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听噗嗤噗嗤的笑着:“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新乐子玩啊。”
我当下心想,这下子这几人又要在我体内瞎鼓捣一番 ,但随即想到上次的危机就是靠这几人的鼓捣才免了大难,真是令人感叹。
白玉蟾听到师父这么高兴,接着说道:“两位师父,这一次。诶,我们变点花样,把一些法器组合在一起,或稍微的改造那么一下,扔出去的时候就算那人见过或听过,但用法可就不一样了,我们这最主要的啊。就是要让对方有这个先入为主的成见在,来一个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惊喜。这不还是着了我们的道嘛?难道不痛快?”这白玉蟾修行千年,游遍了修真界乃至诸界,阅事无量,见多识广带给他的思路确实并非一般人所能想象到的。
两位师父一听就乐了。
谛听笑道:“你老白确实是诡计多端,阴险狡诈。只不过有一点,以后你出去可不能打着师父的名号,犯了事可不要把师父说出来了。”
白玉蟾听到谛听夸奖,立刻说道:“不不不,这都是在两位师父的英明指导下才能有那么一点点卑微的,不足道的小成就。就这点小成就,师父也对老白夸奖,可见两位师父宅心仁厚,严于律己而宽于待人,这份品格才是老白真正要学习的,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一时间谛听也懒得计较,嗤嗤的笑着。
我在这三人的你说我唱中,逐渐放下了刚才的紧张和庆幸所带来的诸多情绪,开始入定了起来。
我回想着白天的情景,心中早已没有了恐惧和担忧。
但随即想到在这些日子里来,自己不明白的事情实在太多,而大家又对自己寄托了厚望。
心中不免生起了一丝惭愧之意,总想着该弥补一下自己那落后的基础。
不然又怎么能承受如此的重望。
心念转换之间,我走进了观世院。
但此时,我看见观世院前方的石头上显现出光芒。
我用手轻轻的触碰,随即外壳如同脱落一般,出现了一颗宛若玛瑙的大宝石。
在上面浮现着三个字,我一一看去。
观心院。
看着这三个字,我说不出话,内心仿佛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就如同一位走上社会的学生,在诸多实践中发现自己的不足,下定了决心要重新开始认真学习。
我走了进去,里面的建筑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
观心院博大精深,我感叹自己从未花时间在这里细细的品味和学习。
此刻再度进来,一时间反倒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为好。
陡然间想起了白天摩巫氏在小屋内通过自己的幻身跟大家说话,真身早已离开。
我有些好奇,不禁想要了解一下这方面的知识。
心念转变之间,一本书就出现在我的手中。
上面写着三个字:幻相论。
我看见李淳风在书中记载道:“幻者,相对于真而存在。而幻真之意,到底何为幻而何为真,似乎难以穷尽其理。世间人以自身所感,自身所触,所闻,所听,所想为真。但初始既存于幻中,难道又以幻境为真?实不知这乃是红尘所困,这所感之万物,无不是因人心所欲而有之,是非口舌海,名利爱恨,无一不是乱心之物,无一不是闭目之叶。以假为真,以幻为实,黑白误判实乃可叹。”
我不禁想到:“前辈说我们这五官感受的世界乃是如同虚假的一般,又似乎在说这一切是回应了自己心里面最深刻的需求才有的现实一般。”
我想了半天,自己也想不出来什么名堂,难道这苦难是自己招来的吗?这幸福也是自己招来的吗?
我心中疑惑万分,接着看了下去。
书中写道:“幻境之法,小为幻术。制造片刻的虚假之境迷惑人心。大为幻相之法,利用人心所求,因心而变现,是人得入此境,心不同而境不同,此乃幻相大法。”
我感叹道:“想来那心缘境就是这幻相的产物。不过,白天那摩巫氏估计就是一直利用我们跟她说话的方便,不知觉的将我们沉浸在当中,不知她如何脱身离开的。”
书中写道:“幻相大法,能者可千变万化。初学者往往是先造幻境,乘对方不注意,瞬间转移离开,高手则不同。造境之后,元神出窍,在异地重新化形,是以幻境中是真还是假,难以分清,可谓真真假假,由心造也。”
我点点头:“不知那摩巫氏是属于那种,到底是元神出窍还是瞬移离开,但随即想到自己的修为无论对方是那种,都比我高上不少。”
李淳风继续写道:“幻术只需要熟知口诀,调动与之相当境界的元神,既可制造幻境,但幻相大法需要参透人心所想,须知人心为何有此幻境,明了如是道理,当随心所欲,千变万化而无迹可寻。”
我看见下面记载了非常多的口诀,有人与动物之间变化的,有自然界诸物变化的,应物所需变化的。
还有分为纯粹幻境和模糊幻境的说法,原来这修为不同,在不同境界里还有这么多不同变化。
此刻我内心安宁无比,将诸多口诀一一背上,真是过目不忘。
想到白天那摩巫氏的幻境就应该是纯粹幻境的变化,那剑光过去,幻境毫无反应。
但想到雨涵光的幻境,却又有所不同,每个幻身都有如同真人的攻击力一般。
现在看见李淳风所说,才知道雨涵光所修的是模糊幻境,可以操纵幻像本身,但最大值不会超过本人的真实战力。
因此这攻击力的强弱,可以**作者的需要而变化,强可以如同本人亲临,弱也可以仅存影像。
我试着幻化出一个自己来,口诀一念。
另一个沈迦就留在了原地,我试着去感受这个影像,似乎可以操纵起来,于是心念一动,将元神稍微的注入其中。
这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沈迦竟然在面前走来走去,语态跟姿势竟然跟自己一模一样难以区分。我兴奋之余,立刻接着幻化。
多重幻化之术。
无数个沈迦出现,注入不同的元神,有的哭有的笑,难以区分。
我顽皮了一下,让这些互相对话,打架。
根据注入的念力不同,也是有的强有的弱。
我试着将元神的念力留在这些幻象上,这些人也能保持刚才所做的事情,一直做下去。
我恍然大悟,明白摩巫氏是如何做到的了。
看见后面还有更多描述如何制造幻境让对手因心的不同而产生不同境界的内容,一时间也没有心情接着看下去。
就如同一个长期懒惰不肯学习的学生。
这偶然之间,学到一点点的皮毛,就兴奋不已了。
觉得自己有多么大的收货了,想着累了累了,该歇了。
不由得甩开书本,给自己放假以安慰一下刚才苦读的辛劳一般,悠然的在观心院里散起步来。
我沿着这两排大屋中的小路一直走下去,但感觉这条路似乎很长,走了一会也没看见头。
干脆直接转移一下,一口气到前面很远。
眼前突然间就一亮,是一片视野开阔的自然地区。
那溪水,枫叶还有青草,野花。
这蓝天白云,和风淡阳,宛如一个世外桃源一般。
我感到心胸开阔,不由得对着天空大吼一声。
那啸声悠长而深远,惊动林间的飞鸟一起飞向远处。
我哈哈大笑个不停。
没想到观心院内还有如此的佳境,一时间在草地林间悠然的游走,将烦恼抛到脑后。
我一边走一边用心享受着这一刻的轻松自在,不禁在口中哼着小调。
也没什么音乐天赋,乱七八糟组合一些声调在口中,反正也没人听见,这自得其乐的境界实在不错。
但随即想到,这所谓不插旗就不会拔旗,该不会附近真的有人在偷窥自己吧。
突然间,林间传来了一声问候,不高不低,但又像在耳边平平淡淡又真真切切的说道:“是谁有如此雅兴,在此高歌。意境优雅但歌声却是不敢恭维啊。”
我闭上了嘴。
那声音反而接着说道:“别人说你唱的难听,你就不唱了。你这人虽然有自知之明,但也毫无个性,必定是个无趣的凡人。”
言语之间对我充满了不屑之意。
我心想:“有道理,没想到这地方真的有人在。”
我边走边自言自语道:“我唱的是难听,别人实话实说,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啊。”
那声音听见我这么说,又说道:“哈,不嗔不痴,宠辱不惊~看来也并非是个凡夫俗子~”
我心中觉得有点好笑:“这是好是坏都是你一张嘴在说,哼。”
这声音稍稍一顿:“言能誉人,也能毁人。此话大有禅机妙理,原来是高人到此。”
我忍不住笑道:“哈哈哈,什么话都让你说了,你这前后定论大不相同,我倒是佩服你呀。”
说话间,不远处一位青袍书生出现在路边,头戴方形的巾帽。那帽耳偶尔上下翻动,一双青步鞋,整悠闲的坐在路边的青草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自在的看着我。
我立刻走上前去,问道:“这位先生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书生站了起来,我注意到这个人跟自己看起来年龄相仿,个子也差不多。面容俊俏,不胖也不瘦。
那人听到我如此多的问题,脾气比老白好多了。
慢慢笑着说道:“看你这样子啊,就知道是修真界过来的。不过那修真界的人鲜有如此本事,能够入李淳风那厮的观心幻境,你既然能进来,那肯定不是一般人,我叫做非所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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