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我也记不太清楚,不过好像有些贪墨行贿的记录...”
陈承义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放开陆安汉,来回地踱着步,神色间依然有些激动。
忽的,他停住了。
“小陆啊,我们交情不错,你也算我半个学生,对吧?”
陈承义转过头盯着他。
“晚辈一直视陈前辈为恩师。”
“小陆,你留的备份现在在什么地方。”
“掌府拿了原件后,晚辈怕引起怀疑,将另一份偷偷取回家了。”
闻言,陈承义的眼睛更亮了。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我和杨执省很有交情。”
陆安汉又双明白了。
“杨执省勤政爱民,早就看不惯掌府的恶政,一直想要向朝廷检举他为民除害,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小陆啊,你愿意为民除害吗?”
陆安汉彻底意识到,他确实什么都没看懂。
“陈前辈您放心,晚辈一定听从您的教导,为朝廷除害。”
“好!”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陈承义此刻连激动的表情似乎都难以掩饰了。
“小陆啊,你放心,杨执省不会亏待你这种有作为的年轻人的。”
“我去打个电话,小陆你在这里等等我。”
说完,陈承义便站起身,边掏出手机,边疾步向内室走去。
陈承义走了,陆安汉独自坐在沙发上,内心却又忆起方才那被打晕抛入河中的乞丐。
“他简直是因我而死的。”
陆安汉这么想着,抬起手,仿佛能看到自己手心里的血污。
于是陆安汉强振起精神,转而看着室内的装潢。
极大的别墅分上下两层,正厅挂着“为官为民”的的书法,墙上更有诸如“天下为公”,“胸有浩然”等等名家的书法,无论写的抑或是装裱都极尽考究。
若不是今天知晓了陈承义实是个无间道,陆安汉真要相信这是个正人君子的屋室。
正当他还要细细欣赏时,陈承义回来了。
“小陆,我马上令司机送你回去把文件取来,杨执省马上坐专机过来,把那视频发给我,一会,杨执省要入执政殿告御状!”
“全听陈前辈吩咐。”
似是觉得木已成舟,陈承义又恢复了淡泊的做派。
“小陆啊,以后叫我老师吧。”
“是,多谢恩师。”
......
车坐到快到家的地方,陆安汉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虽然无忧令他那么说,但其实他家并没有文件的备份啊...
”陆股长,您家到了。”
似乎因为当上了陈承义学生的缘故,连司机都对他客气了不少。
“嗯,麻烦您稍等我一下,我去取文件。”
陆安汉下了车,故作镇定的冲着司机说道。
表面稳如泰山,内心慌成野马。
“怎么办,这时候去与君亭无忧还在吗...”
趴着楼梯,陆安汉看了眼表,已是凌晨三点了。
“就算还在,无忧也不可能...”
“哎,你可终于来了。”
陆安汉听到孟独清的声音,惊喜的抬起了头。
只见他坐在台阶上,双手抱膝,抬起半个脑袋,睡眼朦胧的看着他。
“无忧说你大约这时候回来,我还担心你早到,特来这边等了你半宿了。”
“给,文件。”
“多谢。”
孟独清摆了摆手。
“你快去吧,你送完文件半个小时我才能离开,无忧说的。”
陆安汉又道了一声谢,将钥匙递给他。
“我家在307,你可先去坐坐。”
“我知道,不过谢了。”
孟独清也不客气,接过了钥匙。
陆安汉拿着文件下了楼,递到司机手里。
“快给恩师送过去吧。”
“多谢陆股长。”
司机道了声谢,将车开走了。
......
杨执省下了飞机,已是早晨五点了。
“案宗和录像呢?”
“在这里。”
陈承义将案宗递了上去。
“很好。”
接过案宗,杨钊煊简单看了一番,点了点头。
“老陈,你找出这些资料的那学生叫什么?”
“陆安汉。”
陈承义态度很恭敬的回道。
“回头将他调到我北州来,我要重用。”
“现在,把你找来的人证都叫来。”
“随我进宫,告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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