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火药啊证据什么的,我在隔壁听不真切,只知道他们提了您的名字,我就想着肯定是算计您的。”小妾一边说,一边泪眼汪汪一副深情不已的模样。
俞王心头一软,说道:“可怜你了,赶紧回去梳洗一下,一会儿我带你去戏园子里面听戏!”
“王爷,贱妾就是一个弱质女流帮不到您什么,只想着不给您添麻烦,等你哪天心情好了我们再去也不迟,您在外千万要小心!”
俞王心头一暖,把小妾搂在怀里,说道:“你真是我的贤内助啊。”
等小妾离开,俞王的脸色阴沉的对着外面的人吩咐了一声,片刻后就派出去五六个人。
“夜华,你当真是活腻了!”俞王的眸光中带着火气,这云国能黑色绣金纹衣裳的除了皇帝便是国师夜华。
此时明月当空,红莲独自倒了一杯自酿的葡萄酒入口,甘甜的滋味让她渐渐蒙上一层红晕,目光眯起看着京城的大小宅院,在东南角的街道处便是夜华的府邸。
“姑娘,小少爷已经被我们接出来了。”李管家出现在红莲的身后,态度恭敬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理由找好了吗?不要让夜华看出什么来!”红莲始终是有些不放心,难免多嘱咐一句。
“保安堂的大夫是我们的人,他给国师说公子的病要到药房照顾,国师也没有怀疑。”
“嗯,准备一下吧,明天安排一个时间我去看看净月。”红莲闭上眼睛,心里是说不出的心疼难过。
深夜,到了宵禁的时候,街上的更夫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只是他刚喊完没多久,国师府的四面就燃起大火来,且是有人故意放火。
“公子,您先出去吧,这府里今晚上是不太平了!”管家把夜华从床上拉起来,叫人给他披上衣服就往府外送。
“有人放火抓住不就完了吗,为什么还要我半夜出去!”夜华睡得迷迷糊糊,其实早已听见了火灾的警报,他有专业的防火系统,按理说火灾是可以控制的。
“这次的火灾不同,好像五六拨人轮流防火,拿着火油到处撒到处泼,这边灭了那边又被人给点燃了,我们出动了府里所有的家丁侍卫,池子里的水都被舀干了。”管家平日里沉着稳重,这两天是被折磨的焦头烂额,也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是得罪了哪路的神仙,一直这日子就不消停。
“我出去看看!”夜华冲出门口,忽然听见院子里就是瓦罐摔碎的声音,紧接着院子里的也燃起火来,火光着凉了夜华吃惊的表情。
“我辛辛苦苦培育的黑魔鬼!”夜华心疼的看着自己院子里燃起的花丛,奋不顾身的就冲了过去,被下人赶紧压在地上,那被夜华悉心培育了十几年的黑玫瑰片刻就被烈火烧的干干净净。
“给我把巡城军都给我找来,给我抓住这些纵火贼!”夜华血红了双眼,气的咬牙切齿,心里钻心的疼。
一夜的折腾,夜华颓废的坐在了国师府的废墟中,虽然后面巡城军来了于事无补,整个国师府被烧的千疮百孔,夜华纵然有金山银山也需要时间去恢复自己的窝,何况他花了几十年培育的黑玫瑰就这么没了,还有许多的珍惜花卉也一并遇难,夜华气的咬牙切齿。
“公子,吃点东西吧。”管家个一众下人都是灰头土脸,他手里捧着一个烤鸡吱吱冒着油。
“一大早怎么就有烤鸡?”夜华看着鸡肉一点胃口也没有,却见管家无奈的叹气了一声。
“昨晚厨房师傅把鸡给宰了腌制在瓦岗里面,昨夜厨房大火,把整个厨房都给烧了今天扒开废墟发现这鸡肉自己都给烤熟了,一时间锅碗炉灶都没有收拾好,您就将就着吃点吧。”
夜华扯了扯嘴角,一脸欲哭无泪,挣扎着站起来说道:“你们吃吧,我出去走走。”
他是身子显得无比的疲惫,身上的衣服还被烧了好几个洞,看起来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走在街上。
红莲看了一晚上的国师府火景一大早也不觉得疲累,带上白色面纱肚子上街到茶楼吃早点,顺便听听京城里最新的八卦。
因为坐在临窗的位置,她从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狼狈不堪的夜华,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人那么打,还是不解气站起身来到了茶楼后面的小巷子。
这条巷子后面有潲水桶,是茶楼里面的客人吃不完的点心集中处理的地方,乞丐们聚集在这里找口吃的。
红莲一身蓝色衣裙,在满是异味的肮脏小巷里面格外突兀,只见她从身上的钱包里拿出了一把碎银子说道:“有谁会打黑啊?”
所谓的大黑就是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忽然袭击打了就跑,这种活路丐帮经常接手。
“我会!”很快,有好几个人就自告奋勇的走了过来,红莲分给他们碎银子指了指狼狈不堪的夜华,只需要一个眼色其它的就不用她管了。
“公子,求您行行好吧!”一个女乞丐忽然抱住了夜华,将他的手臂困住,然后忽然又冒出了几个大妈抱腿的抱腿压倒的压倒,夜华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拖进了小巷子里。
“你们……”夜华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大麻袋就罩在了头顶,紧接着就是一阵疯狂的拳打脚踢,痛的夜华浑身哆嗦。
丐帮的动作飞快,夜华不小心还被人踢到了,顿时是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心中默念自己是倒了几辈子的霉,得罪了哪个仇家?
“他是我爹,孩儿怎么敢跟他动手……”净月有些委屈,自小圣贤书读了不少,孝道乃是重中之重。
“他不……”红莲差点就脱口而出,最后强忍着咽了下去。
齐王已经死了多年,净月的存在本身对皇帝来说就是一个大忌讳,他若是知道齐王还有血脉留下世上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净月这孩子自小就很聪明,做事也总是能够举一反三,自己若是一时冲动说出夜华不是他爹的事情来,恐怕孩子又是一阵的刨根问底,到时候若是发现了自己的身世才是大大的麻烦。
“娘亲你想说什么?”净月眨着纯净的眼眸,看着红莲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没什么,就是想要骂你爹,但又觉得有些不妥。”红莲本来只是随便扯了一个借口,却不知道净月这小家伙却听进心里去了。
母子俩相互问了一些近况,然后红莲亲自给儿子上了药,叫人把自己包好的冰丝薄被盖在净月身上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回到吊脚楼,李管家来回事情,顺便询问了一下净月的状况,与红莲说了几句,忍不住疑惑道:“姑娘,其实以我们的能力保护小少爷是没有问题的,您为什么偏偏要把他送去给国师呢?”
红莲不过是和净月分开了一会儿,如今却更加想念了,叹息道:“我做的事情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找来杀身之祸,而且这孩子特别的聪明,她如果发现我在做的事情定然是会刨根问底的,到时候牵出他的身世就不好了。”
“姑娘是怕少爷发现您不是她的生母而离开你吗?”李管家看着红莲神色,见她把目光移到自己的脸上定住,忙低下头来。
“言多必失!”红莲不过短短四个字,充满了浓浓的警告。
她不喜欢别人揣测她的心思,脸上已经没有刚才那般的亲和,让李总管退了下去。
灵王的事情很是顺利,俞王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一时间整个京城仿佛都热闹了起来。
“听说了吗?沈家把盐业和漕运的经营管理权主动交了出来,如今京城好多家族都争先恐后的想着去把这盐业和漕运捏在手里呢!”
“这事情我早听说了,而且啊我比你们知道的还要详细,这一次灵王可是亏大了,没有了盐业和漕运他就没有了争夺储君之位的砝码,这太子之位定然是非俞王莫属了。”
郊外,景山之上,红莲站在凉亭之中,手中握着一支长萧,悦耳的音符回荡在山间,吸引了远处游玩的一位华服老者。
不一会儿,这一身华服的男子就出现在了红莲的面前,懒懒散散的从滑竿上面下来,看着面前的红莲目光透着打量。
“老夫刚才听得这曲子格外的悦耳,有一种难得的大家风范,却想不到居然是这么年轻的姑娘吹奏出来的。”华服老者留着山羊胡子,眼睛里熠熠生光透着精明,浑身上下虽然衣着华贵,但却有有一种桀骜气质。
红莲缓缓转身,对着华服老者行礼,说道:“这首曲子是家父传授,所以这曲子中的意境乃是家父的精神,而非小女的。”
“哦?请问小姐的尊上是谁?”这老者眼中带着几分好奇,自古知音难求,这曲子他着实是喜欢。
“家父不过是乡野莽夫,并不是什么能够上得了台面的人物。”红莲委婉的拒绝了面前的老头,然后微微转身欲走,身上的禁步发出悦耳的叮当之声,吸引了华服老者的注意。
“姑娘留步!”华服老者大步上前,仔细的看了看红莲身上的禁步配饰,上面的玉佩让他显得格外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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