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夜华重伤,走火入魔未愈,如今还处于神志不清昏迷状态,前一阵子小巴蛇去青丘求见被送回北海水君处的消息闹得四海八荒皆知,使得天君再次注意到桑籍这个儿子,最后也不知天君如何思量的,派了桑籍领兵平叛,连宋跟着辅佐。
“二皇子”白浅带着北荒地形图,在十六师兄子阑的陪同下来了天族驻扎的地方。
“白浅上神,子阑上仙”桑籍满心复杂惊讶的迎接了二人。
“此乃北荒地形图,此次平叛北荒,白浅愿助一臂之力。”白浅对着桑籍面色平淡,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女君高义,桑籍代天族谢过青丘。”桑籍如今也不知自己面对白浅是什么心情,总归是尴尬的,却也不可否认初见白浅他眼前一亮,白浅确实当得起四海八荒第一绝色之称,容貌气质实在让人心动。
“白浅此来不过为私心,与青丘无关。”白浅接着说了一句,弄得气氛更是尴尬,不过白浅深觉自己要是不说不知道天君那不要脸的要怎么纠缠下去了。
“子阑此来奉师命保护师妹,二皇子无需在意。”子阑看着桑籍目光转向自己,立马说道,他对桑籍可没什么好感。
“师妹?”天族之人对子阑此语甚是惊讶。
“昔年白浅顽劣,便被折颜送往昆仑墟学艺,期待扳扳我这性子,昆仑墟司音便是白浅。”白浅淡淡说道,看着一脸恍然大悟的连宋和神色莫名的桑籍,也是觉得无趣。
“二皇子,如今还是先讨论如何派兵吧!”这回提前跟着桑籍而来的四六七八几位师兄纷纷开口,把话题岔开,桑籍这货有什么资格和他们家小师妹说话。
离镜也紧跟着站出来自愿做先锋。
“等等,不知翼君有何高招,竟如此笃定。”一旁看离镜各种不顺眼的子阑开口,语气很是不屑。
“……”离镜犹豫的看了看白浅,他知道阿音实则是个内心有多柔软心善之人,便是仇恨翼族也不会牵连无辜生灵,自己所用方法必会为白浅所恶,却到底犹豫几瞬说了出来。
“呵,本君之前果真是小瞧了翼君!”白浅抬眼看了离镜一眼,目光中满是失望和了然以及厌恶。
“此法绝不可行!北荒生灵众多,此法太过残忍,有违天和!”最是心软的七师兄立马起身对桑籍说道,看着离镜更是厌恶。
“此法太过阴毒,翼君不必再提。”桑籍本就不赞同,立时回绝了离镜的提议。
……(此处省略几万字白浅和昆仑墟弟子对战事的提议,蠢作者实在不会写)
“如此便劳烦诸位了!”最后定下战策,桑籍对着众人再客气几句,便散了会,白浅跟着几位师兄顶着天族分支领兵之人敬佩的目光回了桑籍为她安排的营帐。
“师兄,你们先进去吧!”身后传来离镜的声音,白浅拦了几位很是不满的师兄,自己迎了上去。
“翼君这又是作何?本君以为本君和翼君之间早就没什么可说的了。”白浅一脸不耐,对着离镜冷嘲热讽。
“阿音,你不能杀离怨。”离镜一脸悲伤,最后说了自己的目的。
“呵,为何不能!本君还以为最想离怨死的当有翼君一位,不曾想原来翼君竟还如此友爱兄弟。”白浅一脸冷笑,紧紧握着玉清昆仑扇的手表明她如今有多想直接动手。
“当年我父君擎苍在我们兄妹三人身上都下了子蛊,我们若是死了,一身修为灵力尽数会被父君吸收,他便会更强,所以阿音,你不能杀我大哥。”离镜艰难的对白浅说出真相。
“你说什么?!”白浅很是震惊,“擎苍竟然连自己的儿女也能下此狠手吗?”
“此事我会告知师父定夺,慢走不送!”白浅镇定下来,冷着脸送走了离镜,当即进了营帐和全程偷听的师兄们商量了一下,把消息传给了墨渊折颜,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不然离怨不能杀相应的还得保护,这也太憋屈了。
白浅等人放出的消息刚到天族驻扎营地外围就被一道白光拦下,一道蓝色身影渐渐显现,正是不放心白浅隐身跟随而来的墨渊。
墨渊细细思索一番将如何灭除蛊虫使子蛊失效的方法写出,然后估算了下时间将消息传回给了白浅。
“白浅上神!”“阿音不要!”战场之上白浅被几位师兄牢牢护住,只有她拿玉清昆仑扇劈人没有旁人能近她周身,眼看着六师兄制服了离怨,白浅念及天族当年对玄女的处置,当机立断化扇为剑砍下了离怨的头颅,果不其然见她出了杀招天族之中居然还真有人出言阻拦了。
“子蛊已毁”白浅面对离镜不可置信的眼神淡淡说道,接着一道法力打向离镜周身大穴,一旁的子阑很是默契的塞了离镜一颗药丸,随即离镜便吐出一只黑色发着淡淡荧光的虫子,六师兄干净利落的一脚踩死。
“这虫子,二皇子有疑问可去问翼君,至于这离怨,白浅来之前就说过,此来只为私仇,当年他杀了我九师兄,如今这般死法倒是便宜他了。”白浅指了指那死的干脆的离怨,面色冷然,桑籍一顿,也说不出什么,而在二人交谈的时间,子阑和四师兄也已经把胭脂体内的蛊虫取出杀死。
……(平叛结束,白浅准备离开的前一晚)
“白浅上神”寻了一处安静地方赏月的白浅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略熟悉带些犹豫的声音。
“二皇子”白浅略有些疑惑,不知对方来找自己干什么。
“桑籍此来是为向女君致歉!”桑籍纠结半晌,最后对着白浅躬身行了大礼。
“二皇子不必如此,退婚一事,二皇子有错,可白浅又何尝没错。这七万年来,白浅避而不见,拖延婚期,又岂会期望二皇子毫无怨言,如此算来你我不过两清罢了。二皇子已然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说起来,倒是白浅应该先予二皇子道歉才是。”白浅一派坦然,拦了桑籍欲行礼的手,她当日生气本就不为桑籍,而是为了少辛和青丘的颜面。
“不管当日如何,桑籍所为确实欠了考虑,有负青丘。
桑籍厚颜,还是想问女君一句,这七万年为何避而不见,桑籍当真入不得女君的眼吗?”桑籍犹豫几番,到底问出了口,他心底终究对白浅的态度有所不甘。
“七万年前,师父生祭东皇钟之前曾将封印之术传于我,师父生祭之后,我便一心修炼,等待着七万年之期。”白浅看似未答,却已然说了答案。
“如此看来,当真是桑籍配不上女君了。”桑籍静默一瞬,感叹般说着,他当初对少辛确然有几分真心可更多的却是因为不想再纠缠于储位之间,更多的是对于白浅避而不见的愤怒,顺势而为,这些年下来,他和少辛之间的差距渐渐显现,情意不增反减,这段时间下来又亲眼看见白浅的优秀,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后悔了,若是他当日再多等些时候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二皇子严重了”白浅笑笑不再接话。
“师父!”白浅和子阑回了昆仑墟,就看到先一步赶回来坐在昆仑墟大殿装模作样喝茶的墨渊。
“师父,你出关了?身体怎么样?可还有何不妥?”白浅打量着墨渊,内心也对他们俩这行为暗笑不已。
“有你这么个乖徒弟,你师父啊,当然得是好的不能再好了!”折颜端着药碗过来,一语几关。
“别看,给你的,趁热喝!”折颜没好气的把药碗递给白浅,满满当当一大碗药,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那股子苦味。
“你师父可是为了你把父神母神的珍藏都搬空了!”折颜看着白浅那犹犹豫豫可怜巴巴的样子,开了口,看向墨渊的眼神很是调侃墨渊为了白浅也是真下了血本了。
“咳咳”白浅闻言当即一口闷,随即就被嘴里那说不出的苦意呛到,艰难的咽了下去,便忍不住呕意。
一旁墨渊及时递上一小瓶花蜜,自从他醒来白浅日日喝药,墨渊身上便也时时带着这花蜜或是蜜饯。
“谢谢师父!”白浅被苦的眼泛泪花,嘴里发麻,得了这花蜜方才说出话来。
一旁的折颜摇头晃脑的把丝毫不觉得自己碍事的子阑拖走。
……
青丘一处湖泊传来阵阵清亮悦耳的琴音,白浅坐在墨渊对面,双手抱膝,半眯着眼睛很是享受的样子,内心却很是抓狂,自北荒平叛归来也已经有了小三年了,因着她如今乃是青丘女君,长期不在实为不妥,墨渊则是被折颜请来青丘做客,她自认自己表现的很明显了却不知是不是当局者迷,墨渊仍旧毫无行动。
“姑姑”迷谷本还纠结要不要过来,看到墨渊上神停了琴音便知自己的行踪被发现了。
“怎么了,迷谷?”白浅慵懒的说着,经过这三年的调理面色也是红润起来。
“九重天的司命星君来求见小殿下。”迷谷一脸说不出的纠结,虽然司命是东华帝君的人和小殿下关系不错,但是迷谷下意识觉得他还是应该来和姑姑说一声。
“司命?师父我去看看。”白浅犹豫一瞬,对着墨渊说道。
“凤九”白浅见送走了司命,站在树底下很是纠结模样的凤九出言喊道,心里很是欣慰,起码没跟着人家直接跑了。
“姑姑,刚刚司命来跟我说帝君要下凡历人生六苦,让我跟着去,权当报恩,可我觉得。”凤九见了白浅立马就说了,她可不觉得白浅会把帝君下凡的事情瞎嚷嚷,白浅如今在凤九心里绝对是第一信任和在乎的。
“凤九,你长大了,很多事情应该你自己决定,可同样,这果是苦是甜只能你自己来尝,姑姑只能告诉你,真正爱你值得你爱的人他会为你所想爱你所爱,他不会让你为他伤心难过,其实去与不去小九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姑姑历过两场可笑的情劫,可姑姑并不觉得情就是错的苦的,不过是姑姑遇错了人,凤九拿起和放下其实都是很简单的事情,全看你自己罢了。”白浅摸摸凤九的头顶,看向天空的眼神却很是冰凉,东华帝君明知三生石上无名,却还让凤九陪他历情劫,是当她青丘无人了吗?这场劫她白浅倒要看看最后是谁出不来。
“姑姑,小九明白!小九想帝君或许对小九不是无情,虽然我也不明白为何他明明对我很好,却又总是若即若离,如今还要我陪他历劫,没有帝君准许,司命哪来的胆子让我去给帝君造劫数。”凤九苦笑,其实这几年下来她对东华的也冷了几分,脑子也清醒了,让白浅和墨渊一同**,跟着子阑闲来无事看看画本子下凡乱逛,凤九着实长进不少,不过到底是情窦初开,对于东华总有几分放不下,如今成与不成都是个了解。
“师父,东华帝君究竟是个怎样的神仙?”送走了凤九,白浅面带忧愁的找到墨渊问道。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管那么多干什么!”白浅看见墨渊疑惑的样子摇摇头,不再多问。
……
“师父~”是夜,白浅喝得醉醺醺的,眼角带着几滴泪珠。
今日青丘玄狐族族长喜得一对双生子,请了白浅这青丘女君给孩子赐福起名,白浅面上带笑,回来却把自己关在酒窖里,喝了个烂醉。
“师父,喝!”白浅被墨渊抱在怀里,不停挣扎着,举起手里刚刚开封的酒壶就往墨渊嘴里灌。
“嘻嘻,这可是那老凤凰的珍藏,我偷偷拿的!”白浅借酒行疯,墨渊舍不得对她做什么,也猜测心疼白浅怕是想起了那个未出生的孩子,顺势接过喝了,反正他自认这一壶酒灌不晕他,先顺着白浅再说。
“……”墨渊神态温柔,动作强硬的把白浅打横抱起,刚把白浅放到床上就觉得身子一软,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这是哪里来的小哥哥啊?竟生得如此俊俏!”此时本来已经半睡着的白浅,脸色通红,眼角含情,伸手一拽,竟将墨渊拉倒压在她身上,双手一搭,二人四目相对。
“十七!”墨渊沉声叫道,心下恼怒折颜这是酿的什么酒,他居然喝了以后法力全无,身体里由内而外的散发着热意。
“师父!师父,你别不要我!”白浅也不知是认出还是没认出,就这么含着墨渊嘤嘤哭泣了起来,很是委屈。
“师父不会不要你!”墨渊强自压抑着,温柔的说着,他怎么可能不要白浅,可到底不愿在这种情况下冒犯于她,然鹅很尴尬的是如今他法力全无并挣脱不开白浅。
忽然白浅一挥衣袖,墨渊本就因折颜那酿了几十万年的春情醉而不甚清明的眼光彻底变了,看向白浅的眼神柔情似水,一切遵从这内心最深的渴望,然对待白浅的动作依旧是那么小心翼翼,珍重而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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