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陆安汉久违的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公寓,躺在较防务所的硬板舒适很多的软床上,却很罕见的失眠了。
用上司的信任谋取机会,借掌府的刀去杀首备局长,陆安汉本以为这些步骤,他都是看懂了的。
可今天无忧的态度,却让他有些怀疑了起来。
“我真的看懂了吗?”陆安汉翻了个身,一只手覆在额头上,这样想着。
皎洁的月光,透过出租屋并不很厚的纱帘洒进来,映在有些老旧的床头柜上,是很有些梦幻的。
实在睡不着,陆安汉坐了起来,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了一个放润喉糖的铁盒。
打开来,是无忧的那两张字条。
对着月光,陆安汉仔细的看着那他不知看了多少遍,本应“阅后即焚”的字条。
不知为什么,他心中升起了一丝倔气,很有些不解开这谜不停手的意思。
内心不断的建立起,又不断推翻着一个又一个假设。不知过了多久,陆安汉终于在渐次模糊的思考中睡着了。
再醒转过来,已是次日十点多了。
看见墙上的挂钟,陆安汉在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口吐芬芳),迟到惨了。”陆安汉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很有些狼狈的边穿着衣服,边从冰箱里拿出不知过期了没有的面包塞在嘴里。
忽然,他顿住了。
他想起无忧和他说的,这几天要请假。
于是他放下手里的衣物,拿起了手机。
似是因为他平日里向来没有迟到的记载,抑或是此时他才醒转,声音很带着些病态的沙哑。掌假的处长很轻易的放了他四天的大假。
“那你好好休息吧,万须记得去医院看看。”
“好的,谢谢领导。”
在谢绝了来探病的要求后,陆安汉扔掉电话,重新瘫在了床上。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一切或者也在无忧的预料中。
“我在无忧眼里便那么不堪吗...”
陆安汉无奈的想着,重新披挂起衣服,想去吃个早点。
有句话说的很好。
心里想着不要,肉体却很诚实。
虽然内心很有些对无忧的怨气,然而陆安汉走着走着,却又走到了醉一湖公园的门前。
“...”
“算了,来都来了,就当是来散心的。”
这样自我麻醉着,陆安汉是而又走进了公园里。
还真就又遇到了无忧。
“第九子,终盘。”
不似昨天的情况,此刻无忧却是一副云淡风轻,隐士高人的做派,独自站在一边。
另一边,是五个人,五盘棋。
“切,又是这样。”
那败了的人似是很有些扫兴。
近前,陆安汉看了看那终盘的一局,很有些惊讶。
满盘尽是白子,没有一枚黑的。
“败了,就来帮我布子吧。”
“总要这样走来走去的,累的腰疼。”
不待那青年回复,无忧便走到了亭边的扶椅处,坐了下来。
“是是是,说好这局的赌注算我免了。”
见无忧摆了摆手,那青年又嘟囔起来。
“回回都是,非要拉我一同下,每次都是先杀我,然后令我跑腿...”
陆安汉听着这嘟囔,同情之外,竟还多了些快意。
这时他才注意到这青年,好像是那日来送文件的。
陆安汉记得,这青年叫孟独清。
“原来无忧坑自己人是很常见的...”
正当他觉得较这青年自己或者算是被坑得少者,却听到无忧说话了。
“让你九子,终局时留一子便算你赢,还叫欺负你,那别人怎么说。”
“自己菜就别多嘴,二局,平七四。”
孟独清满脸怨气的下了一子,又接着道。
“你有本事,你赢一次陶老头啊,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住嘴,三局,开三三。”
陆安汉看见有些恼意的无忧,忽然有些明白这所谓的“陶老头”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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