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江梦雪双目无神的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周围安静的可怕,只有红月陪在一旁。
凌玄靖监控严密,江梦雪暂时不准备召唤死士,而是忍辱负重先示弱再说。
为了能够让江梦雪不那么排斥自己,凌玄靖特意把红月安排在了江梦雪身边。
一股异香传来,江梦雪看着周围的人都倒下了,她眼中一亮立刻站了起来。
“夜华,是你吗?”江梦雪看着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小丫头,你看我说什么!”鬼巫从树丛后面走了出来,一脸的笑意。
江梦雪比起前几天面色平静了许多,微微沉默了一下说道:“这一切都是安排的对吗?”
鬼巫点了点头,然后坐了下来,人显得格外的悠闲。
“为什么?”江梦雪不解鬼巫究竟是要做什么,先是封掉了她的内力,然后又把自己的身份告诉给了凌玄靖啊,逼着自己到了这样的境地。
“丫头啊,不经历风雨怎么可以见到彩虹,我活了几百年什么事情没有见过?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的话,我也算一个了吧?”鬼巫一脸感慨的表情,让江梦雪愣愣的。
江梦雪是个急性子,可是看着鬼巫的表情,她知道这个老东西是催不得的。
“你在玩我?”江梦雪已经意识到了,这老东西分明就是闲的蛋疼。
鬼巫干咳了两声,然后说道:“也不算是,我是要教育你,给你上点课而已,而且我准备做一件大事,你就是其中的关键!”
江梦雪站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就朝着鬼巫砸了过去,怒道:“你这个人无聊透顶,我不和你玩!”
“丫头啊,这个可由不得你呢,我既然开始了游戏,就必须要由我来结束,你只有参与的份!”鬼巫的神情格外的复杂,眼看着又要跑。
江梦雪抓住了他的衣袖,忍了一口气露出一点笑脸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鬼巫笑而不语……
无奈,郁闷,愤怒一股脑的朝着江梦雪袭来,脑中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怎么都想不出一个头绪。
夜幕降临,凌玄翔在书房里处理公文,如今他因为得到了凌立言的其中已经成了贤王,朝廷之中已经有人开始揣测皇帝是有意立凌玄靖为太子。
为了安抚凌玄翔,凌立言的作风就是先把他封王,然后册封凌玄靖的时候就可以顺理成章了。
书房的门被人轻轻的敲响,凌玄翔叫了一声“进来”,洛霞端着一个炖盅走了进来。
“尽缘,你已经累了一天了,吃点东西吧。”洛霞温柔的把炖汤盛了出来,递到了凌玄翔的面前。
凌玄翔推了推洛霞手里的碗说道:“这东西我不喝,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看着凌玄翔的扑克脸,洛霞的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三个月了,凌玄翔还在为烤竹笋的事情念念不忘。
除夕夜过后,凌玄翔总是催促自己烤竹笋,她害怕露出马脚便左右拖延,如今凌玄翔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到过她的房里了。
“尽缘,难道烤竹笋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洛霞委屈的双目含泪,拉着尽缘的手蹲在他的面前。
凌玄翔看着她的脸,心里有着浓浓的痛心,可还是说了一个“是”字。
洛霞眼睛里的泪水夺眶而出,伤心道:“原来,我还没有一道菜重要,当年的承诺你这么快就忘了吗?”
“我没忘,我一生只爱江梦雪……”而你真的是我的江梦雪吗?
凌玄翔把自己的手从洛霞的手里抽了出来,继续翻看着公文,却被洛霞掀翻了桌子。
砰的一生巨响,洛霞哭着跑了出去,凌玄翔没有去追,而是平静的把桌子复原,捡起地上散落的公文。
当拿起其中一本公文的时候,另选看见里面夹了一封信,他拿起来打开,看着里面的内容双手颤抖……
“听说了吗?皇宫最近闹鬼了!”
“怎么回事?”
“说是太子的冤魂不散,每天都在皇上的床头哭诉,说是没有找到一个好的太子妃。”
市井流言开始不胫而走,一场阴谋开始在进行中。
御花园里,凌玄翔穿着一身暗灰色的长袍走到了凌立言的面前,恭敬的行礼。
“父皇,你找儿臣有什么事情吩咐?”凌玄翔低眉顺目,看着一脸疲惫,眼窝深陷的凌立言。
“你来了?”凌立言的声音显得格外的虚弱,抬起头揉了揉眉心。
凌玄翔应了一声,身后有宫人已经给他端来了椅子,在凌立言的面前坐下。
“父皇,你最近精神一直不好,最近京城里流传着一些谣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和死去的二弟有关?”凌玄翔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看着凌立言的表情。
凌立言沉默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随后就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近日,京城里面传言的事情让朕很是苦恼,翔儿你可有什么办法安慰你那可怜的弟弟?”凌立言比起以前说话温和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感觉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还是对这个有能力的儿子越发的在意。
想当年,他爱上了凌玄翔的母亲,可是最后却因为权利抛弃了他们母子,最后心爱的女人还是死在了自己的误会之下。
儿子不肯原谅自己,自请出家为僧,如今阴差阳错口口声声要夺走自己皇位的儿子,却是身旁一直安慰陪伴自己的人。
是他原谅自己了吗?凌立言不敢问也不想问,太子的死写满了蹊跷,最近更是在夜深人静之时时常哭诉自己的冤屈,他不堪其扰却又无可奈何。
一想到自己的问可能会破坏这看似和谐的美好,凌立言便从未问过,见到凌玄翔有了几分当年的影子,心力交瘁的他只有求助于自己身边的孩子。
为什么不是凌玄靖,或者是凌玄落?
他做了二十多年的皇帝,为了牵制朝廷中的权利分布有时候会做出牺牲,装作不知道不代表真的不知道。
即使凌玄翔真的很恨自己,但他绝不会对自己的异母兄弟下手,最有可能的偏偏是那个看似只爱拈花惹草的三儿子。
至于凌玄落,凌立言却是一点都不信任,虽然滴血验亲证明是自己的骨血,可是记忆里他当真睡过一个宫女吗?
他只记得无意中把云妃当成了凌玄翔的生母春宵一刻过,其它的他不记得了。
凌立言嘲笑自己是君王无情,所以既然这个孩子说自己是皇族血脉,那么他便承认好了,这一世他为了皇位权利已经辜负了许多人,也不怕多一个私生子。
“儿臣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已经请了大仓的国师算了一卦,他说要一个八字特定的贵女下嫁给死去的太子即可。”凌玄翔眉目低垂,眼睛里平淡无波,浑身散发着一股深沉的气质,没有人能看透他真实的想法。
“大仓国的国师吗?那的确是一个得到高人,要的贵女是什么人?”凌立言知道自己的儿子不到了事情已经万全,是不会这般开口的。
“回父皇,是年前因为巫蛊案被定在这个月准备处决的江家嫡女江梦欣。”凌玄翔继续面不改色,抬头看了一眼父亲的神情,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江梦欣……”凌立言浑身似乎赶到一丝异样,可是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他总是记得一个梦,梦里已经死去多年的江梦雪站在大殿之中,有着一张和凌玄翔侧妃江梦雪一样的脸对着自己说要找自己报复。
凌立言曾经把江梦雪困在宫里一年多,可是一点异样都没有发现,但当他听见江梦欣的名字时,为什么身体会忽然这么紧张?
“父皇?”凌玄翔叫了一声,声音很轻却让凌立言身体一怔,回过神来。
“就按照你跟大仓国师商量好的办吧,只要能够安抚他的在天之灵,朕不想多问了。”凌立言很疲惫,转身巨大的屏风后面,没有了动静。
凌玄翔离开了,只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一道圣旨便在整个京城炸开了锅,而江梦雪也被从凌玄靖软禁的院子里放了出来。
不过,只不过是从一个囚笼到了另外一个囚笼而已,这一次是太子东宫的配殿。
江梦雪冷笑,凌玄翔是要做什么?凌玄靖要娶她,现在连死去的太子也要娶她。
隐约从红月的嘴里得知她之所以会被封为太子的未亡人是因为大仓的国师。
夜华,你究竟玩的什么把戏,自己那么的信任你,可如今把我封印的也是你!
重重敲击着桌子,桌上的五品跟着震颤,仿佛被江梦雪的暴怒所恐惧。
“小姐,你别这样,或许这对您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三殿下不愿意给你名分,只让你做一个侍妾,而太子妃却不同,你虽然是寡妇但是却是被人尊敬的。”
江梦雪抬起头,眼睛里带着怒意吼道:“我根本不想嫁人,谁也不可以控制我的自由!”江梦雪愤怒,站起来就要往外面冲,门口却已经派了高手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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