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力说的很肯定,和徐氏成婚?开什么玩笑呢!他随便在大街上拉一个女人都比徐氏强上百倍千倍,就徐氏这禽兽不如的模样,倒贴他都不稀罕。心已经被伤了一次了,痛彻心扉,体无完肤,绝不能够再同一个女人的石榴裙下栽两次跟斗,否则就是他没记性,蠢!
他虽然不聪明,但是绝对不愚蠢,纵然她是孩子的母亲,但那又如何,没了她他照样可以把孩子教育的很好。说不定让她教育,也会把孩子教育的和她一样心术不正。不要,绝对不能要,这种女人他死都不要再碰了,省得沾得一身腥!
“若是父母双全,孩子生长在一个健康的环境里面,会更好一些?”当然她这只是建议,接不接受就是刘大力的事情了,毕竟对孩子最真心的人就是他了,她相信他是不会做一点点对孩子不好的事情的。
然而,刘大力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那嫌弃的模样好像看到了臭虫一样。
“王妃的意思小的明白,小的也承认王妃说的很在理,也感谢王妃这么关心孩子。只是王妃,徐氏的心术不正,小的担心,让她太过靠近孩子,会把孩子也给教坏了。”他就这一个宝贝孩子,说啥也不能让徐氏给糟蹋了。
他可以又当爹又当娘的,若是孩子真的需要一个娘亲,他会为他找一个温柔善良的好母亲的,会把他视为己出,会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的衣食住行,会给他他给不了的温柔关怀,他甚至可以不再要孩子的!
顾倾暖想了想,觉得刘大力说的也有道理,见他确实不愿意和徐氏重归于好,她也不再勉强。两个男人都不愿接手徐氏,这让顾倾暖的头更疼了。徐氏该怎么处理呢,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做了不洁之事自然是要被浸猪笼了,这样才能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可是徐氏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她做不到如此草率的草菅人命。可若是不处理的话,也不行,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有许多人知晓。万一人人争而效仿,那社会风气就败坏了。
这厢顾倾暖还没想出一个绝佳的解决方案,那厢徐氏已经按捺不住气愤,声嘶力吼的咆哮着:“陆风,我这些年辛辛苦苦的照顾你,你居然如此的绝情,竟然这样对我!”
她转头又恨恨的瞪着刘大力,怒火中烧,“我清白的身子都给了你,你不过是个屠夫,凭什么瞧不起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配得上我么。我还没有瞧不起你,你竟然敢瞧不起我!”
陆风面无表情,只是双拳紧握,显然是在拼命的压抑汹涌而出的怒气。柳玉臻看着徐氏歇斯底里如困兽般的怒吼,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小手握上了紧握的大手。
“夫君,她只是一时想不开罢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手上的温热让陆风难看的脸色有了一点点的回温,他握了握小手,淡淡的一笑。柳玉臻也回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破镜重圆的两人没有了成婚初始的浓情蜜意,反而多了一丝相濡以沫的韵味。
爱情的甜蜜有时并非是干柴加烈火般的浓烈,而是细水长流般的温情。时间久了,激情退却了,爱情的长度却延伸了,当一切归于平淡的时候,才是夫妻生活序章的开启。
没有什么是一帆风顺的,夫妻亦是如此。可若是夫妻两人能够因为挫折而变得越发紧密的时候,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因祸得福。老天爷还是很仁慈的,在关闭一扇门的时候,还体贴的为我们打开了一扇窗。同甘共苦过来的爱情更容易让人珍惜。
刘大力的脸色一变再变,最终归于了平静,他静静的看着恼羞成怒的徐氏,目光淡然,少了一丝愤慨,多了一丝无奈和怅然,他的声音很凉,正如他此刻的心,凉如冰。
“徐氏,你说的不错,我只是一个屠夫,可屠夫又怎么了,我靠自己的双手挣钱养活一家人,我不偷不抢,没觉得这有什么丢人的。”他对徐氏很失望,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了,她仍旧没有醒悟,不知悔改。“你太自私了,为了自己的目的,竟然连父母双亲的死活都不管,真是让人寒心。”
“我没错,我为了追求自己幸福 有什么错,他们是我的双亲这不假,就是因为他们是我的双亲却不支持我寻找自己的幸福,非要逼我嫁给你。我又不喜欢你,而且你还那么穷,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么。这么狠心的双亲,我干啥还要管他们的死活!”
“你!狼心狗肺,畜生不如!”刘大力气的身体都在颤抖,“若是你不愿嫁给我,可以给我说,我就算是穷的娶不起媳妇,也不会逼迫你嫁给我。我不是那种小人!还有,你给了我清白是不假,可又不是我逼你这么做的,当时是你情我愿,这会儿你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又是何意。”
徐氏被刘大力的一番指责弄得是羞愧不已,她怎么都没想到刘大力会当众把床笫之事说出口,乡野村夫就是乡野村夫,永远都不懂斯文为何物!
“我是女流之辈,手无缚鸡之力,再看看你,人高马壮虎背熊腰,若不是你强迫我,我怎么选择委身与你。”徐氏一阵的冷笑,“能看上你的女人,要么就是长得丑,要么就是眼瞎了!”
刘大力被徐氏这颠倒是非的话弄得是火大无比,他突然发现,他似乎从未了解过徐氏的想法。罢了罢了,反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做这些争辩又有什么意义。
“你怎么说都随你,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你去衙门告我,我也行得端走得正!”他问些无愧!
“呵呵,你现在是这么说,因为你知道我是绝对不会去告你的,因为我丢不起这个人!”
刘大力的被徐氏一再的羞辱,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苍白无比。饶是陆风也被徐氏的恶言气恼不已,他放开了柳玉臻的手,快步走到徐氏的面前,甩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彻寂静的房间。徐氏不敢置信的捂着俏脸,顿时泪如雨落,那一副娇弱的快要晕倒的模样,显得极其的楚楚可怜。
然而,陆风冰冷的容颜并没有任何的改变,已经认清了徐氏真面目的他冷冷的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再也没有了怜香惜玉的想法。他语调冰凉,犹如千万年化不开的冰雪,好似一根根冰棱,直直的插在徐氏的心里面。
“他没有资格教训你,那么我呢!”陆风甩手又是一巴掌,“不尊双亲,蓄生不如!”
“夫君~”见陆风又扬起了巴掌,柳玉臻疾步走上前,拽住了陆风的胳膊,“别打了,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虽然她也气的想要捶徐氏两拳!
被陆风当众掌框,徐氏顿时觉得世界一片黑暗,这次真的是连面子和里子都丢的精光。看到柳玉臻,她就更加觉得难堪,若不是这个绊脚石的存在,她早就是陆府的少夫人了,而不是平夫人。
“不用你在这里装好人,假惺惺的恶心人!”
“你!”真的是好心当成驴肝肺,饶是好脾气的柳玉臻,也被徐氏这疯狗一样四处咬人的行为给激怒了。她走向前,厉声说道:“孩子有你这样的亲娘,绝对是他这一辈子的不幸!”
徐氏听后,忽然狂笑出声,她满眼的嘲讽:“他再讨厌我,也是我的孩子,身上流着一半我的血液,这是他永远也抹不去的存在。总比你强吧,一个不下蛋的母鸡!”
柳玉臻的脸色一白,身子不由自主的退后两步,还好陆风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怀中的娇躯在不停的颤抖,俏脸苍白如纸,那紧闭的双眸让陆风感到一阵的揪心。
陆风的耐性显然已经消失殆尽,他愤怒的吼道:“来人,将徐氏给我关到笼子里面,沉塘!”他不想再看到她一眼!
“陆风,你敢!”
家丁们听到命令蜂拥而至,扣着徐氏的胳膊就准备将她拖出去,徐氏自然是据理力争,拼命的反抗,她怎么都没想到陆风竟然无视顾倾暖,遇阻代庖擅自下了命令。
她看的出来,顾倾暖没有杀她的意思,因此才会这么的有恃无恐,把心中的怨言一吐为快,她没觉得她方才所说的有什么不对,这是她真实的想法,只不过,她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人站在她这边。
还有,刘大力,他有什么资格指责她!她的双亲给了她性命这不假,可是他们无能,没有让她过上一天的好日子,她凭什么还要为他们尽孝。死了就死了,她为啥非要回去为他们守灵。
穷成那个样子了,早死早超生,要不然还会成为她的累赘,甩都甩不掉!
顾倾暖看了一眼徐氏那不甘心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着什么,这个女人的心都是黑的,整个的人生观也是黑的,是极端的自我主义,好像所有人都必须要围着她转,典型的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能让天下人负我的性格。
不过,她大聪明没有,小心机倒是不少,这样的女人,对着社会真的是一点贡献都没有,好吃懒做,还心思不纯,活在世上也是浪费了空气。
“我为什么不敢,只是你是我陆家的人,我就可以任意的处置你!”陆风显然是下了决心了,他转过头,对着龙玄墨和顾倾暖恭声说道:“还请王爷王妃准许!”
龙玄墨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表情,若不是暖儿要留在这里处理事情,他早就甩袖走人了。带着暖儿是来拜访恩师的,结果没想到却遇到了这种恶心人的事情。他是恨屋及乌,顺带着连陆风都给恼上了。
“陆少爷,不用顾忌我们的想法,这本就是你陆府的家事,是本王妃越俎代庖了才是。”
罢了罢了,这种思想已经固定成型的人已经没有了拯救的必要,连父母的生死都能置之不理的冷血之人,你还能指望她能对别人存在什么友爱之心。
徐氏的所作所为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顾倾暖对于这种心如蛇蝎的极品也没有好感,这种人当真是少见,忘恩负义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活着也只会继续荼毒其他的人。
“谢王妃!”
“不必客气,”顾倾暖欲言又止,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如实的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陆少爷,你的父亲是王爷的恩师,本来这句话不该由我来说,但是近日发生这事,着实有些出乎本王妃的预料。
陆少爷,你出身于书香门第定然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吧,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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