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着森的肩膀,询问他为什么这么忧伤。
他看了看我,纠结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我听了之后不禁大笑。
原来是他几十万年来一直占据那战争英雄榜单的前几名,此刻居然要躲在一个小角落苟且偷生,这件事情不仅要对神界绝对保密,也要对其他界保密。
不然按着那帮奥林匹斯山诸神的性子,大嘴巴的人可不少,那天下大知自己的丑事。
别的方面暂且不谈,就这个窝囊废的程度不比当年被重伤心神之后差。
我不禁说道:“那伯尔根不会到处去瞎说吧。”
森一时间咬着牙:“要是外面知道了,肯定是她干的,我以后……”随即一想到自己只能嘴上过过瘾,根本无力做到,更气愤了。
那伯温跟韦巫氏相认之后,不知该传授她何等法门才好……这传道法吧,修的也不太相同。
但对于巫者修行了解不多,更无从指点韦巫氏当年的修行,不禁头痛了起来。
孙琦宏自从跟我在森林外面经历了一场战役之后,经常感叹世道多么险恶,这外面的坏人实在是太多了。
那从前在象牙塔里称王称霸的嚣张自信被一扫而空,非常后悔自己不多加修炼,何况自己是要应劫的人了。
那明和自从听了孙琦宏添油加醋的故事之后,觉得跟我出来混也不全是能提高修行的好事,前方路途上暗藏杀机恐怕如同家常便饭一般,才悟到世间的事情处处都是平衡的,有得必有失,如同这月有盈缺,花有凋零。
这道家的阴阳互补在他这里都得到了另一番解释,想起那老子在《道德经》里早就讲过这些道理,后悔自己没有多加研习。
其余人就没有这么多想法了,以随遇而安的心态面对这些,竟得了天真之趣味,那修为在无意间成长了一些。
阿塔西亚自从回到了商庐之后,对商庐的危机之心比以前更重了一番。
看见这些机械的敌人冷酷无情,要是面对这些商庐的人民,那背后的操纵者想必会认为是一场游戏。
同时看见商庐的人民热情欢迎她回城,更让她身上有了一种无法被推卸的责任,这责任不是简单的拼杀就可以解决的。
她必须将这千万人的期望带到身边,压力让阿塔西亚渐渐催生了对自己的失望和无力之情。
毕竟阿塔西亚表面上的坚强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惧,那冷酷的机械士兵,那些毁灭性的打击一幕幕都反复上演,她是人,是跟商庐人们一样的普通人,独自一人在房内哭泣了起来。
我坐在垫子上休息,自从出来以后很少有机会专门坐下来修行。
阿塔西亚的精神和勇气震撼着我,一种想到成为英雄的本能与冲动刺激着我。
这种冲动的愿望刺激着我对自身的反省,需要时间来好好想一想,自己想要做什么,该怎么样去做。
我刚坐下来,就听到谛听开口了:“你还记得那个地下室内的宇宙吗?”
我回应道;“老白那个?”
谛听接着说道:“那个琼玄紫虚阵背后的宇宙似乎大有道理啊。”
我不禁想到:“那不是幻相之境造出来的吗?”
谛听“啧”了一声,说道:“你以为幻相是什么。对于修真而言有太多含义,就好比李淳风前辈的观世院吧,你是真的将观世院装进了身体,还是把形象和意识留了下来,在体内形成了一个观世院的假相呢。如果这假的跟真的通过某种渠道紧紧相连的话,那又有什么区别。”
我说道:“就跟个传送入口一样?但随即又觉得有些不明所以。”
谛听叹了一口气:“我现在不是在你体内形成了一个宇宙的元神嘛,那天在看到那个宇宙的时候,我有一种感觉,认为那不是幻相……但也说不清。算了,我找小白聊去,指不定他还清楚些。”
话音刚落,白玉蟾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谛听师父,你先别急着弄这个啊,你还不如帮这小子赶紧补补课,否则遇到了什么,我们都得玩完。”
谛听一听,觉得有道理,不禁咯咯的笑着:“对对对,先帮你补补课,否则到时想要帮你都帮不了。”
我一听,心中不禁暗自叫苦:“这身体还是不是我的,我都不能自己做主了,你们决定之前总该问问我吧?”
天狐笑道:“师尊,你就放弃吧。我看这两人是压根没打算给你空间。”
老白说道:“老白在此修行,全靠这个臭皮囊了,你就体谅体谅吧,谛听师父,我们什么时候给这小子上课。”
我一听,觉得自己太难了。
白玉蟾说:“这小子最大的问题就是基础太差了,理论知识太差了。一堆东西都不知道,不会用。我觉得需要先补理论。”
谛听说道:“没关系,实践出真知,直接实干吧。”
那白玉蟾立刻说道:“谛听师父说的不错,但我老白就怕这小子在实践里把命弄丢了,那岂不是赔本的大事。”
天狐说道:“不如试试我收藏的一堆乱七八糟的法器,让师尊动手的时候不会像个生手一样,让大家干着急。”
谛听听了这话点点头。
那白玉蟾的马屁就立刻跟上了:“不愧是天狐师父,真是高见,老白怎么没想到呢,实在是太愚痴了。我们先把这堆宝贝跟他的元神融在一起,到时候打起来遇到高人,随后一丢就是宝物,先不说用不用得上吧,光是用吓的,就能吓别人一跳。给这小子一点逃命的时间,好过被别人一招干掉。”
我听到这三人的对话,仿佛当我不存在一样,自己倒是玩的开心,我也懒得说什么了,你们要干什么就干吧,干脆自暴自弃起来。
任这三人随意折腾,反倒心中缓缓的平静了起来,随即入定。
我不知道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恍惚间感觉身体有一阵动荡,随后又出现了各种幻境。
不过偶尔也有一点点平静,随后感到一股莫名的冲动,梦见阿塔西亚出现在面前,不禁笑道:“你可长点心吧,都有红了。”
这梦中的阿塔西亚说道:“这里有些事,可以啦一下吗?”
我嬉皮笑脸的说:“什么事呀~”
话音刚落觉得有点不对劲,立刻睁开眼睛,阿塔西亚真的站在面前,正一脸茫然和疑惑的看着我。
我立刻感觉很尴尬,结结巴巴的……眼睛也不知道该看哪里。
一旁的红和可颂一脸高傲的看着说,仿佛是在说:“哦,是嘛,很高兴啊。”
那猫猫用略微哀伤的声调“喵”了一声。
阿塔西亚倒是不在意,笑笑也就过了。
随后我们跟着她出了房门。
原来是阿塔西亚安插到摩巫氏内部的人传来了消息,说摩巫氏明日打算去纳坷湖休息。
阿塔西亚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立刻赶来找我们,打算借此机会除掉摩巫氏。
我们一行人来到大殿里,发觉大家都已经到了,除了韦巫氏跟自己的人以外,还有一位三十多岁的人,精神看起来很颓废,仿佛人生遭受到了极大的痛苦。
阿塔西亚向大家介绍:“这位就是商庐的军师,司马破相。”
我想到:“这人的模样看起来已经很颓废了,怎么还有这么古怪的名字。”
我问道大家:“怎么样,你们有结论了吗?”
森因为想要挽回战神之名,咬着牙大叫道:“我的意思就是大家一起去打他个措手不及!!!让他也尝尝我们的厉害,最好能把那个伯尔根也一起打了!”
看来战神的自尊和窝囊已经让森有些发疯了。
伯温说道:“这样子太莽撞了,万一是他故意 的呢,我们去不就是自投罗网。”
森说道:“那我们就撕烂他的破网!”
另一边孙琦宏说道:“万一网还没破,你这条胖头鱼就被捉到了,那时候就真的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呵。”
森一时间语塞,他并非不懂对方在耍这些阴谋诡计,但实在是太想要一战了。
作为战神想要一战而不能得,其憋屈就跟一个精通计算机语言的人要在一个没有机器的公司上班一样,心中悲凉也想要人们体谅。
我问道伯温和景濂:“两位,你们能算嘛?”
两人叹气道:“这摩巫氏的修为比我们高,对我们而言他就是一个游走于五行之外的人,很难……或许李淳风可以”
看着大家的讨论陷入窘境。
那司马破相抬起了他那要睡着的脸,要死不活的说道:“我~有一个想法。”
森一听就急死了,大骂道:“你有想法就说啊,你再不说,我都要睡了。”
这司马破相也不理会森的话,点了点头说道:“无论我们去纳坷湖也好,去偷袭都城也好,摩巫的军力强大,我们都是自投罗网,这一点他肯定安排好 。”说着他抬起了头,接着说道:“我的想法就是,两边都不要去。非要去的话,就需要找一条他没有准备的路,我们需要有主动权,才能出奇制胜。”
我们一行人听司马破相已经如此胸有成竹了,多少还是有点见解的,接着听他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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