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斯是一名虔诚的女神信徒,我为女神教团能拥有他这种无私且伟大的人而骄傲。”
“他是农民的儿子,亦努力地将自己的光和热发散到农民中去,无求回报。而他在担任巡察教士的短暂生涯中,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书写了坚持而无畏的不朽诗章,为我们所有人作出了向善的表率和示范。他的身影将被记录在教团的故事里,以供后人瞻望缅怀。”
“倘若时光回流,我仍将亲手赐予他死刑,却给予他隆重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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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史蒂芬镇长交流过意见后,得到了确切回复的雪琳如同往日一样平静地生活。
她不惧怕这些流亡者。身为教廷学校的优秀毕业生,她拥有足以和剑圣匹敌乃至于超过剑圣的魔法实力。
与那些凶狠的亡命徒不同,雪琳唯一欠缺的可能便是激烈战斗之中急智的反应力。
因而,在数名剑圣的围攻下打赢他们很难,但保住自己的性命并不是件难事。
梅斯·托瓦尼,雪琳反复地想着这个名字。能得到教习神父的认可并从教廷学校毕业可不简单,一年之中就没多少人能从其中毕业,更有甚者一辈子都毕不了业。
同一届的毕业生不多,雪琳几乎都见过,但对于梅斯·托瓦尼这个名字是真的没有印象
冥思之后,她决定写信问一问西蒙娜,看看她是不是见过这个名字。
佩达觉得自己在教堂中的生活平凡而枯燥,饱暖而无聊。他常常在背诵厚重的女神教义时一遍遍地回忆起那个在泥坑中打滚儿,在与怪物的搏杀中拼尽全力夺得一线生机的自己。那时的自己,果敢而顽强,坚定而沉着,就好似石缝中的草籽,不服命运,不屈信念。
而如今的平凡生活简直就像是消磨意志的毒药,摧毁信念的钢刀。他不知道,倘若自己长此以往地生活在这安定而朴素的教堂,自己还是不是自己,自己是否还拥有复仇的决心和勇气。
雪琳在他身上附着了属于她的魔法信使,无论他出现在何处,雪琳都能第一时间掌握并知晓他的大致方位。
这该死的定位魔法对于受术者简直就是最为残酷的囚禁,以天下为笼,困一人成囚。
为此,他常常在夜深人静时焦虑,好像困在鸟笼中渴望自由的小鸟。鸟笼虽然安全,但自由和信念更为可贵。
他想复仇,他想变得更强,而不是沉醉在这种日复一日的虚度中,沉迷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村镇。他想让天下都歌颂他的美名,而不是称他为“引起红龙之怒的佩达”或是“月乡国的罪人”。
他从来没有觊觎过红龙的心脏,没有好奇过长生的魔力。当红龙的怒火焚毁月乡国时,他只是个孩子,只是个只知道嬉戏玩乐的纨绔。他没有体会过生命衰老的痛苦,怎会执着于长生的妄想?在他看来,所有的一切冤屈,都是他的皇叔为了平息国民的愤怒,维护自己的统治而强附给他这一脉的。
在和雪琳相处一段时间后,他慢慢发现自己面对雪琳充满年轻活力而体态优美的身影会不自觉地产生生理反应,而少年人盈满幻想的脑袋使他在面对雪琳时总能激发出无限旖旎的遐想。
每当他从粉红色的旖旎幻想中清醒时,他常常突然地惊慌失措。他不敢去想象自己会对一名折磨着自己的女人产生好感,他不敢去相信自己竟会在不知不觉中品味到平淡生活的独特魅力,并因此着迷。
他哪怕再讨厌这个迂腐的老女人,如今也不得不承认雪琳是一名极其美丽的年轻教士。但他并未感觉到这种女性气息的刺激会使一日一日地枯燥背书生活变得有趣,比如现在他就堂而皇之地在太阳下坐着打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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