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大人听了自家女儿的话立即前往皇宫,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一定要亲自去面圣禀明,这样也许他的儿子还能回来。
病了这么久的左相大人突然出府去了皇宫,叱卢轩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赶紧派人叫来了左丘华商量对策。
“大皇子,左相突然进宫,肯定是有什么办法让帝主原谅他之前的所做所为,所以他这次的目标一定是我们。”左丘宏皱着眉,心中升起一股寒意,如果这次真的被帝主找到,他们左丘家可就完了。
“我立即进宫。”叱卢轩也不淡定了,如果左丘家灭了,那么他能信任的人也就没几个了。
左丘华却是出声制止了他:“不行。大皇子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叱卢轩瞪着左丘华,如果这些人再出什么意外,左丘宏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绝不!
“大皇子这会儿去了不一定能阻止左相,还可能会引火上身,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赶紧通知我大哥让他赶紧带着左丘家的人离开!”左丘华状似淡定的建议着,但是紧握的手却说明他现在比谁都紧张。
杜决在一旁听着也跟着劝叱卢轩:“大皇子,左丘华公子说的对,我们现在要赶紧通知左后家的遗部,欧阳老头儿十分狡猾,这会儿他说不定已经派人过去了,我们得在他们的人到之前把左丘家的人撤出来!”
“好!立即去让左丘家的人退出去!”叱卢轩咬牙对杜决吩咐。
杜决领命不敢耽误,立即往左丘家遗部的藏身之所去了。
叱卢轩却是坐不住,叫人备了车就往外走,左丘华大惊,赶紧跟着他的脚步:“大皇子你要干什么去?”
“进宫,我要去拖住那个老家伙,一定不能让他毁了左丘家!”叱卢轩脚下不停,一脸戾气的往外走。
左丘华跟着他到了门口,停下脚步,一撩袍子跪了下去,哀声道:“左丘华谢大皇子高义!”
叱卢轩马不停蹄的到了皇宫,不顾阻拦立即进了上书房。
叱卢严开始听说左相来了,并不想见他,毕竟他的儿子办事办砸了,他听到左相来了自然联想到了那里,心中不爽就拖了一会儿。
最后左相不得已给了小太监一锭金子,又让他传了话。
叱卢严一听跟左丘家遗部有关,立即命人把他叫了进来。
正好叱卢轩进来看着他进了上书房,叱卢轩想都没想跟着他的脚步就进去了。
“臣参见帝主。”
“儿臣参见父皇!”
跪在那里的左相听到身后传来的叱卢轩的声音,微微皱了皱眉。
“皇儿你怎么来了?”叱卢严对于叱卢轩还是有一些愧疚的,毕竟皇后的死跟他杀了左丘家的老家主有关系。
“回禀父皇,儿臣在家读书,忽然有一问不解,便想请教父皇。”叱卢轩开口,却是把话题引到了别处。
“大皇子有问题不去问先生,怎么倒来问帝主呢?”左相冷哼一声,看着叱卢轩质问。
叱卢轩回头看了他一眼,挑着眉道:“左相大人好雅兴,连本皇子的事情都要过问了吗?”
这话可谓诛心,他一个臣子怎么能去过问大皇子的事情,这可是藐视皇权啊,左相赶紧对着叱卢严道:“帝主明察,微臣只是想不明白,所以才有此问。”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叱卢严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又问叱卢轩:“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吧,看看我能不能回答你。”
叱卢轩看了一眼左相,低头称是:“近日儿臣读论语时读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而格’儿臣不甚明白,还请父皇解惑。”
叱卢严一笑,摇摇头道:“我儿现竟然关心起这国家大事了,好,好啊,朕心甚慰,这句话讲的是治国之法,治国者如果是用法制刑政治国,依靠的是强烈的制约,可以让那些犯罪者不敢做坏事,而如果按着道德礼教,教育潜移默化的让那些人觉得做坏事,是让人不耻的,而不愿去做坏事是为‘为政以德’先人认为此为上法。”
叱卢轩笑着点头:“古人之智今人受益。儿臣多谢父皇教诲。”
“嗯。”叱卢严笑着点头:“你能这么好学,朕心甚慰。”
叱卢轩笑笑转过头又问欧阳大人:“不知道左相这会儿过来是有什么事?”
“臣……”刚才大皇子好帝主都说了要为政以德,他现在开口说那个。会不会……
算了!寒儿已经让人去抓左丘家的人了,现在如果不说,就变成先斩后奏了,到时候帝主再怪罪,可就不好说了。
“启禀帝主,自从发现左丘家还有余孽,微臣便一直派人在京中注意,刚才探子突然来报说有了左丘家余孽的消息,所以微臣特来请旨捉拿。”左相低着头,心情忐忑的开口。
“什么?”叱卢严一听立即拍了案子:“你怎么不早说!”
左相表示很冤枉,他想说来着,这不是没机会吗?
“臣……”
“算了,派巡防营前去,务必把人给我抓回来!”叱卢严大手一挥下令。
“是。”左相松了口气,看了一眼叱卢轩,叱卢轩捏着拳头站在那里并没有出声制止。
从刚才左相冒险开口,他就知道左相已经派人去捉左丘家遗部了,就算他阻止也不会改变什么。
叱卢轩故作镇定的出了宫赶紧派人前去支援杜决。
半夜时分杜决一身是血的来到了叱卢轩的书房跪着回话:“属下无能,左丘家的人被左相派去的人抓走了。”
叱卢轩眯着眼,抬手把桌子上的笔墨纸砚胡拉了一地:“欧阳锐本宫与你不共戴天!”
杜决跪在那里,低着头并没有阻止。
说起来他也气愤非常,这左相竟然在去皇宫之前就派人去了,他到的时候左丘家的人基本上已经被抓了,他带着死士拼死也没救出几个。
后来巡防营的人到了,他们只能撤退,周旋了很久甩掉那些尾巴他才回来。
左丘华接到消息的时候正跪在院子里,听后,心中气愤竟然闷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叱卢轩派人请了医生只说是自己不舒服,又让人飞鹰传书告诉左丘宏。
左丘宏还没到绿荫堡就接到了消息,气的当下就要跳沙漠行舟,被端木蓉拉了一下,正好拉扯到了端木蓉身上的伤,左丘宏不敢再闹,只能求师父帮忙。
黄小小早就知道他回来,冷着脸坐在那里看着他:“你有什么计划?”
左丘宏听到师傅问却是哑口无言,半天才怯懦的开口:“徒弟一听出事了,脑袋就乱了,没想那么多。”
黄小小叹了口气,把人从地上扶起来:“我知道你着急,但是你要记住,你现在是左丘家的家主,不能做事不管不顾。”
“我又算什么家主,左丘家本来就遭到重创,我却没有保护好他们,现在又让他们被叱卢严抓了,我这个家主什么都没替他们做!”左丘宏懊恼的自责着。
黄小小叹了口气拍了拍肩膀:“这不是你的错,既然事情出了我们就要面对,你还在师父,有爷爷,我们不会让你孤军奋战的。”
左丘宏一阵感动,泪眼看着黄小小感激的话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只叫了声师父,便再也说不出来。
黄小小明白他的感受又告诉他回去收拾东西,回去的事,吉白信已经去安排了。
左丘宏这才又跑回去收拾。
不多时吉白信就从外面回来了,看到黄小小坐在桌前出神,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的魂儿叫了回来:“怎么了?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黄小小扬起一丝笑点头:“你办事我都放心,只是我刚才同左丘说完话,总觉得自己老了。”
“老了?”吉白信轻笑,“我比你还大两岁,你老了,那我岂不是更老?”
黄小小笑,把自己的头抵在吉白信的胸前道:“我不过才十八岁,现在说话却老气横秋的,像足了老太婆。”
吉白信收了笑,有些心疼的抚了抚她的头发:“是我不好,我应该一见到你就把你囚禁在吉白家,不让你沾染这些俗世纷争。”
黄小小听了抬起头来笑道:“那我不就变成了个白痴?”
吉白信点头:“白痴也挺好。”
黄小小笑笑,起身,可惜他们就处于世俗的中央,有些事,他们不考虑都不行。
“你是怎么安排的?”黄小小好奇的问,现在让沙漠行舟转头无疑目标太大,就算他们回去了,也会引起京城那边的注意。
只怕他们还没进城就被人家埋伏了。
“你放心,让沙漠行舟回去这种蠢事我是不会做的,更不会像你那傻徒弟去跳沙漠行舟,我还没活够。”吉白信笑着开口。
黄小小瞪了他一眼,对于他说自己徒弟傻,虽然赞同,但是还是不顺耳:“你这么聪明,不知道想出来什么高明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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