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突然之间有了自己的意识的,而且脑海中还有着一段对于自己来说很陌生但又令人很触动的记忆。在这段记忆中,只记得自己是一个名叫丫头的女孩子,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二爷。可是要再问她其他的,她却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自她有意识以来,她便留意到自己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机械般的做着日复一日的事情,而且更可怕的是整间大宅子就她一个人。说真的,她有点害怕,而脑海中的那段记忆也是残缺不全的,她尝试过走出这所大宅,可是大门就像是一个无形屏障,她根本就出不去。
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情绪,依旧日复一日的洗着手里红色的纱帐。但是心里面却莫名得升起了一股委屈,为什么自己要天天洗这个呢?手都洗脱皮了,向暖无意识地嘟起了嘴。
又是新的一天,她发现这里的世界昼短夜长,而今天她又一次尝试着出去,但毫无例外地又失败了,不过值得开心的是她已经可以开始控制自己的行为了,她的嘴角无意识的向上翘了翘。
但很快,她便发现,除了洗纱帐,她真的不知道要做什么。
于是,她认命般的抱起晒在一旁的纱帐,又开始洗了起来,此时的天又一次黑了下来。
有人?脚步声从自己的后面传来。她的身影滞了一下,但她不敢轻举妄动,手里的动作依旧没停,心里却泛起了嘀咕:终于有人来了么?
只闻身后那人轻巧的步伐声渐渐逼近,似乎还带着点小心翼翼。
没一会儿,就见一个身影在她旁边蹲下,对着她唤了一声“丫头。”
她抬头,看见眼前的男子的样貌时,眼睛顿时一亮,脑海中突得冒出了一首诗:
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
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
细细一看,她便不确定地喊了句。
向暖:“二……爷?”她的记忆里有这个人的。
二月红的眼眶微红,不敢置信眼前的这个人还活生生的存在着。
他拿出一方手绢,牵起她的手。
二月红:“别洗了。”
说完便细细地帮她擦干了手上的水。
她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她歪了歪头,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总之也很享受这般的美男子照顾自己了。
二月红:“不要再离开我了。”
二月红带着祈求般的语气让她心里一紧,她几乎是下意识般地抬起自己的另一只手摸了摸二月红皱起的眉头。
二月红似是有点惊讶,却也抵不过这相思之情,他反握住她的手圈在自己的颈边,一个用力便把她横抱了起来。
她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的这个俊美的男子,有点紧张。
二月红:“丫头,自你走后,我未曾睡过一个安稳觉,我没有一天不在记挂着你,你可曾怪我没有早点来找你?”二月红抱着她低声诉说着自己对她的思念。
我,是丫头?她在心里好奇道,可是自己脑海里的记忆又告诉她,她确实就是丫头,这么一想,她的头便有点疼了。
向暖:“嘶……”她忍不住喊了出来。
二月红:“丫头,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二月红真的再也不想经历那种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了。
二月红:“丫头,别怕,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说完就要抱着她起来,她立刻按住二月红的手。
向暖:“不,不要,看大夫。”她急切地说道,说完又拿起二月红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向暖:“不痛……了,别……担心。”
二月红显然还是不放心,他牵起她的手抚在自己的脸颊上,声音温柔而缱绻。
二月红:“丫头,家里的月季,只有你能照顾好,你一走,它们就都枯萎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死去。我也只喝的惯你给我泡的茶,别人泡不出你的味道。你知道你这样一走,我有多难受吗?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不能一个人先走,知道了吗?”
二月红双眸注视着她,眼神里的情感浓烈地让她难以直视,她撇开头,小声地应了一句。
向暖:“……恩,我知道了。”
二月红:“真的没有不舒服了吗,丫头?”
二月红摸摸她的脸颊,感受到手掌下的温软,他的心不由来的升起了满足感。
她小幅度地摇摇头。
向暖:“真的,真的没有不舒服。”
二月红:“那,饿不饿?我们出去走一走,逛一逛,吃点东西,然后给你做一套新衣服,好不好?”
二月红这般温柔的态度让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泡在了蜜罐子里一般。
向暖:“好。”她的嘴角弯了弯,既然想再多都没用,不如就活在当下吧。
这边是温情脉脉,而张启山和齐铁嘴那边却是已经发现这个世界的不同了。
齐铁嘴:“佛爷,我去了一趟二爷家,又回了一趟自己家,发现我们这个地方不太对劲啊。”齐铁嘴是跑来的,说话的时候还气喘吁吁的。
张启山没有回答,指了指天上的月亮。
齐铁嘴:“佛爷,你也发现了?您是否还记得,我们下墓的时候,天上挂的是上弦月,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我用这个给人算过卦。可是后来,又变成了下弦月。难道我们在墓里面,待了小半个月不成?”齐铁嘴看着张启山说道。
张启山看着天上的月亮。
张启山:“你还发现了什么?”
齐铁嘴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继续说道,
齐铁嘴:“我屋里的那两只小乌龟也不见了,这个世界怎么都跟我们反着来呀?”
张启山回想到刚才自己在家中所见的场景。
张启山:“我看见了我父亲。”
齐铁嘴:“什么?!你父亲?!佛爷,你父亲不是早就已经死……”
齐铁嘴很是惊讶,但马上又意识到说‘死’这个词似乎有点不尊重了,于是便改了口。
齐铁嘴:“那个,已经仙逝了吗?”
张启山眼下也顾不得这些了,既然这个世界存在的人和事物都是假的,那他也没必要再纠结,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到二月红。
张启山:“先把二爷找回来。”
于是两人便赶紧出发去寻找二月红。
她挽着二月红的手,在踏出大门的那一刻,她还有点恍惚,这就出来了?努力了这么多天她都出不了这个大门,怎么现在?难道是二爷在身边的原因吗?
二月红:“丫头,怎么了?是不是还是不舒服?”
二月红现在真的是把她当成了瓷娃娃一般,绝对不允许她出一点差错。
她摇摇头。
向暖:“没有,只是,好久没出来了。”
二月红没有细想她的话。
二月红:“是啊,你的身体不好,所以我们已经许久没有出来一起逛逛了。”
说着两人便走到了一处面摊旁坐下。
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面摊,二月红的思绪不知不觉地回到了过去,初识丫头的场景在他脑海中浮现。
她看着这个地方,莫名地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说呢,总感觉死气沉沉的,街上的人很少,就算是有人,也是类似傀儡般的样子,动作迟缓,面容毫无表情,虽然她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但她就是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看向二月红,扯了扯二月红的袖子,小声在他耳边说道,
向暖:“二爷,这边,好像,怪怪的。”
二月红忽地被她拉回了现实中。
二月红:“怎么了丫头?”
她咬了咬嘴唇,说道,
向暖:“总觉得这边,不对劲。”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清醒没几天,又是第一次从大房子里出来,所以她也不明白这些不对劲要怎么解释。
二月红目光沉了沉,看着她的目光变了变。
二月红:“丫头,你真的回来了,对不对?”
她不明白二月红说的是什么意思。
向暖:“我不是一直在这里吗?”
二月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的二月红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种种情感,眼泪似决堤般的涌了出来。
她有些慌,看着二月红的泪水,一边感叹这男人怎么跟小孩似的还哭鼻子,一边却感觉自己的心不受控制般心疼的厉害。
向暖:“不哭,心疼。”她抬起手轻轻抚掉二月红脸上的泪水。
虽然她的话都很简短,有时候还没头没尾的,但是二月红却清楚地知道她要表达的意思,他握住她的双手。
二月红:“我不哭,丫头,不急,我们慢慢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在一起对不对?以后都不要离开我了,求你了,好吗?”
男人卑微的祈求让她的心酸酸涩涩的,她点点头,扑进了二月红的怀里。
齐铁嘴:“哎,二爷!”
此时,齐铁嘴和张启山也找了过来,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人,皆是一惊。
二月红:“佛爷,老八。”二月红清了清喉咙,站起身回应了两人。
二月红:“你们怎么过来了?”
二月红虽是有点不快两人打扰了自己和丫头的相聚时光,但也是知道两人应该是来找自己的。
齐铁嘴指着她一脸吃惊,被齐铁嘴看得瘆得慌,她有点害怕地躲到了二月红的身后。
二月红:“丫头,别怕,有我在。”二月红揽住她的腰,让她的头埋在自己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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