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佩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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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琳拿着法杖粗暴地敲醒佩达,“你好吃而懒做,狂言而愚昧,妄为而无知,还拒绝知识的洗礼,灵魂的灌溉。如果此刻我能透视你的内心,我会发现在你的内心中充满荒凉与贫瘠,在你的灵魂中充满低俗与无趣。在你和你的同龄人中,你应该是最为顽劣和不堪教化的一个。我身为一名虔诚的女神信徒,定要助你改掉种种愚蠢而恶劣的习性,不负女神的荣耀。”
佩达被雪琳从美梦中惊醒,还得忍着头部淡淡的痛楚听雪琳控诉着自己种种低劣的行为,而前几日自己在全镇人面前跪着道歉的画面仍一遍遍在脑海中回放。他登时就感觉到了莫大的悲凉,莫大的愤慨,莫大的屈辱,只觉得头脑一热,不能压抑自己满腔的怒火。
雪琳是个魔导师,没有法杖她的实力应该会削弱很多,脑海中浮过这么一个念头,下一秒便付诸行动。
佩达用力推倒雪琳,趁着雪琳摔在地上一把拽住她右手紧握着的法杖往外扯。
雪琳在最初的慌乱之后手忙脚乱地反应过来,双手死死握住法杖,心中开始了默唱。
法杖上顿时闪过无数银色的火花,佩达只觉得左手一阵刺痛,半边肩膀直接失去了知觉。
由于佩达饿坏过身体,尽管在教堂中有了十几日的温饱,但身体的根基还没有完全恢复,加上被狂暴的魔法元素电麻了左臂,故而只能在和雪琳近身搏斗时平分秋色。
雪琳和佩达紧紧缠斗在一起。但只要法杖还在雪琳手上,她就可以呼唤魔法元素聚集,形成威力强大的魔法。所以,时间拖得越久,对佩达越不利。
“真没想到!我还以为你身上的顽性会有所改变。”雪琳通过默唱术,可以边说话边施法。
佩达一门心思都放在了雪琳手中紧握着的的法杖上,没时间去理会雪琳言语上的挤兑。但雪琳自幼修习魔法,她很清楚自己现在还不能完全脱离法杖施展魔法,故而哪怕握着法杖的手被佩达用脚踹得生疼,也不放手。
身为一名极其优秀的魔导师,雪琳引导魔法元素施法所需的时间极短。在这短短几秒时间里,她已经快引导完一个高级魔法【银色闪电】了。
但对于佩达而言,好似过了一个世纪。
他看着法杖表面慢慢盈满的银光,心中警铃大作:自己只剩下最后的反击机会了。可能是在生死边缘走过很多次的缘故,此时佩达反而更加冷静地思考破局的关键。
手上没有剑也没有刀,他不能直接刺穿雪琳的身体结束战斗,他只有自己的拳头。
狠狠朝着雪琳的小腹来了一拳,只听雪琳一声闷哼。佩达看向那法杖尖端,魔法元素已经愈加狂暴了。
感觉最多两三秒这个法术就会被引导完成,佩达再怎么冷静此时也难免如同搁在烈火上烤一样不自在。倘若他被制服,以后定不会有这么轻易的得手机会。在最糟糕的情况下,他可能会受困于这座小镇一生一世,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突然,一丝灵光乍闪过脑海,佩达好似绝望的赌徒一样盯着雪琳胸前的高耸。雪琳察觉到佩达**裸的眼神,一丝厌恶不禁浮现在眼底。
……
佩达将雪琳用绳子牢牢地捆在教堂大厅里的一根立柱上,用布料塞住了嘴。看着雪琳愤怒的双眸,佩达忍不住哈哈大笑,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自己刚才可是在鬼门关前转悠了一圈,真是没想到,这个该死的老女人的某些部位却是意想不到的敏感。
现在正是白昼,佩达先将铁门锁住,随后将教堂里里外外搜刮了一遍,背上食物和饮水,现在他真的感受到了自由的呼唤。
想起雪琳住处还有一把神秘的宝剑,佩达尝试去触碰这把应该不是特别普通的剑。
剑非常重,重到佩达不知道这把剑为什么会被稳稳地挂在墙壁上而墙壁没有塌,他也不明白雪琳是如何在每天清晨单手握起这把剑并用圣水清洗剑身的。
佩达逼问了雪琳,哪怕将打败雪琳的手法故伎重施,逼问到雪琳满脸通红,浑身发颤,也什么都问不出来。
或许她真的不知道,佩达在一番犹豫之后只能暂时放下了这个疑问。
佩达想起自己身上的定位魔法,突然意识到时间的紧迫性:哪怕将教堂正门反锁,过几日镇上的人应该就会发现这里的不对劲儿,进而会想要打开门一窥究竟。
那时一切都会暴露。
但他也不敢将雪琳的法杖还给雪琳,来让她为自己消除身上的定位魔法。
他怕愤怒的雪琳会在拿到法杖后第一时间将自己碎尸万段。
他并不想坏事做绝直接干掉雪琳。尽管这样做可以说是一劳永逸,但或许是少年心中逐渐增长的情愫亦或是雪琳十余天对自己的善待,都让少年难以下手。
佩达也不会放着这么一个威胁不管,他心中已有决定。
身为出逃的月乡国王室,尽管是旁系,但好歹也有几名忠心耿耿的护卫随从。只不过出逃时大家走散了路,而如果他能迅速地找到自己的护卫随从,消除这个定位魔法并不难。
虽然是旁系,但也是一国王室。身为能和北部王国长久分庭抗礼并霸占天下最肥沃土地的月乡国王室,护卫随从中有几名剑圣和魔导师并不是很稀罕的事情。
经过这次凶险的贴身肉搏,佩达也算是长了个教训,逐渐明悟了“打人就打下三路,阴人就要阴彻底”的人生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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