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知情的代价

11.知情的代价

【舒】

“怎么样，委托完成了吗？”对方这样问道，看起来还以为自己是绝对安全。

“没有问题，信息也留好了，”我顿了顿，然后戏谑地说道，“给你捎个口信吧，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未来第二学院的司徒乐乎貌似注意到了你的存在，想要调查出你的身份呢！”

“谢谢提醒，我会让他绝望的。”对方莫名自信地说道。

“那我就小小期待一下咯！不过我也得离开未来城了，最后的结果或许我也看不到了。”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但是我应该是可以轻而易举得知最后结果的，“之后的劫持任务就交给本来的人做了。”

“再见。”

【钟晓峰】

被学生会副会长蓝新橙挡在门口，我想尽办法进去。

“啊～！你就是在嫌我矮嘛！”蓝新橙竟然鼓起腮帮卖起萌来，意外还非常可爱。额……怎么感觉自己有点……

“额，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些意外罢了。”我赶忙解释道。

“不行，我生气了，我不让你进去了。”蓝新橙撇过脸去这样说道。

“别嘛，我真的有急事要进去！”

“哼！”蓝新橙傲娇地说道，“本来还想跟你玩‘石头剪刀布’的，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来一场对决吧！”

“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你啊。”我哭丧着脸说道，比我大三岁的四年级学生，而且还是学生会副会长的职务，怎么可能是我这种一年级学生能匹敌的？

“也没要你打过呀！你只需要全力以赴就可以了！”感觉是十分善解人意的样子，蓝新橙这样说道。

“好吧……”我也只能别无选择地答应了。

没想到时隔多年，又有人要找我对决。我们来到了专门的对练训练场地，这里的设施和未来格斗场没啥区别，可以说所有的未来格斗场都是复刻这里的模样的。一定要分出主次的话，那么毫无疑问这里一定是本源。

隔离罩关闭，周围就变成了黑漆漆一片，但是彼此却十分亮堂，这个空间里似乎没有亮度的概念。但是这只不过是把亮度保持在一个准线上而已，毕竟那些光系的技法照样可以产生效果。

蓝新橙掏出两把枪，一只是蓝青色的，另一只是橙红色的，看起来对方似乎对撞色情有独钟。两把枪的不同，并不只是颜色的不同，一只是火系的，一只是冰系的。

就是再这样完全不容的极差之中，蓝新橙却应付自如。我来回躲闪，却在这样温度忽高忽低的环境中感到不适。

按理说，自然的冰与火怎么可能同时共存？蓝新橙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来违背这样一个公认的常理呢？

寒气和热气相互挤压，想办法占据更多的空间。我和蓝新橙一直保持着一开始的距离，并不是我不想接近他，我其实非常想，只是没办法做到罢了。

反复横跳进行躲避，可空气中寒冷和炎热分别占据的地方竟然开始泾渭分明起来。空中出现了一道分界面，而且受到了蓝新橙的操控，这条分界面一直经过我。

饱受着身体内部完全天差地别的不同的折磨，时间仿佛成了最大的敌人。我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撑多久，或许我会在完全没有触碰到对方的前提之下失败。

于是我尝试舍命一搏，硬扛了几下攻击之后向前冲，想要与对方近身搏斗。说不定擅长远程攻击的人，近战就比较弱。看着极速迫近的我，蓝新橙笑了笑，红蓝相间的能量光剑横空出世，与我的短剑相撞在一起。

寒流和热流通过我的手臂传进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尝受过，实在是难受到了极致。冷与热一开始就是不容的，在我的体内失去束缚之后，开始肆意地对抗起对方来。我全身上下从里到外的每一寸肌肤、器官，都做为了战斗场地。

再次挥剑，我实在难以忍受就倒下了。

最后确实以失败告终了，蓝新橙笑着说道：“你体内的能量已经脱离我的控制，大概几分钟之后就会消散了吧。”

也就是说，我还需要再这样的感觉持续五分钟，这简直就是非人的待遇。好在有了之前那段魔鬼式训练的经历，意志力还是可以坚持下去的。

蓝新橙见我无力说话，继续说道：“你已经全力以赴了，我去把会长叫来吧！如果说你之前的理由是真的话，我觉得他应该会来的。”

司徒乐乎也确实来了，这个时间大概过了几分钟，我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这种冷热交替到极致的感觉怎么样？”司徒乐乎问道。

“真的好难受啊，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尝受过。”我如实回答道。

“你应该除了感谢救命之恩以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吧。”司徒乐乎说道，看起来是看透了我的目的性。

“关于之前那件事情，难道不应该报案吗？”我问道。

“罗天平的女儿不见了，这件事情自然会牵扯到警方。”司徒乐乎道，“我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这样只会打草惊蛇。我现在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所以关这件事情的一切，你不要和任何人说。”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或许有的时候我会借用你的能力帮忙。作为救命之恩的报答，你不会拒绝吧？”司徒乐乎道。

“我？我当然不会拒绝了，不过就凭我的能力，真的可以做到些什么吗？”我指了指自己哭笑不得地说道。

“不要那么谦虚，你的实力到什么水平我大致了解，虽然你可能有所隐藏，我会让你做的事情，只会和你表现出来的实力相匹配。所以说你不必顾虑，不论你是锋芒毕露还是韬光养晦。”司徒乐乎笃定地说道。

说这个份上，我也不好拒绝了，也越来越怀疑到底是谁那么大胆，把校规乃至法律全都置若罔闻。

希望司徒乐乎可以得出结论，正义可以得出结论。

离开了未来第二学院的训练场地，我想向酒店走去。中途路过未来第一学院的训练场地时，鬼使神差地让我走进去看看。

来到了对练的场地，发现了两个意外的熟悉的人影。如火如荼的战斗已经开始了一会儿，不过依然是十分焦灼的白热化状态。

尉迟穆快速移动身影，匕首“暗杀之瞳”出神入化地抵御着直刀。紫色的火花充斥着空间，“雷电颂”遗留紫色的残影带起电流的响声。

慕容菲脚尖点地，轻轻跃起，那就是一个几米的高度。她高举左手，右手继续握着直刀，然后可以看见的紫色电光球就从左手处生成，向着尉迟穆打去。

尉迟穆遁于暗影躲避，然后瞬间现身于慕容菲身后，“暗杀之瞳”直逼对方后颈。慕容菲瞬间转身，带着许多易燃易爆炸的电荷，“雷电颂”迎面砍去。

比起可爱的女生，慕容菲更加像是一个男孩子，不过用可爱去形容他她照样没有任何问题。这种模样，就像是蓝新橙那样吧！

不过他俩还是有本质上的不同的，起码性别就不同。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他们的战斗才是正话。慕容菲继续发动进攻，也很细节地注意保持自己的高度优势，居高临下地面对尉迟穆。尉迟穆时不时来一个背后突袭，不过都无一例外的被慕容菲防下。

直刀和匕首的碰撞声不绝于耳，两人的位置也来回切换，可以说是一场视觉盛宴。不过，至于两人为什么要在这里进行对练，我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未来第七学院学生会长慕容菲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两人是产生了什么纠纷吗？不过看他们的表情应该不是这样。

就在我看地入神的时候，突然有人向我发来了消息，我拿出手机点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这样的文字：“马上到‘Awaken Gustation’咖啡厅，速度！”发送的人是安顺平。

还刻意强调了一下要速度，我思考着到底是什么样的急事。虽然说这里的战斗十分精彩，不过对于朋友的信息我还是很注重的。稍微做了一下并不存在的思想斗争，我就动身离开了。

“不知道最后谁会赢……”我喃喃自语道。

路程并不是很远，我只用了几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走进熟悉的“Awaken Gustation”咖啡厅，我看见了一堆熟人，包括意料之类与意料之外的。

意料之类的就是同样作为参赛选手的安顺平和杨星沐，意料之外的则是并没有作为参赛选手的田梦忱和浩空。我这才想起来他们的存在，我有那么多门票，他们肯定是人手一张的。

“都比赛这么久了，你们就完全把我们给忘了吧？”田梦忱抱怨道。

“这不是你们没找我们吗？我们训练那么紧凑，没那么多闲暇的。”安顺平道，解释之中带着一些自豪。

“训练这么紧凑，最后还不是倒数第一？”田梦忱挖苦道。

“这也不能怪我们啊！处于这样的劣势地位，想要力挽狂澜很难的好吗？”我道，又不是敢保证自己付出的努力多少倍于其他学校，所以独木难支也很正常。

“确实，”浩空点了点头说道，“明显受到了大家的针对，这种情况我也只能说领导者的方案和选择的战略地位不好。”

“你是说……学生会吗？”杨星沐问道。

“嗯。虽然现在是同仇敌忾的战友，但是这也是实话。”浩空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这样的话说出来。

“也不知道在赛前发生了什么……”我叹了口气附和道。

“也不要那么沮丧就是了，啊啦啊啦，后面不还有团体赛吗？还是有机会的。”田梦忱鼓励道。

“团体赛的话，应该依然会保持这种形式，前路依然一片黑暗啊！”安顺平感慨道，指的是我们一直会保持被针对的处境吧。

就在我们聊得正欢，正要品尝这满桌的美食的时候，一则电话打了过来。我一看，是刚刚和我建立联系方式的司徒乐乎。

“现在有时间吗？可以立即过来吗？”司徒乐乎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把声音调到了我们在做的五人都可以听见的大小。

“现在？唔，那个……”我考虑到在座其他四人的感受，想要婉转地拒绝一下下。

不过司徒乐乎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他斩钉截铁地说道：“这是承诺吧！”

“好的，我知道了。”我这样说道，然后挂断了电话，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叹了口气。既然一定要去了，就不要表现出不情不愿的样子，对彼此都好。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安顺平不解地问道。

“之前遇到了一些小混混，他救了我，这算是对于他的救命之恩的报答。”我回答道，也遵守了司徒乐乎的交代，没有散布出消息以免打草惊蛇。

“那好吧！”杨星沐道，“只可惜我们这样美味的食物你吃不到了。”

“哈，那可真遗憾！”浩空也添油加醋地附和道。

“好了，不说了，再见！”我赶忙快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省得继续被这里浓郁的香气诱惑。这就是知情的代价吧，或者说被救的代价，活着的代价。

【柏依】

我现在身处未来城，妹妹并不在我身边，她还要经营我们在未来第一学院的店。这段时间独自一人，也算是对她的一种磨练吧。

我来到这里，并不是以一个观众的身份，而是以啦啦队成员的身份。啦啦队大概有二十几个人，我的保证身高的统一性，全部选择的是一二年级学生。

据学生会的话说，是“矮一点更加可爱，更加卡哇伊”。

对于目前的现状，肯定是不好的。但是我毕竟也不是参赛选手，这也不是我需要思考的事情，我只需要更加卖力或者说保持原来的顶尖状态，继续做好自己的份内工作就好了。

同样作为啦啦队成员的还有二年级的柳心，我之所以认得她，是因为我们一起去参加了钟晓峰的生日宴会。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亲密，所以我们根本就没有主动找对方说话。

好在这样的关系是大家都有的，在这里的人大多都是陌生人，休息的时候都是分别发呆，鲜有在一起聊天还很开心的。

而这两天比赛的间隙的话，我们也可以在整个未来城游荡。我除了打电话对妹妹致以慰问，就是在满脑子想着她。我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患上了一种名叫“思妹病”的病。或许这并不是病，只不过是一直存在的常态罢了。

这天，去公园里散步，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看见柳心也在这里散步，不过我并没有跟上去找她搭话。反正本来就是没有目的性的随意散步，那么现在加上一个目的性，跟着她走也无妨。

于是我们就保持着这样相隔20米的距离，一前一后地在公园里走着。本来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只是保持这样的漫无目的的行走，起码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但是貌似前方撞到了不速之客。

对方是一个男生，好像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毕竟我稍微有一些印象好像见过他，在我们的店里。更加让我确定的是，他是我们学校校队的队员，我记得他的比赛，但是名字却不记得了。

“哟，我们的大小姐，怎么不认为加入啦啦队这种事情会让自己同流合污了呢？”对方鄙夷地说道，我意识到事情的不妙，但是并不了解其中的发展，只是躲在后面看着发生了啥。

“你能不能不要再说了？明明我已经改变很多了，因为遇到的那些朋友们。”柳心争辩道。

“这就可以成为心安理得的理由？那这个世界也太好过了吧？犯下了重重罪孽的一个人，只需要面对着法庭说一句‘我知错了’，就可以继续正常的生活？”对方这样说道。

“你是铁了心要纠缠到底吗？”柳心问道。

“你觉得呢？我就是看你不爽！”对方说道。

“我……我走了。”柳心转过身来，甩甩手就离开了，我赶忙再往后躲一躲，在人流中的树后并没有被发现。从我这个视角看见柳欣的眼角似乎有泪珠浮现。

“大小姐，我们还会再见的。”

“为什么？你会刻意来麻烦我吗？”柳心转过身去，用晶莹剔透的泪眼看着他。我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话会让她哭，或许他有着创伤的过去和背景吧。

“我不会浪费我的时间。”男生道，“你手上那是什么？家里可以制作的豪华便当吧！明明学校有统一提供食宿，还是要这样特立独行。”

“学……学校那种餐饮，不是我这样高贵的人去沾……”声音越说越小，通过口型可以看出柳心应该还说了几个字，不过我并没有听清。

“又来啦！”男生一捂脸，然后摇了摇头，“对，我们的千金大小姐，你最高贵，你最伟大，除你和你的家族之外的所有人、所有东西，那都是低俗，那都是肮脏！”

“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呀！”柳心哭道。

我犹豫着我要不要出去救场，这其中的利弊我在下意识地权衡。但是，或许我还是得出了答案，因为身体已经开始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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