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狼,不止一匹,十几只四肢端正立着的狼在我前方不到20m的地方,有一种一瞬间就能冲到你跟前的感觉,我看着他们下意识拔枪做出战斗准备。可当我手往枪袋摸的时发现莎特娜并不在身上,我往前看,狼没有动。但我有种挥之不去的危机感,如果狼直接扑过来,一定不好对付。
我看不清狼的前爪,如果真的是在这么硬的土地上压出一个凹坑,那恐怕真的是在蓄力准备攻击。
“泪,做好战斗准备,你注意右边,我守住左边。”
“喔,我可以一下子把它们消灭掉的。”
“不,那样你也会进入溺死状态。”誓约精灵脱离使用者进攻会消耗更多魔力,一但魔力用尽,就必须赶紧回到魔力回廊,不然有生命危险。
“那么,请使用我的力量。”泪拉着我的手臂,不知为什么我有种一口气把狼都干掉的冲动。
“我有很多力量喔。”
“很多力量。”
“不可以。”,莎特娜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回荡,我晃晃脑袋将意识从堕落的悬崖前拉了回来。
“在这儿等我。”我抚摸泪的脑袋,而她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于是我恶作剧地又捏捏她的耳垂。
泪突然扭结起来,我无可奈何地笑笑,以后我拔出飘,刀的锋芒对准狼匹,我没有其他的动作,局势一时间成了死棋,狼还没有动,让我有种他们都不存在的幻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多的是恐惧。
我不相信,我将刀放回鞘里走上前去,狼匹龇牙列齿的丑态愈发清晰,而且在它们身后还有数不清的狼。
我注视着狼的眼睛缓慢挪着步子,狼也在观察着我的行动,风把它的皮毛吹得像风吹麦浪描述的画面一样。狼看着我,我看着它。我们仅相距不到5m,却谁也不敢发动进攻,局势再次僵持了。
天空灰蒙蒙的,我瞅了一眼连忙把视线收了回来,生怕被狼偷袭,天气不作美,我又昏迷至响午,原本下午返回的计划不知道能不能实现,回头就很可能被狼攻击。
狼兄,你好歹动一下。
狼刚毅的眼神像无形的枷锁,手脚都被震撼得不敢轻举妄动。
天真冷啊,我打个喷嚏,不知有没有惹毛狼,我揉揉眼睛,视野清晰后发现狼还是立在那里,不过有几只自觉无趣地夹着尾巴向后面走去。它们该不会去找狼王,狼是群居性极高的物种。一群狼的数量大约在5到12只之间,在冬天寒冷的时候最多可到四十只左右,各个小团体原狼首领会成为头狼,头狼中最出众的则会成为狼王。
保险起见,我握住刀柄同步于狼的爪子在地面上扭动几下。我们死死咬着对方的视线,谁也不敢轻视谁,像两个打桌球的人,都希望对方赶紧出错或者为自己营造机会。我有所动作时,狼也开始有所反应,我笃定它盯上我了。
狼扫头嚎叫的时候,我也会握紧手中的刀柄,氧气被红细胞一波又一波地送上来,我的大脑还算清醒,肌肉有些酸楚但不影响防御挡狼的进攻。
“零,你身后有狼。”
“什么?”我回头看去,发现身后有几匹走动的狼。他们这是要将我们包围,狼把我们围成一个圈,这样的话如果我一心攻击前面,后背就很有可能受到来自后面狼群的直接威胁。得想想办法,局势一下子凝固了,脑袋飞速工作,想法正在脑中拼命坐着电梯等待出来。
我看了四周一圈,有的狼已经开始四周走动,还有的虎视眈眈地看着我。我又握紧几分刀柄,发觉手心里都是汗。于是我从口袋中摸出几张纸,边擦手边看着狼,丝毫还不敢放松。
又过了一会儿,我紧绷的神经实在绷不住了,身后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蹭着我的右手,我思考片刻后,稍稍回过身,软软的东西其实是泪在给我递面包。
“谢谢你,泪。”我小口咬着面包,神色有些得意。这会引起狼的贸然进攻吧,我开始由防御转为引导狼主动进攻。可狼也不傻,虽然有几匹狼已经玩了起来,可总有几匹狼盯着我们。
我和泪也可以轮流放哨,只是让女孩子去做这种事,很不绅士啊,怎么才能让狼主动进攻,我思来想去。哈雷彗星60年光顾一次地球,我的想法可不是这样,很快我就想起一招。我大声喊起来:“狼啊,嗷呜——”就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泪当然也不例,她应该下意识抓住我的右手,不会是我唱的太难听了?
“嗷呜——”我再次唱起来。这次连神态也用上,我皱着眉头,嘴唇叠在一起,现在眼睛中应该充满了杀气,奇怪的是狼像没事人似的,甚至有的给我表演专业版的。
“嗷呜——”
“汪汪——”声音还没发完,泪猛地拉我:“零坏掉了,醒醒,醒醒。”
“不。”我捏捏泪的脸颊。以一副凛然的样子说道:“泪,现在不是演习。”
“嗯。”泪突然肃立。
“很好,如果我们能朝那边打上一炮,我们就能胜利。”
“嗯。”泪很快答到,我故意把声音提很高以引起狼的注意,可那家伙就像死人似的。
“可我们没有炮。”
“嗯。”
“所以——”糟糕,词穷了。
“零是想借我的力量,一定是这样,邪王是不怕几条虫子的。”
“哎,啊?噫!”事情怎么朝这边发展了:“等等泪,我想说我们不必借邪王这种大动干戈的方法,我们可以想一个其他的。”
“喔。”泪原本欣喜的表情消失了。
对了我还有飘,我将飘幻为人型,然后对她发号命令:“飘,拜托你了。”
“嗯?”飘四周四周环视一圈后,又缩回武士刀的样子。
“成为邪王吧。”泪甚至不惜把身体贴过来也想让我成为邪王,敌人还没打败,自家开始乱套。更悲剧的是泪打着哈欠:“零要加油哦,我要睡一会儿了。”说着泪幻为武士刀的样子,是刚才的红蓝剑。
紧接着脑子中传来声音:“决定成为邪王就拔开那把刀,阿零是最强的我,哈咻。”
睡着了?估计昨晚是她在守夜。
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握紧刀柄抵御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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