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梦雪知道怪医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排斥林梦江,却又不能拆穿只得上前说道:“将军是万金之躯,神医不敢领受。”
“是是是,我可不敢领!”怪医赶紧附和,将目光看向了凌云烟,一双眸子里透着打量的光。
“看见公主还不行礼,哪里来的无知刁民!”银杏看见怪医的眼神如此的肆无忌惮的,立刻开口喝斥。
“我看没有规矩的是你!”林梦江正在感激怪医救了自己的孩子,忽然听见银杏开口喝斥,立刻投去了愤怒的目光,一时间房间里空气诡异。
凌云烟其实早就对闯入的怪医不满,却为了维持自己亲和端庄的形象没有发火,银杏是她一手**的得意下人,自然最清楚她的心思,却想不到会被林梦江呵斥。
为了缓解尴尬,凌云烟也开口呵斥道:“本宫还未开口,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退下!”
银杏顺从的退下,凌云烟赶紧上前准备抱起还在虚弱的清儿,试图再一次神不知鬼不觉的……
“别动!”看见凌云烟伸出手的动作,怪医和江梦雪几乎同时开口,让屋子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两个人都对凌云烟一清二楚,所以几乎是脱口而出,全然不顾后果。
“神医既然有起死回生的本事,难道令郎还有什么问题吗?”林梦江站起身来,一脸的恭敬,满脸温柔笑意。
“我只是缓解了令郎的病情,将他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不过身上的病还没有开始医治,除了我和我的帮手之外别人决不能碰!”怪医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加上她易容之后特意在嘴角弄了一颗红痣,整个人看起来透着几分怪异。
凌云烟听见这话,这明摆着是断了她的机会,脸上立刻露出不悦说道:“连我这个母亲都动不得吗?”
“我说了,除了我的助手和我谁也不行!”怪医双手叉腰,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硬是让凌云烟脸黑了下来。
“公主,既然神医这么说了,我们为了清儿还是忍耐一下吧!”此时的林梦江刚刚从丧子之痛中抽身出来,心里全是喜悦和感激之情,自然对怪医的话奉若圣旨。
凌云烟咬了咬牙,强忍着杀人的冲动温柔一笑道:“既然神医都这么说了,本宫自然是要配合的,不过不知道神医的助手是谁?”
怪医看见凌云烟的表情从黑变红,立刻指了指自己一旁的江梦雪说道:“自然是她!”
“怎么可以是她!”凌云烟双眸快要喷出火来,刚刚压下去的火气一下子就又涌了上来,想不到这丫头居然还敢回来坏了她的好事!
“公主,你怎么了?”林梦江第一次见到凌云烟用这样狰狞的表情看着别人,心里也是吓了一跳。
这时的凌云烟才发觉自己失态了,赶紧用手佯装抚了抚自己额头上的碎发说道:“没什么,只是意外这丫头失踪了这么几天忽然又回来了。”
“这事情应该是为夫给公主道歉,这丫头被我派去请神医了,没有事先与公主商量。”林梦江恭敬的给凌云烟作揖,两个人上演了一出相敬如宾的戏码。
“呕……”忽然一声刺耳的干呕声打乱了这和谐的一幕,大家顺着目光望去,是怪医在那里扶着床难受的皱眉。
“神医因何不适?”林梦江立刻走了过去,满脸堆笑的看着怪医。
怪医摇了摇手,一脸抱歉的表情说道:“没什么,就是来的路上太急,晕车……只要好吃好喝的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江梦雪憋着笑意,看着怪医的每一个表情,心里带着几分感动。
虽然凌云烟面色如常,可是心里已经彻底恨上了怪医,吩咐下人给她安排了住处,晚上还吩咐厨房准备了宴席准备好好招呼一番。
“公主,今日晚宴您准备穿哪一套衣裳,那橘红色绣百合花的可好?”银杏在凌云烟的身旁,为她精心挑选着发饰,动作格外的轻柔。
此时的凌云烟心思根本没有在自己的衣饰头面上,对着梳妆镜叹息了一声用手撑着下巴说道:“银杏,今日我失态的事会不会让驸马对我有了芥蒂?”
“这……”银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的想法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果然,连你也这么认为,驸马就更加不用说了!”凌云烟气恼的将面前的水粉盒子掀了一地,脸颊泛着微红。
她好不容易用三年的时间让林梦江从失去江梦雪的悲伤之中走出来,用温柔可亲的形象慢慢的融化林梦江,又利用清儿摧毁林梦江最后的固执,如今好不容易如愿以偿,偏偏出来了个江雪,真是让她咬牙切齿。
凌云烟心里暗暗盘算,轻轻用手敲击着桌面,银杏已经让人重新收拾好了面前的狼藉,为凌云烟插上了金步摇……
晚宴在一片灯火辉煌中开始,台上的舞姬献上了歌舞,桌上的美酒也是二十年的佳酿,林梦江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和权势更是让宫里的御厨准备了一桌子的丰盛佳肴。
酒过三巡,江梦雪却半点醉意也没有,时刻戒备的看着周围,心中狐疑凌云烟为何没有出现?莫非去对清儿不利了?
虽然江梦雪来这里之前,凌玄翔答应在清儿的身边陪伴,但江梦雪只要一想到凌云烟与他是兄妹便坐立难安,偏偏林梦江却不让自己脱身。
“你不是说你给凌云烟弄了痒痒粉吗?怎么我半点都看不出来!”江梦雪百无聊赖,忽然想起了这件事来,对着埋头吃东西的怪医开口。
怪医愣了一下,然后缓缓转头看着江梦雪说道:“怎么,你想看?”
江梦雪似懂非懂,今日回来她是半点没有见到凌云烟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不满心中狐疑。
“我的痒痒粉必须要有特殊的东西催动,比如说……”怪医轻轻的晃动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酒杯,这时台上的歌舞变得欢快起来,一众舞姬倾泻而出,簇拥着一个红衣的女子而来。
虽然女子蒙着面纱,可是江梦雪却认得,她不是别人正是凌云烟。
凌云烟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还学得了她母亲的舞蹈,名曰西域肚皮舞,据说是当年她的母亲当今皇后娘娘在失宠数年之后重新获得盛宠的绝技。
果然当凌云烟开始扭动她腰肢,让白如凝脂一般的皮肤在灯火下散发出一种诱人的气息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江梦雪静静静的看着,轻轻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眼睛微微眯起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猜测凌云烟究竟要做什么。
一曲终了,所有的人都被凌云烟的舞姿所倾倒,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只有怪医和江梦雪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冷冷一笑。
“公主……”当凌云烟解开面纱走到了林梦江的面前,大家才发现居然是公主在台上跳舞。
这便是公主在宴会开始之前想到挽回林梦江心中自己形象的方法,在靠近林梦江的时候趁机脚下一软顺势倒在了他的怀中。
“公主殿下的舞姿真是美轮美奂,让民妇刮目相看。”怪医端起一杯酒,恭敬的递了上去。
听见神医这般的夸赞自己,凌云烟心里也很是受用,看了这面容平常的妇人一眼,接过她手里的酒喝了下去。
一切都看似平常的很,一场宴会在凌云烟和林梦江的你侬我侬之中结束……
红烛高照,轻纱帐中凌云烟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慵懒的躺在软榻上,用一双勾人的眸子看着不远处的林梦江。
今日院子里挂起了红灯笼,这是公主招幸驸马的象征,林梦江早已沐浴更衣一脸兴奋的扑向了软榻上的公主。
两个人正在互相啃咬对方的身体,那酥麻的感觉传遍了对方的每一寸感官。忽然,凌云烟感觉身上被林梦江咬过的地方越来越痒越来越难受,终于按捺不住推开了在自己身上的林梦江。
此时的林梦江正是**焚身,按捺着自己内心的躁动与不悦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公主,你怎么了?”
“梦郎,我……”凌云烟的话还没有说完,手已经开始不停的抓挠着自己的肌肤,因为下手太猛身上已经出现了血痕,林梦江借着灯光看见立刻大惊失色,忙阻止了她的动作。
凌云烟因为浑身奇痒难受,开始越发的疯狂,当太医来到的时候只听见一声比一声的凄厉惨叫。
江梦雪原本睡得香甜,听见外面匆匆走过的脚步声才被惊醒,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一股冷风灌入立刻让她更是清醒了几分,抓住了路过的丫鬟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亏你还睡得这么香,公主的主院那边都快要乱成一锅粥了!”丫鬟顾不得和江梦雪闲扯,忙挣脱了匆匆离开,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的情绪。
自从江梦雪回来,林梦江便发了话,以后江梦雪只负责照顾清儿其余事情一律不用她插手,俨然成了半个主子,同为丫鬟大家心里自然是有些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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