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022

至高的王座上坐着孤高的王，他轻声的低语，说出那最大逆不道的话语。

“悔矣！梦，该醒了。”

于是山河变色，大地崩解。原本容纳万人的广场不复存在，站在其上的居民与军队化作黄土，华丽磅礴的古城变成断壁残垣。一切又回到最初的起点！天翻地覆之后重归平静。

……

哈！满地黄沙中一只手凭空深处，紧接着白染从深埋的黄沙底下爬出来，站在原地默然眺望远方。站了一会儿，他突然像只猴子样抓耳挠腮，身上的沙子实在让他难受。就在他拽耳挠腮的时候，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脚背，看样子不止他一个被沙子埋了个正着！

“什么情况？”把人拉出来一半的时候，白染边使劲边问道。

“不知道。我还想问你呢，沙尘暴来的时候你们一个个都像魔怔了一样，站在原地呆若木鸡。干什么？”荒木警官回道。

“沙尘暴?”

听到这个词，白染有那么一瞬的恍惚。他清楚的记得，穿过空间裂缝的第一印象是希腊雅典，与裂缝之外无异；再后来，邈邈黄沙吹过，他就失去了意识。按荒木警官的说法，当时和他一样失去意识的还有肖骁和白敛薇两个人，之后他们三个就在那个此刻看来如同梦境的地方……过了一段剧情！?问题在于，那剧情有什么用?和他有什么关系?又从哪来?好复杂，白染放弃了思考！

“有人在暗算我们！”白染对荒木警官如此断言，神情无比坚定。

“谁？”荒木警官有些错愕。

“搞不好是那个什么租书老人，但我不确定，然而除了他我不记得谁还和我有过恩怨。”

“有道理，先找到其他人再说吧！”

花了点时间，两人在附近找到了被埋的肖骁和白敛薇，然而前路却是渺茫起来。原本的希腊雅典经这么一折腾，忽然变成黄沙大漠，连下一步该往哪个方向都不知道。没办法，众人只得借助白染的空间门碰运气，结果却是越碰越搞不清自己在哪了！

“是你逼我的，玩他一波大的！”数不清第几次失败后，白染眼神阴险，手上力量凝聚。

“你终于还是要走上这条不归路了吗？”肖骁面带不忍。

“我想要做个好人，世道如此。”白染也是心中嘁然。

“丫不就开个大招吗，你们戏是真的多。”白敛薇在边上吐槽。

而荒木警官则是全程不在状况内，他根本听不懂这几个在讲什么玩意，毕竟他是第一次跟着这伙人出来浪，对白染的能力还不了解。但下一秒，他就吓得脸色大变……他看到白染的手上出现了一个漆黑的圆球，哪怕他不了解，也能从中感受到那恐怖的力量。紧接着，这漆黑的圆球在白染的推动下，猛的向前窜去！

轰！漆黑的圆球在他们不远轰然炸开，沛然巨力向四周冲击而去。咔嚓，依稀可辨的裂痕展现在众人眼前，并迅速蔓延开来。

成功了！众人面上一喜，白染正准备趁热打铁一举逃离这里的时候，诡异的事发生了……就像是时间倒流一样，炸开的冲击波回到爆炸的中心，被炸开的裂痕也开始恢复，所有的力量又被回收成一颗漆黑的圆球。然后消匿于无形。

“发生了什么？”荒木警官错愕的向白染问道。

“这片空间回溯了我的力量。”白染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这就是那种传说中一方天地之主的特权，对掌控内世界绝对的控制?”肖骁不确定的补充道。

“额……”白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一本正经中二的样子果然好靓仔！”

“滚出来，我知道你在附近！”白染又朝面前的空气爆喝一声，眼神狠厉。

或许是白染的气势实在逼人，在他爆喝出声后，眼前的虚空荡起一丝涟漪，一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人从中踏出。正是众人一直在找你的租书老人。

“还真的唬出来了啊……”白敛薇一脸无语。

“阁下，好久不见。”租书老人站在半空中，朝白染微微示意。

后者紧紧盯着他，一言不发，良久，他说道。“原来你会说中文啊！”

“咳，阁下说笑了，那么阁下叫我出来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这态度有些可疑啊，而且不应该是你有什么阴谋才对嘛！”

“有道理，反正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聊聊也无妨。”

租书老人这样说着，然后就真的开始聊了起来。他缓缓降落在地面，手一指，几张小马扎出现在黄沙大漠，是那么的刺眼。但租书老人显然不在意，只是示意众人坐下，慢慢闲聊。

你知道暗世界的起源吗？租书老人先是问了这样一个问题，不等人回答，他又自顾自说道——现有观点最普遍的是，暗世界产生于人类的幻想又脱离于幻想，这也是幻想种的来源。但这种观点是假的，真正的暗世界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遗民，那个世界的遗民迷失在地球发展出的了暗世界。因为暗世界是不能公之于众的，在科学发展的地球，像是暗世界这种超现实的存在是不被允许存在的；所以它被称之为暗世界，隐藏在社会暗处的另一方世界。

既然它在地球是不被接受的，那么你们是否想过那个幻想种可以被接受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我想过，租书老人眼神痴狂。我相信那个世界必然有着地球所无法比拟的力量，幻想种坦荡于世，不用苟延残喘在阴暗的世界。我想要前往那样的世界，带着所有幻想种同胞一起；为此我需要一道门，一道前往那样世界的门……

“虽然你说的错漏百出，但我更想知道你怎么去打开那道门。”白染问道。

租书老人所谓世界遗民对他吸引不大，不管最初暗世界是怎么来的，他都知道自己是土生土长的地球人，对另一个世界向往不大。不过他想到了另外的地方，内德拉和天灾；他记得大魔导师曾经说过一句话，内德拉并不存在当前任意时空，当前所有存在都是内德拉的投影，大概是这么个意思。而且后来很多事实证明，天灾也来自任何地方，会不会来自真正内德拉的世界也未可知。现在租书老人又提起另一个世界，白染不由怀疑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这是个好问题！”租书老人看了一眼白染，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对白染的态度总有些怪异。“你知道暗世界身份的凭证——硬币是怎么来的吗？”

“硬币是仲裁协会采用一种特殊科技制成的特殊物品，它能够收集使用者力量波动分辨出『神赋』的种类与名称，以此为基础制成个人在暗世界的身份证。”荒木警官如此回道。

“确实如此，可你还有一点没有说明。它收集的不是力量波动，而是本源，没人知道它的工作机制，因为即便是协会也只是会用而已。硬币里封存的是本源，不然你以为协会用什么控制幻想种们，以德服人嘛？”租书老人嗤笑一声，这种伎俩实在让人不屑。

荒木警官沉默了。不可否认他说的对，暗世界仲裁协会最初只是个小团体，后来突然掌握了这种硬币，用这种硬币控制了一部分幻想种，最终成为暗世界一家独大的巨头。而硬币里的积分也不是单纯的积分，是力量本源的数值，每一次积分的增减都是本源的交易。

“这事并不是什么机密，稍微花点代价都可以了解，比如街边随便找个有关暗世界的店面都能买到相关介绍的杂志。不过这和你的计划有什么关系？”荒木警官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被动，主动反问。

“当然，用足够的本源力量构建一个过渡空间，然后以此为跳板前往那个世界。”

“你知道那个世界在哪里？”白染问道。他记得索托斯都需要天灾作为路标来着。

“当然。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一起踏过晋升之路成长为更加完美的幻想种！”说到这里，租书老人神情都有些癫狂。

晋升?天灾！白染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联想到这个，但他看了一眼肖骁和白敛薇，两人同样朝他点了点头，看样子他们的思路想到一块了。眼神交汇之下，肖骁发话了。

“你知道天灾吗？”

“天灾?那是什么？”租书老人看起来很困惑的样子。

“很遗憾，我们对那个世界不感兴趣，当地球人挺不错的。”白敛薇接着说道。

“那我们就没有共同语言咯？”

“有还是有的，把我们的硬币还来。”白染朝他一伸手，说道。

“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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