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鸟笼

宋软软：人说。

宋软软：林深时见鹿。

宋软软：海蓝时见鲸。

宋软软：梦醒时见他。

宋软软：可实际上。

宋软软：林深时雾起。

宋软软：海蓝时浪涌。

宋软软：梦醒时也许未见鹿。

宋软软：未见鲸，亦未见他。

肖战：但是，鹿会踏雾而来。

肖战：鲸会随浪儿起。

肖战：你没回头，又怎么知道他没来过。

于是宋软软回头，把肖战映进眼睛里，如此清澈透明如今却也留不下什么影子。

宋软软：回头就有用吗？

即便宋软软说她不孤独，但肖战仍然在她身上感觉到了孤独。

宋软软坐在庭院边上，常常能看见悬挂在上面的空鸟笼。

它半披着绿丝绒的外套，没被外套披着的那部分可以看见已经生满了锈。

大概已经空着很久了吧。

肖战想。

然而查令街并非没有鸟，相反的，鸟还很多。

一天中的大多数时候，只要你一抬头，就可以看到鸟，有时候是一只两只孤独地掠过，有时候是一排停在电线杆子上，像复制粘贴的一排图像。

更多的时候，它们都在空中盘旋，毫不疲倦地转圈，才不管什么一字形、人字形，好像只要翅膀还在，它们就会一直飞下去。

可宋软软就这么固执地挂着空鸟笼，春夏秋冬，空空荡荡。

肖战：你等的那只鸟，他什么时候回来？

宋软软：我也不知道，突然有一天，他就那么把我丢下了。

宋软软：我想找到他，可是却跌进了泥潭。

宋软软：你知道这附近有个森林吗？

宋软软：来，我指给你看。

宋软软递给肖战一把伞，她打开推拉门走在前面。

肖战：等等，外面冷，外套……

肖战脱下自己的外套想给宋软软披上，但是宋软软格外生疏的样子让他根本做不到，于是他只能把外套塞到宋软软手里。

肖战：穿上吧。

宋软软：你呢？

肖战：我没事，我觉得热乎的很。

肖战：阿嚏！

宋软软：真的……吗？

宋软软：还是你穿你的吧，我都习惯这里的天气了。

宋软软：秋天的时候是雨季，潮气会搞得身上湿漉漉的。

宋软软：穿上太厚的衣服不怎么舒服。

肖战：早就听说这里环境特别好。

肖战：那我们走吧！

宋软软：这位游客你看起来真的好喜欢这里啊。

肖战：叫我肖战吧。

肖战：‘这位游客’多麻烦，肖战多简单。

宋软软：那……这位游客，我们走吧。

肖战：叫我肖战嘛。

宋软软：怪怪的。

宋软软：不多说了，走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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