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在桌面上的人,秦雁儿停止说话,静静看着眼前的人一会儿,伸手抚上她日思夜想人的脸,“终于能这么近距离碰触你。”
不管是谁与白修然亲近,她都深深的妒忌,包括她去世的姐姐。
人的占有欲一旦变质,就会渐渐变的扭曲。
躺在桌上的人安静而又真实,不再像往日那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你终于是我的。”她眼中显出疯狂,低头亲在他发鬓上,带着无比的虔诚。
只是,她没有看见,桌下垂下的一只手,血液蜿蜒而下,滴答滴答的落着。
巨大的疼痛刺激着他的感官,意识空白片刻再次汇集。
他嗅到一股香气萦绕在鼻尖,不是倾之身上的香气,这让人他很不悦。
他感到一只手不断碰触着自己,那指尖顺着眉眼再到嘴边,最后划落衣服内。
秦雁儿正在剥他的衣服,猛不丁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她,身子后退一步,眼神开始躲闪,心中不断想着对策,那双眼睛清明片刻,又开始恍惚,撑起的身子摇摇晃晃支持不住。
秦雁儿心中一喜,她差点被他骗了,她下的药怎么可能没有效,那药起先是让人失去意识,慢慢身体就开始燥热,最后人的本能会战胜理智。
“夫君,是不是不舒服,我扶你去榻边休息。”她娇滴滴的上前要扶着他。
“别过来。”白修然艰难的说道,“你汤里到底放了什么?”
“是夫君喜欢的东西。”或者说是男人都喜欢的东西,它能让男人喜欢,让女人高兴。
“我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才让你住在府上,你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我不客气。”如果是平日里的他,这番话说出来够有杀伤力,偏偏此刻他浑身燥热,虚弱无力,听着就有些狐假虎威。
秦雁儿根本就不怕他说的这些,收起往日人前的柔弱,她的脸上疯狂而又扭曲:“明明是我先看到你的,当年若不是我年纪小,你该娶的人是我,不是她,更不会有后来那个狗屁顾倾之。”
“闭嘴。”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秦雁儿不管不顾的上前撕扯他的衣服,“我知道药性已经发作,你还要克制吗?”
白修然用着仅剩的力气,微微把她推开两步,“到此为止,请你离开。”
秦雁儿突然笑了,“我做了这么多,怎么可能会离开。”
既然他不主动,就只能她先来。
手指顺着衣服上的盘扣,一颗又一颗的解开,露出里面艳丽的牡丹肚兜,洁白的肌肤袒露在空气中,她将外衣丢在一边,继续褪着衣裙……
白修然偏过头,克制心中快要逃出牢笼的野兽,他勉强起身准备离开,刚走两步,一道白影挡在他的面前,玲珑有致的身材全部暴露出来,她一步一步的逼近,他慢慢的后退。
白修然刚刚还燥热不安的心,奇迹般的冷静下来。
“你的身材比倾之的差远。”他清冷的说道,光是抱着倾之,他的身体才会疯狂的叫嚣扑倒,可是换成另外一个女人,哪怕像现在,脱光站在他的面前,他竟有些反胃。
或许是他这句话将秦雁儿刺激到,美艳的脸上越发的扭曲,她如此卑微的求得他临幸,他竟拿顾倾之来刺激她。
“夫君,我会让你知道,我跟她到底谁让你更沉迷。”她彻底放下矜持,扑上去,可惜一把小巧的匕首挡在她心口一寸的地方。
白修然双眼如冰,“秦小姐还请自重!”
什么话都比不上这句秦小姐杀伤力大,好像是对着一个陌生人般,生疏又清冷,秦雁儿根本不在意那把匕首,“你想杀我?哈哈,那你杀啊,顺着这里。”她荒诞的指着女子特有的地方,男人不都喜欢测量这里大小吗。
她倒要看看白修然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
等着理智彻底消失,就怕刺上来的不是匕首,而是人。
“我不会杀你。”白修然说道。
秦雁儿闻言一喜,他心里还是有她的吧!
“但保持清醒还是可以的。”手中的匕首又朝着受伤的地方划了一道,血流的更加欢畅,巨大的痛疼让大脑越来越清醒。
秦雁儿不可思议的瞪着他,“你宁愿自残,也不肯碰我吗?”
“因为你不是顾倾之。”他无情的答应。
“哈哈哈。”秦雁儿失态的大笑,“又是顾倾之,是不是在你心里,我连顾倾之一个指头都比不上?”
白修然默,对这种自取其辱的话,他根本不用回答。
秦雁儿心中的一根弦彻底断裂,“如果我得不到你,谁都别想得到你。”她尖锐的叫道,随手拿起桌旁的圆凳,哪怕毁了白修然,她也不会让顾倾之得到。
如果白修然死了,她就去陪葬,生不同寝,死亦同葬,到下面她依然纠缠着他。
白修然也发现她失去理智,但并未去躲,而是静静的站在原地,在凳子朝着他砸下时,他一掌打在秦雁儿左侧肩膀处,顿时秦雁儿整个人后退,狠狠撞在桌子边角上,吃痛的扑在地面。
“白修然,你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秦雁儿不停的叫道。
白修然根本没有看她一眼,蹒跚的打开门出去,为了让秦雁儿准确砸到桌边角上,他生生受了凳子一下,还有左侧的手腕要是再不止血,只怕有危险。
“少~少爷。”路过的一个小厮见着白修然的模样,吓的说话都不利索。
“送我去半世堂。”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彻底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太子府那边。
顾倾之信刚写完,五公主赵千寻喜滋滋的把信拿起来,“你这字实属太难看,也不知道别人会不会看。”
顾倾之听的快吐血,怄气,“要不公主还给我吧。”
请她帮忙,还嫌弃她的字。
“算了,勉强语句还算通顺,信有了,你至少要给信物,不然别人怎么知道是你写的?”赵千寻上下打量她,想找个代表顾倾之身份的东西。
顾倾之立马捂住脖子上的金锁,防范的看着她,“这个不行。”
她家虽然有钱,但是这澄晃晃,沉甸甸的金子颇是有分量,她要败家也不会这么败,轻飘飘的当个信物给出去。
赵千寻鄙夷的瞧着她,“俗~!”信物那种东西,肯定是特别的东西,怎么可能是这种寻常玩意。
一听不打她金锁的主意,顾倾之放心下来,任她看。
“这个是什么?”赵千寻指着她手指上戴的,见过权贵人家带玉扳指的,还第一次见顾倾之手上的玩意,银丝掐出来的一朵缕空的花,别致有形。
“这个啊,是戒指。”顾倾之得意把它取下来,“公主你看,它看着像一朵花,其实是我的姓氏,漂亮吧,天下独此一家。”
“是吗?”赵千寻把东西接过来,仔细观摩片刻,才发现此言非虚,真的是一个顾字,“好,就它了。”
“不是。我就借你看……”
顾倾之还想把戒指留下,结果赵千寻将信与戒指直接交给身边的人,未免夜长梦多,还是尽快解决的好。
“你有事?”赵千寻看着她眼巴巴盯着她,问道。
“现在没事了。”人都走了,她想要都要不回。
“你还没吃早饭吧,走,一起吃早饭。”赵千寻这时候才关心顾倾之吃的问题。
不过,她早上情绪太激动,匆匆忙忙的出来,也是没吃,正好让人多准备一点。
丢了一枚戒指,换来一顿早餐,顾倾之怎么想自己都亏了,想着以后赵千寻与萧以东真成了,怎么得也让萧以东补偿她的损失。
“倾之,如果你去追一个人,你打算怎么追?”趁着早点没端上来,赵千寻随意的说道。
顾倾之心中立马警惕,但又不能表现太明显,“公主,这个问题你问别人比较好,我一般不追人,都是别人追我。”
话落,她突然发现这话是不是太欠扁,尤其是当着赵千寻面说出来。
果不其然,赵千寻立马不爽的瞪了她一眼,:“哼,很骄傲吗?”
顾倾之默默闭嘴,她说的是实情,没办法,被人爱的人就是这么有恃无恐。
“假如你是我,你会怎么办?”赵千寻继续问道。
“凉拌。”一个身份高贵的公主,众所周知,她要去东悦和亲,萧以东脑子又没秀逗,怎么可能去接受她?
“好好说话。”赵千寻加重语气。
“公主,你觉得小萧将军是碍于你的身份不敢接受你,还是不喜欢你……咳……公主你瞪我也没办法,我在帮你理清思路。”顾倾之无辜的眨巴眼。
“他不讨厌我。”
“意思就是他不喜欢你啰。”
“顾倾之你再这么刺激我,明天我也搬到你顾府去住,反正住进去一个丞相,也不在乎一个公主。”
“别,公主你金枝玉叶,咱那小庙装不下你这尊菩萨。”顾倾之赶紧讨饶,白修然好歹是顾府的女婿,住也住得,一个公主无缘无故住进去,外人指不定说成什么样子。
她还是给她爹少惹一个麻烦。
“那你告诉我,你是我,该怎么办?”
“难办。”
“来人,告诉父王,我今日就搬……”
“别,别,别。”顾倾之真是怕了这位,“我只发表我个人的看法,你就当听个乐。”
“好。”
“其实小萧将军年纪也不小,萧府这两年也着急,不然不会把小萧将军从边关硬是调到香陵来,我以前就撞到过萧府给小萧将军安排的相亲,你也知道,香陵的女子大多爱白修然那一类的,对这种浑身带着杀气的血性男儿,总是敬而远之,所以一个都没成。”
“你继续。”赵千寻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当然,我也觉得小萧将军也不喜欢那种娇滴滴的女子,我猜想,小萧将军更喜欢那种大气开朗的女子。”
“我就是啊。”赵千寻挺直腰板。
顾倾之默默撇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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