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确定了这个人穿越的时间与导师基本相近,那么这一块的进一步问询就没有必要了。
接下来就是法律层面的问询,以及整体思想倾向的问询了。
前者决定了这个人会不会被处以刑事惩罚……如果状况恶劣的话,执行三十一号特殊决议所允许的某些额外处决方式也是有可能的。
而如果前者没有出现问题的话,后者决定了这个人是否被允许离开古特兰。
伊琳娜按照书上的指示,又翻到65页:“你穿越后,做过不符合现代道德或是人类通常意义上的道德价值的事情吗?”她看了看下面的那个冗长的列表,不太想把它全读一遍。
不过导师在下面做了笔记,表示其中有一些是“许多‘自认为是男主角’的穿越者通常喜欢干的事情”,也就是从那个冗长的列表里精炼出来的特例,所以伊琳娜还是决定读一下——
“收到一个箱子,里面是被某种术式困住的、拥有较高身份的女性,例如女王、公主、女魔王等等,在对方未能知情且同意的状况下将其术式转换为奴隶性质的契约。”
伊琳娜读到这里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世界上已知的有从属关系的契约,貌似就只有一种很偏门的血魔法,效力也不算很强。如果真有正常的强制**隶契约这种东西,布列塔尼亚根本不可能出现逃奴。
“呵……呵……怎么可能……我连系统都没有,哪有那种好事……”约翰尴尬地笑着。
“利用类似PUA的‘泡学’手段,从非魔法的普通心理学层面洗脑乃至实际控制数位女性,控制他们不能离开自己身边……”
“哪有哪有……”
“通过建立师徒关系、养父养女关系等手段,实质上地构建类似于[传.消]、[斜.教]的体系,便于搞男女不正当关系……”
“……啧啧,我要是有那种本事,早就……”
话说一半,约翰突然不说了。
可是伊琳娜还在念:“系统有时会给予降智光环,使得智力一般、甚至低于平均水平的穿越者也能够顺利地构建上述不正当关系体系……”
“够了!老子没系统,说了多少遍了!”
“啊,念错页了,不好意思。”伊琳娜发现念到“有系统”的那一页去了,于是又按照指示返回到了“有无系统通用”的那一页:“出于一些特殊癖好,强迫姐姐、妹妹、母亲、小姨子、乃至其它一些近缘女性亲属,以及家庭教师、师父等等特殊身份人士中的一位或几位与自己发生关系……有时还会强歼或猥亵幼女、有时则是一般性质的猥亵……”
“没有……”
水晶球里突然冒出了红光。伊琳娜“嘶”地一声,感觉逮到了大鱼。
“之前我们也听到过许多类似的传闻……情报委员会送来的一些资料,认为你有可能强迫当时还仅有十三岁的妹妹,艾米莉·冯·诺森伯利亚,与你发生关系……这是事实吗?”
“艹……你们为什么关注这个?老子的价值,你们难道还不明白吗?……”
“你的价值,我们自然会判断。”伊琳娜说,“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事实。”
“我没有强迫她,她是自愿到我房间里来的……”
这一句话,水晶球里冒出来的居然是白光。
“十三岁的女孩儿到哥哥房间里去,难道就是为了去和你发生关系?你是不是在通过自愿去房间来暗示什么?”伊琳娜有点怒了,“不要含糊其辞,不要咬文嚼字,你有没有强迫你的妹妹和你发生关系?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约翰不说话。
“不肯回答?这个问题其实包含了两个层次,一是你和十三岁的妹妹如果发生关系,无论是否自愿,都属于强.歼幼女罪;第二,如果你还带有强迫性质,那么还会进一步从重处罚。”
约翰怒了:“哪个伟人没干过些风流的事?孙中山还泡过升阳帝国的十二岁小萝莉呢!你们就会找这些边边角角的事情……”
伊琳娜照着书念,念得声情并茂:“且不说你算个狗屁伟人,就算是伟人干了犯法的事那也是犯法。难道贴上伟人的标签就可以强上幼女了?是不是还要再来个进一步倒车,恢复初夜权,伟人可以享有领地内所有女孩儿的第一夜?”
“我比你们先进几百年,凭什么不是伟人?”
伊琳娜不准备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直接问道:“所以你对妹妹到底干没干过这些事?”
“干过!”约翰也不准备绕弯子了,“那又怎么样呢?”
伊琳娜哗哗哗地翻到了新的一页……开始念上面的台词:“原来您是比较低级的选手,甚至都不会使用心理学的手段使得双方你情我愿。猴急的你甚至都不肯等到女孩儿长大一些,所以炼铜的你完全只是一个动物性大于人性、[欲.念]盖过理智、荷尔蒙超越大脑、下半身控制上半身、只剩纯粹冲动和本能的玩意儿罢了……”
“你算什么东西!操操操操,别念了别念了,念你吗呢,唐僧念经呢……”
“还不如森林里**的狒狒,至少狒狒不会强行搞自己妹妹……比喜爱近亲炼铜的你强得多。”这一句是伊琳娜加上去的。她实在有点生气。
“老子炼铜怎么了?都没有玩过gal吗?你说我炼铜,起码有一百万人都对着身上根本没穿几块布料的舰娘小学生发琴、撸馆过!你敢把所有这些宅男都抓起来吗?不是在现实世界炼铜,怎么能叫炼铜!”
“不是现实世界?”伊琳娜敏锐地抓住了他发言中的问题,“那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你是穿越来我们世界里的穿越者,居然把我们全都当做不现实的人?我告诉你,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这里就是我们的现实,来这里就得遵守我们的规矩。”
约翰不吭声。他知道自己说漏了心里真实的想法。
“恶人我见过很多,但像你这么恶的,我还真是挺少见的。”沉默了十几秒,平复了心情之后,伊琳娜继续说道。
“老子可是大善人,没看见老子解放了多少奴隶吗?”约翰突然想起来自己去奴隶商会拯救过很多美少女,不禁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快测啊,水晶球测谎,我说的都是实话。”
水晶球里冒的确实是白光,没错。
伊琳娜又很快翻到了二百多页,念道:“照你这逻辑,杀人犯给大地震灾区捐个五百块是不是就是大善人了?是不是还要再来个赎罪券体制?是不是要搞个福报计量学,杀人减多少多少福报,捐款加多少多少福报?是不是要跑到别的国家去做空货币、制造第三世界国家的金融危机、敲骨吸髓积累亿万财富,然后收养两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再对外宣称自己是个大慈善家?”
约翰想说什么,但是被这一连串的问句逼得说不上话来,只能苍白而无力地反驳:“你们这是迫害,迫害有善心的人。我救了几十个……几百个奴隶少女!我把奴隶商会砸了,把她们放出来了!”
“然后对你‘感恩戴德’地进了你的宅子,成为无数个小老婆之中的一部分?”
约翰又不说话了。
他沉默了,但伊琳娜还在喋喋不休地念那本嘴臭宝典上的内容:“再往深了说,这种目的性的所谓拯救身边的人,只不过是‘个人英雄主义道德高.潮’的一种形式罢了,只看到表面形式而不看见内核的问题。
这种肤浅其实还不值得怪罪,应该批判的是把这种肤浅扩大化为全社会的行动准则。
就像白左只看到了北非和中东战乱之后,偷渡过地中海、拍死在沙滩上了的小男孩,把一个死去的小男孩的事件归结为自己国家不肯放开移民导致的结果,却看不见这些战乱是谁引爆的、谁挑起的、谁在煽风点火、谁在背后为反对派输送物资的。
话说到这里,我仍然支持动漫男主角式的短视的正义,拯救身边的几个美少女就完事了……总比没有正义或者白左式正义要好。
但是,谁若是要拿拯救了几个人当夸耀的谈资、乃至当自己其它罪恶目的的挡箭牌,那绝对是不可理喻的。
就算是动漫圣母男主,一万个这种男主穿越来,也不及穿越一个袁隆平来得有用。比拼拯救人类的效率,人家能拯救数以亿计的人,让几千万饥饿和贫困的人群免于饿死。
而你,甚至还不如一个动漫圣母男主。人家至少是心里真的有正义,你是把正义当做实用工具。有用的时候就用,没用了就扔掉。”
一通话喷完了,充满了一股远隔着十几年的情绪。
全篇没有一句脏话,但却无比情绪化地把约翰公爵骂了个狗血淋头。
约翰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死人,居然能把话写在书里,让后人念出来,念得他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原本他想好了很多辩驳的话语,可这一下子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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