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女孩娇呼一声,我松开了抱她的胳膊,女孩没有防备的摔在地上。
“乖乖在原地。”我头也没有回,只是冷冷地丢下这就话。愤怒,就像那时被数名刺客围攻一样,心脏以惊人的速度与力量在跳动,一股力量自心脏通往身体的每一个脉络,连同着愤怒一起,为何而愤怒。
并非是因为他们来杀我而感到愤怒。而是因为被侵犯而感到愤怒。
我的内心仿佛在诉说着,谁给你们的勇气!谁给你们的胆量!谁给你们的资格!胆敢来找我的不快。
我脚上发力,射出,地面上空留一个被踩出的脚印。我狠狠地撞在最靠前的白袍人身上,清脆的骨肉碎裂的声音响起,对方被狠狠撞出,身体严重变形,甚至于已不能称之为人形。
其他人将我们围了起来,后面的白袍男试图在我攻击的间隙前去抢夺女孩,但是我的速度更快,我一个箭步抢先一步抓住了女孩的手腕,“过来!”我怒吼,手上的力量不由得加重。
“啊!”女孩尖叫,白皙如玉的手腕上多了一片淤青,但是此刻我早已没有怜香惜玉的闲情雅致,扑上来的人试图将用手上的钩刀来袭击我,我下意识的用手去阻挡,锋利的刀尖嵌入肉中,却再也无法进入半分,因为绷紧的肌肉死死的夹住了刀刃,我挥出了另一只手中的短刃,庞大的力量如同切开薄纸一般将对方的身体切碎。
我就像是刚刚发现自己拥有强大力量的幼兽一般,从刚刚开始的小心谨慎,到最后发现自己强大到碾压一切的力量时的喜悦。
我怒声咆哮,就像是一头狮子站在草原的最高处向草原的所有动物宣示自己的主权,宣示着自己是王者的身份。
白袍的人流不惧死亡的冲了上来,如同围杀狮子的鬣狗,将年老的狮子逼入绝境,前赴后继不畏生死的猎杀。
可我不是年老的狮子,还有利爪,锋利的牙齿,这样的王者是没有人能够将它比如绝境的,他会在悬崖边停住,咆哮着,狂怒着,你们难道不怕死吗?
即使猎枪它也会回头一战,何况一群乌合之众的鬣狗呢?
我挥舞着短剑冲如人群之中,气势力拔千钧,在人群中高速的移动,所过之处血肉横飞,人海战术在面对绝对的暴力面前没有任何作用,密集的人群组成的人墙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一道薄纸,撕开就好了。
每一次冲锋我都会将围上来的人群冲开,再迅速回到女孩身边,很快,便出现了一个以女孩为中心的圆圈,而圆圈外围则是由无数血肉白布组成的累累尸堆。
我麻木的做着机械般的动作,冲杀,不断的冲杀,谁敢靠过来我就杀了谁,在自己都没有发觉得情况下,我情不自禁的低笑着,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只是声音很小很小,小到只有自己仔细听才能听见。
我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疯狂,疯狂的仿佛是另一个人,渴望死亡,渴望杀戮,似乎世间只有他人的死亡能够让我快乐。
原本围杀我们的数十人在我短暂的爆发之下几乎已经没有几人还站着了,即使没有死亡,也是被砍断了胳膊或者腿,亦或是受到了致命伤,躺在原地等死了。
还幸存着的几个人早已不再是不畏死亡的疯子了,他们似乎理解了何为恐惧,不敢再向前和之前的人一样与我厮杀。我的笑声越来越大,嘴角咧到极限,就像是疯子一样狂笑,我发出尖锐的声音像是鹰啸般,接着凌空跃起,扑向了远方的白袍人,我的一只手紧紧的握住挥来的钩刀,浑然不顾被划伤的手,另一只手收刀出拳,肋骨、心脏在这一拳下全部被摧毁,对方瞬间瘫软在地上,再无生气。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大量的空气被压缩,呼入肺中,大量的激烈运动使我自己也开始有一些吃不消,力量开始减弱,我看着不远处还有一些没有清理干净的杂鱼,愤怒再次涌上心间,区区蝼蚁有什么资格将我逼入如此境地。
我暴怒的冲锋,切开面前的所有敌人,心脏的跳跃再次激昂,仅仅切开还不够,不够!不够!我收回短剑,咆哮着冲向敌人,直接将对方生生撕开,鲜血迸溅了我整整一身,所有人都被我杀死了,还不够,还不够,我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我要继续杀,杀死所有想让我死的人,此时的我早已疯狂,谁想要杀死我呢?我早已分不清楚,此刻的我只想杀死所有见到的人。
“求求你别再杀人了!我害怕!”一个瘦小的身影忽然从后面抱住了我,她的手在颤抖,不,整个身体在颤抖,我身上沾满了血,弄脏了她蓝色的裙子,以及抱我的手臂上也沾满了鲜血,可她就是那样抱着,不愿放手。
女孩子应该都是非常爱干净的吧,可她却不顾我身上的鲜血这样抱着我,她一定非常害怕吧,是怕我还是怕这些白衣服的人呢?
我的心跳逐渐变缓,变慢,不再强力,恢复正常。心中的愤怒逐渐消解,我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对于自己刚刚的疯狂感到后怕。
我回头看了看女孩,她的脸上沾了一些血迹,紧闭着双眼,却不愿意松开手,她一定还是害怕感刚刚的我吧,但是我对于她来说却是唯一能够依靠的存在。
对不起啊,让你害怕了。我在心中轻轻说。
我轻轻摸了摸女孩的头,尽量放低声音,柔声说:“没事了,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顺手把女孩脸上的血迹擦干净。
“我才不….不害怕。”女孩突然睁开眼睛,撂下这一句话。
“好好,不害怕,走吧,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我无声的笑了笑,耸耸肩,表示信服。
“嗯,走。”女孩撇过头去,伸出一只手示意我牵住她,我也伸出一只手握住女孩柔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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