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你给人带了那么多的痛苦,为什么还能笑得如此的平和?
愣神了半晌,江梦雪这才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她将放着迷香的瓶子拿了出来,往灯油里滴了一滴迷香的精油,不一会儿整个庙里就香味弥漫,大家纷纷陷入了梦乡。
江梦雪吃力的攀爬上大佛的身后,佛像的后面有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暗格,推开里面便是江梦雪当年所藏的《九夷兵法》。
“我以为你来这里是为了参禅礼佛,想不到却是为了盗窃我寺中之物。”尽缘的声音在诺达的殿中想起,还带着阵阵回音让江梦雪措手不及。
“你怎么没有睡着?”江梦雪的手中握着《九夷兵法》的卷轴,这是一本用羊皮书写的特殊兵法,上面的字都经过了特殊的处理,传说是用人血写成,此时在她的手中格外的显眼。
“我身上常年带着百毒不侵的香包,所以不会中迷香的毒,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尽缘没有了前几次那般的好相处,似乎浑身都散发出一股威严之气。
江梦雪像一个心虚的孩子,将《九夷兵法》藏在了身后说道:“这是我以前寄存在这里的东西,今日特地为了取它而来。”
“既然你已经放进了佛祖的心中,那便是这护国寺的东西,你拿走我是决不允许的!”尽缘的目光看着站在佛祖肩头的江梦雪,眉心紧紧的皱着,显然是十分的不悦。
“这东西放在这里已经不安全,若是它重现人间势必又是一番腥风血雨,我要带走它并且让所有人都找不到!”江梦雪坚定的看着尽缘,一旦《九夷兵法》现世护国寺就会成为整个争夺的之战的战场,到时候尽管尽缘武功高强也经不起那些蜂拥而至的武林人士。
“既然是护国寺的东西,贫僧就算是豁出性命也会护它周全,无需施主担心!”尽缘今日好像是故意要和江梦雪唱反调一般,一双眸子看着江梦雪一动不动。
“为什么你今日这般的执着!”江梦雪有些气急,对着他闷闷的开口。
“贫僧没有!”尽缘很平静的语气,目光却不在去看江梦雪的眼睛。
忽然,一个黑影冲了出来,直接朝着江梦雪扑了过去,那人动作极快江梦雪差一点就被他推落下来。
尽缘看见这样的情况,立刻飞身上去与那黑影缠斗起来,两个人打得难舍难分。
江梦雪将《九夷兵法》放在怀里,小心翼翼的从佛像上滑了下来,因为没有功夫的缘故,如今只能看着尽缘与人纠缠而无可奈何。
“把东西交出来我饶你不死!”江梦雪感觉脖子上一凉,已经有人拿着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是谁,声音为何如此的熟悉?”江梦雪背对着她,不知道身后的人究竟是谁。
只听身后的人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怀里的东西我找了很久,若是你不给我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江梦雪感觉到了一股明显的刺痛,想来凌厉的剑锋已经划破了她脖子上的皮肉。
“放了她,否则你们谁也别想离开这里!”这时尽缘的声音明亮如洪钟,让整个大殿都带着回音。
“你若是不放了我哥哥,我便立刻让你心爱的女人死在我的剑下!”江梦雪身后的女人也不甘示弱,将剑锋又往江梦雪的脖子上抵了抵,血顺着剑尖低落。
“她不是我心爱的女人!”江梦雪看见尽缘的眼底有一股复杂的情绪,心里也不是滋味。
身后的女人呵呵笑着,然后说道:“她真的不是你心爱的女人吗?那松树林里你有为什么要亲她!”
周围陷入了沉默,江梦雪一动不动的看着远处的尽缘,他的手掐着黑衣人的喉咙,只要稍稍用力就会要了那人的命。
“尽缘,若是我今日死了,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江梦雪知道自己如果任由着这么僵持下去最后只会对尽缘越来越不利。
此时,尽缘一脸的平静,他看着江梦雪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什么,立刻说道:“你别说了!”
“若是我现在不说,我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江梦雪看着尽缘,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其实,你是世界上最美的男子,我也被你的美色所诱惑,可惜我背负了太多的血债所以不敢去触碰如此纯洁的你,若是有来生我定要把你娶回家!”
江梦雪说完,忽然一个转身对身后的女人一个横扫腿,让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向后倒去。
可是女人却还是趁机将剑刺入了江梦雪的身体。
“不!”尽缘看见了这一幕,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抱起了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的江梦雪,而原本对《九夷兵法》势在必得的兄妹二人也不得不趁着这阵换乱逃之夭夭。
血泊中的江梦雪睁开了眼睛,看着正在为自己落泪的尽缘微微笑道:“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哭呢!”
“我不准你死,你一定要活着!”尽缘的话很温柔,将江梦雪抱了起来走向门外,每一步都有血滴落下。
佛祖面前的长明灯灯火如豆,如同江梦雪此时的气息一般微弱,风只要轻轻一吹便会熄灭……
等江梦雪醒来,周围是熟悉的陈设,摸了摸自己的疼痛的部位,江梦雪知道自己还活着。
这里是尽缘的清风竹园,自从回到京城自己每一次受伤都会被带到这里,那门口的翠竹哪怕在秋季也是那般的翠绿。
“醒了?”尽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江梦雪微微侧身,看见了那缓缓走近的人。
“刚刚醒过来,正在疑惑我为什么没有死!”江梦雪点了点头,看着尽缘一脸平静的神色,想起自己昏迷前尽缘哭泣的模样却忍不住想笑。
尽缘微微皱了皱眉,用一种不悦的音调说道:“你就这么想死吗?”
“当然不是!”江梦雪瘪了瘪嘴,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可是转瞬想起了什么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
尽缘看见了她脸上神色的变化,生怕是她的伤口出现了什么问题,便问道:“你怎么了?”
“我昏迷了多久?”江梦雪的心里还在记挂着清儿,不知道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清儿是一个怎么样的处境。
尽缘把江梦雪额头上的碎发轻轻的往两边拨开,然后说道:“三天而已!”
他说得轻松,实际上江梦雪昏迷的这三天对于尽缘来说确实如同三年那么长,每一次看见她苍白的脸,尽缘的心里就如同被刀子扎了一刀又一刀。
“驸马府有什么动静吗?”江梦雪想要坐起来,可是因为身体没有力气,不得不作罢。如今她连下床都困难,更不用说去把清儿抢回来。
“一切都是风平浪静的,不过我们在外面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一会儿我帮你回去看一看!”尽缘温柔的给江梦雪喂了一些汤,然后伺候她睡下之后才离开。
而江梦雪并不知道尽缘的汤里放了安眠的药物,所以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梦里,江梦雪回到了将军府,看见了清儿正在凌云烟的注视之下一点一点融化,她着急的想要过去把孩子抱起来,可是不论自己这么挣扎都无法靠近自己的孩子。
她被梦里的情景吓醒,睁开眼已经是晚上了,此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更不知道是几月几日。
江梦雪暗恨自己当时太过于冲动,若不是这样自己如今还在清儿的身边,她一定要想办法回到孩子的身边,或者把孩子给带出来。
尽缘每天都亲自给江梦雪送饭,江梦雪的身体也比预期的好得快,这让尽缘欣喜不已。
“尽缘,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江梦雪数着日子,可是却一天比一天难熬。
“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你对于我是最重要的!”尽缘的脸颊有些绯红的痕迹,却没有被满腹心事的江梦雪注意到。
“我的身体里有两根毒针,他们限制了我的武功,必须要用内力才能逼出来,你能帮我吗?”江梦雪握住了尽缘的手,眼神里带着迫切。
“你的身体里有毒针?”尽缘听见这话,似乎也明白了那天江梦雪的动作为什么如此的生硬,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银针被尽缘逼了出来,看着两根细小的银针,江梦雪小心的收了起来,目光里带着一抹深沉。
转眼过了三日,尽缘又像往常那般给江梦雪送来了膳食,可是今日的房间里却空无一人,床榻上的被子早已冰凉。
尽缘对着院子喊了好几声江梦雪的名字,可是却没有半点回应。
驸马府的门口,江梦雪的目光快要喷出火来。如今她的伤口才刚刚愈合,而身体里的武功也只是恢复了七七八八,但是江梦雪却一刻也等不了了。
“怎么是你!”守门的家丁正在打盹,忽然见到一个人走到了他的面前,还来不及站起来就被迷香给迷晕了过去。
江梦雪就靠着迷香一路上顺利的通过了外院,直达凌云烟的院子。
此时院子里是一阵的忙乱,大家都在进进出出,一盆一盆的血水从屋子里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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