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晃晃头,跺跺脚,背上,一身黄色棉甲的吴圆成稳稳的坐着,左手放在腰间的宝剑上。
宝剑尾部的黄铜,反着天光。
对面,一匹黑褐色骨骼凸出的大马,头部尖锐,眼似老鹰。背上负着暗蓝色棉甲的人,手里提着一杆三棱短枪。
咚咚!
当——!
两匹马都没急着冲出去,而是谨慎的绕圈子,互相打量。
两匹马距离越来越近。
突然一点反光,吴圆成本能一躲,一片飞镖擦着头盔飞过,接着三条边沿细细寒光的棱出现在眼前。
吴圆成猛的转头,三棱短枪呼的一下从鼻前擦过。
一线细沿在眼前放大,吴圆成头狠歪,细沿嗖的划过,那是一把用锁链拴在马后的勾。
踏踏踏踏,对面回身,勾荡在马腿旁,像个装饰。
吴圆成也挒马回身,马倒退几步,然后两匹马如听见号令一般,猛的同时冲出。
对面三棱短枪抬起,吴圆成突然双腿一缩,蹲到马背上,然后猛的一跳,宝剑抽出高高举起,寒光闪烁。
罗汉相,莹虎跳涧。
应——
兵器的声音。
天地似乎无声了,只有这个声音无限的放大,地上的对手举着的短枪变成护身式,黑褐大马歪扭着头,白色大马头前伸着,四蹄离地。
呱哒
白马前蹄落地。
呱嗒呱嗒呱嗒呱嗒,哗哗哗——世界的声音又回来了。
噗——
断裂的短枪杆,瞪圆的眼睛,张着嘴,剑刃深深陷进头里。鼻子里弯弯延延流出鼻血。
宝剑抽出,对手身子一软,滑落马身,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黑褐马跑两步停住了,吴圆成从马身上跳下来,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对手。
头部的豁口处一股一股的流了一滩血。
十二个灰袍医官跑上来,知道已经没救了,迅速处理下伤口,就把他搬到担架上抬了下去。
宝剑寒光攒攒,如同被水洗过一般。吴圆成把剑**剑鞘里。
白马走到吴圆成旁边,吴圆成挒着白马的缰绳,往台下走。
没有什么疑议,不一会儿,青蓝官服总裁判长边上那个下属,就宣布了第二阵日月营胜利。
众人交谈一阵,下面几个跑堂打扮的人拿着拖把水桶,收拾台上的血迹。
死人在马战比赛里,是司空见惯的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吴圆成也不是第一次杀人了。
日月营众人,也不是第一次看见杀人。
只有周於理,她有些害怕的没过来牵马。吴圆成把头盔摘下,冲她笑笑,光光的头,又是那个爱笑的小和尚了。
周於理不知道哪个是他,莫非戴上头盔是一个人,摘下头盔又是一个人?
周於理掩藏好这些小心思,小心翼翼的过去,牵着白马的缰绳,摸了摸白马头,好像在安慰它。
然后牵着它往西厢楼后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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