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沙林城法律,我们有义务要把你们抓回给你们主人。”红发斯壮立即拔出剑,迫不及待要表现自己,“你也可以选择反抗,这太好不过,因为我会把短剑**你的胸膛里。”
“我..我。”褐肤少女努力呼吸着,向后退几步,“我是被抢来的,我不是奴隶。”
“诡辩,当我眼瞎?”
“来,我死之前会砍死你们。”背后插着箭矢的男人,推开褐肤少女,弯着腰,拿着弯刀,“为自由。”
“奴匪,杀了多少守法公民?又抢走多少私人财产。”红发斯壮说,“今天你的罪恶人生到头了。还有,女人你别想逃,你套着环,跑不快。”
“法律呀,法律♪。”诗人迪沙这时唱了起来,“保护神圣私人财产,法律你多伟大呀♪。”
红发斯壮盾牌在前,握紧短剑,瞄准重伤的奴匪。他身体很虚弱,自己能一剑漂亮了解他,在莉丝面前好好表现。
斯壮说:“莉丝,你别过头去吧。虽然奴匪作恶多端,但他长得像人,死会恶心到你。”
莉丝说:“不用,我想看着奴匪是怎么死的。”
奴匪,是沙林城守法公民们,对一奴隶组织的蔑称。沙林城实行奴隶制,有奴隶,也就有奴隶逃,而有些逃跑的奴隶复仇心强,选择留下来,偷袭、抢劫沙林城。
他们最大的罪行便是侵犯到善主们最宝贵的私人财产——奴隶们。他们总是无偿帮助奴隶逃跑。而守法公民,有义务举报逃走的奴隶,这会得到一笔赏金。
在心上人的目光下,红发斯壮兴奋得想要高歌一曲,他绷紧肌肉,准备撞过去时。
乔治阴着脸。伸出一只大手,沉重地拍在他肩膀上,他竟一时动不得。
“你要干嘛?”
红发斯壮很警惕,觉得乔治要抢自己的菜。
乔治摇了摇头。
他问:“你什么意思?”
乔治给了姬玛一个眼神。
姬玛犹豫了下。这是挑拨乔治与莉丝最好的时机。两人价值观简直是两个极端,只要自己说说怪话,保准乔治能一直保持处男身。
只是如果乔治和莉丝闹翻后。就没机会,扩展人脉,找到名为新德里的法师,自己奴隶契约的线索也断掉。
虽然说自己也不怎么着急,但乔治与莉丝闹翻后,他身份暴露的几率上升。以后可能就没那么好机会了。
最后,她决定正常说话,将结果交给上天吧。
姬玛说:“我大人的骑士道精神,要求他不能容忍你去把奔向自由的奴隶,抓回去锁好。”
“帮助奴隶逃跑,可是重罪,你想被赶出沙林城?”红发斯壮反问。
乔治点头。
“我大人意思是,即便是违法,他也得让你把这两人放了。”
“好呀。”红发斯壮不知是高兴,还是生气,他笑道:“可别忘记,附近有一支军队,可不会让你们能逃离法律的惩戒。”
姬玛又看向乔治,乔治目光坚定,握紧拳头,向下一挥。
“我大人在警告你。”姬玛提醒道,“提醒下您,军队离这里挺远,沙林城法律更远,但我大人的剑,就在您跟前。我们一天要忘掉上千件事,为何不忘掉这件,大家继续开开心心的冒险呢?”
“威胁我?”
红发斯壮声调高了起来,额头角绽起青筋。
“请等等。”莉丝轻柔的声音响起,“乔治,请让我向你解释下。他是奴匪,对守法公民下起来手来,一点不手软,他们烧房子、烧船、半夜抢劫,还与深水城串通一气。”
“臭女人,那是因为你们把枷锁拴在我们脖子上。”皮肤黝黑的男人怒道,“你们把男人当耕牛,把女人当成母.狗,用鞭子打,喂她们吃药,教她们舔男人的卵子,逼她们卖。”
“你们活该。”莉丝理直气壮,“你们自愿卖身,却又反悔,只想白吃别人的劳动成果。没有鞭子,你们根本不会干活。”
“什么自愿?我家乡被草原蛮子烧毁了,我被卖到沙林城。”
“要不是沙林城,你早死了。不敢反抗入侵者的懦夫,反而对给你一口吃的沙林城下手。”莉丝叉着腰,不理会愤怒的男人,指着褐肤少女,说:“至于你,你应该是被父母卖的吧。”
褐肤少女下意识点头。
莉丝转过头对乔治说:
“我们沙林城很讲法律,合法奴隶都是活该。我爷爷就说过,不懒不笨,是不会成为奴隶的。那女人,一定是父母好吃懒做,债台高筑,就把她卖了,既然卖了,就要讲契约精神,哪有拿了钱,还想要自由的好事呢?你说是不是?”
乔治紧抿着双唇,他听罢,没有再给姬玛眼神,而是脱下自己的背包。打开背包,背包里面满是冒险必需品,放得整整齐齐。乔治从背包深处,中拿出一卷画纸,一颜料瓶,还有一根画笔。
姬玛很惊讶,他居然随身带着画具。
乔治在画板上铺开画纸,画笔沾上颜料,在纸上写出一行工整,笔锋锐利的通用文:
“奴隶制是邪恶,无论什么理由,什么借口,都无法掩盖奴役的罪恶。”
莉丝有些生气,自己设身处地,想到乔治可能接受不了,好好给他亲口解释,他却不听,不仅反驳自己,还污蔑沙林城!
“邪恶?罪恶?没有奴隶制,就没有沙林城的繁荣,沙林城的市民也就吃不饱饭。”莉丝继续说,“我听说,巴托遍地是农奴,你就不邪恶?”
乔治刷刷写着,每个字愤怒得似乎会从纸上跳出来,“巴托没有奴隶制。而我无法容忍奴役,所以我离家十年。人生而平等,此不言而喻。”
“你要放他们走?”莉丝说,“别忘了,我说过那奴匪,手上可是沾有不少无辜人的鲜血,他是强盗,难道就因为他曾是奴隶,你就忽视他所犯下的罪行?”
乔治这时犹豫了,他写下:“我会救那女孩。”
“不行。”莉丝冷冷说,“那女人是奴匪的同伙。”
这时,皮肤黝黑的男人问:“你是巴托的骑士?”
乔治点头。
“我听说巴托的骑士行侠仗义。”他笑着,“反正我也快死了,救她吧,她无辜的。”
他话音刚落,就举起刀,用力向胸膛捅去,一刀,两刀,翻倒在地。
莉丝皱起眉头,把脸撇过一边。
是个男人,用自己的命,给乔治救人的借口与动力,当然也有道德绑架。
姬玛丝毫没回避,看着褐肤少女,跑到男人生病,徒劳地用手堵住伤口,徒劳地落泪。
“我会救她。”乔治又写一遍,画笔几乎要被他折断。
“奴匪们四处掠夺合法奴隶,你救她走,只会让奴匪们更嚣张,我不会答应。”
“我会救她。”又写一遍。
乔治走向褐肤少女。
莉丝生气了,说:“你别想被邀请了!”
乔治不理会,示意姬玛去安慰褐肤少女,姬玛蹲下,对她说:“你自由了。”
说罢,乔治掏出一个钳子,把褐肤少女脖子上的铁项圈给夹断,铁环落在了地上。
莉丝更气了。乔治居然不听自己的话,他刚才不是能为自己勇敢地砍向袅熊吗?渣男。
“我会呼叫附近的军队,阻止你的违法行为!”莉丝说着,掏出微光宝石,说:“你还可以收手。”
乔治拔出了姬玛怀中的巨剑,作为回应。
“你!”
她气得咬紧牙,却不舍得呼叫军队,一转身,快步离去,。
红发斯壮高兴坏了,连忙追上。
“谢谢,谢谢。”褐肤少女捂着嘴,边哽咽边道谢,“他是...个好人,我朋友拜托...他,他就带着三位同伴救我,他们都..死..呜呜。”
乔治默默拿出一袋钱,里面有银币、金币还有铜币,递给她。
“路费。”
“谢谢了。”
乔治在画纸上写了写,“我们带她,先去找家人,换身衣服,免得她被当成奴隶再被抓。”
姬玛点点头。
这时候,一直围观的诗人迪沙走来,对乔治说:
“你是从圣堂来的?摇头不是,点头是。”
乔治没说话。
姬玛心中掀起一股大浪,升起杀人灭口的念头,她控制住表情,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只有圣堂的人,才会这样做。”诗人迪沙耸耸肩,“我建议你去圣堂报告,反正离巴托近,说不定曙光之神会治好你的少言症。”
说完后,乔治得安葬好尸体。
诗人迪沙对他们挥手告别,“我先走了,可惜宴会上见不了面。但说不定,下次我们还能并肩作战呢。”
另一边。
土路上,莉丝与斯壮一起走在路上。
莉丝气得小脸发红,后背的栗色长发一摇一摇的,对斯壮抱怨:
“我还以为他是为我英勇而战,没想到却为奴匪还有一下流的女奴,污蔑我的故乡!他有什么资格?”
“对!”红发斯壮赞同,“他根本看不起沙林城。”
“你说,是不是他是被骑士道彻底洗脑了?”
“当然不是。”红发斯壮说,“莉丝,你想想,每年来沙林城的巴托骑士不少,可有哪位巴托骑士像他一样包庇奴匪?”
“你说得对。”莉丝说,“原本想叫军队教训他,哼,但想到他也勉强救了我,虽然我也没生命危险,但我不是小心眼。”
“他真幸运。”红发斯壮说,“如果他知道你真实身份,说不定会大变脸,他看起来就很虚伪。”
“斯壮,你真聪明。”莉丝一下高兴起来,“我邀请他到宴会,他一定会后悔极了。”
斯壮只想给自己几巴掌,连忙说:“还是算了,他只会觉得,你这是对他赔罪,还会觉得自己魅力很大,俘获了你。”
“什么?男人都是这样想的?”
“对。”
“恶心,那算了。”
这时,他们越过一个小坡。
树荫下的,他们之前系在树边的四匹马映入眼帘。
莉丝一下就愣住了,斯壮也是。
只见乔治那匹高头大马,正趴在莉丝的枣红色骏马上,用力做着活.塞运动。而斯壮的母马浑身大汗,软软趴在旁边,马屁股下,流着可疑的黏稠液体。
诗人迪沙的灰色公马,站在一旁围观。
“小红!”莉丝一下叫出声,“把它赶走!”
斯壮抽出短剑,冲向天界战马。
天界战马扭过头,直接用力一拔,拖着长长的东西。它不着急逃跑,而是原地等了下,等长长的东西缩回身体里。
斯壮举着剑要冲到战马面前时,天界战马蹄子一蹬,一下就蹿出十几米远,只留下一阵灰尘。
莉丝与斯壮,只能眼睁睁看着,天界战马在远处优雅地踏着蹄子离去,留下两匹满身大汗的母马。
莉丝黑着脸说:
“我改变主意了,一定要给乔治好看,给他安排最末等的席位,让他悔到肠子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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