?”
“这并非是我的主意。”出奇的柳正阳并没有生气,反而解释道:“但这是悦儿自己的决定,如果可以的话,我倒希望她可以离开。”
“怎么可能?”姜月林摇了摇头说道:“心悦姐姐不是这样的人!”
“如果是为了此事而来,那么请诸位师兄弟离开柳府!”
端着茶水从正门走进来的柳心悦看着众人冷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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