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序

『新年快乐』

农历新年的第一天，白染早早的起了床，给每一个他可能认识的人都发去了新年祝福。然后洗漱。

按照习俗，新年第一天要大开门户，欢迎来自四面八方的祝福与好运。白染洗漱过后打开卧室的窗户，入目所见就是家门口的池塘，池塘再往前一点是水渠，边上的就是大马路了。这便是白染老家的样子，乡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地方，马路两边一边是房屋一边是农田。相映成趣。欣赏完阔别已久的老家，下楼把家养的那只柴犬招呼到跟前，拍了拍狗头将某样东西放在它身上。

“感觉如何?”

“还行，就是有点挤！”

从柴犬的嘴里发出了和白染一模一样的声音，这一幕换做是任何人都得吓得一抽，但当事人却和没事人一样。因为他知道，那个说话的正是他的第二人格，至今没有自己独有名字的红瞳白染。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昨天晚上正睡觉呢，白染本尊突然闯入了自己的精神海。回想起某人说过没事千万不要进入精神海，白染当即就要开溜，但还是被另一个自己拦住了。和对方聊了一阵，这货突然提议要看一看本尊的老家是什么样子的，不过众所周知白染是单一输出端，本尊占据了除非像上次那样魔力枯竭，否则是不可能允许第二人格出场的。于是两人一合计，直接通过载入端将第二人格载入到另一个运算程序里。前提是必须是有脑子的生物。紧接着就有了这一幕，毕竟白染老家除了他父母就没有其他高等级生物了，总不能跑到别人家去祸祸吧……

“我看你就是存心的，随便找个路人都可以，就非得找只柴犬！”

“嘛，凑合着得了！话说你不化形么，我看电视都这么演。”

“依附在一条狗身上还能化形，他们的力量到底有多弱？我占据你的输出端都不敢随意使用力量，稍一外放都容易撑炸咯！”

“……”

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踹了丫一脚，白染起身向外面走去，老家的新年习俗还有一条就是走家串户的拜年，基本上走完村子就成。第一天要做的事就这么多，做完了剩下的就是自己自由支配的时间。

『新年快乐呀！』

『这么晚才看到么，阿璃?』

『很晚吗，明明一起来就回消息的(•́ω•̀ ٥)』

『哈哈……逗你的，你是第一个哟！』

『我就说嘛，学长们怎么会那么勤快。』

“勾搭小学妹啊，可以的嘛！”

“你顶着和我一样的声音就不要这么鬼鬼祟祟的好不咯，搞的我还以为我精分了。”

“你有什么打算?”红瞳白染才不管这个，自顾自问道。

“躺在这里晒太阳不是挺好。”

白染显然没有理解对方的意思，给牧璃回了个之后再聊就将手机扔到一边，自己则往躺椅上一躺。人生如此，何其美哉！他不止一次这么想过，等到他老了退休了，就搬一张躺椅摆在家门口躺着。脸上照着斜四十五度倾泻而下的阳光，最好是冬季暖和的阳光。完了边上在放一杯枸杞泡茶，膝下儿孙绕膝。稳得一批！

“然而事实上，你连女朋友都没有。”作为第二人格，本尊的想法他多少能揣测到。

“我看你这次出来是要和我对着干的吧，人生有什么是你不满的吗？”白染说道。

“经历了德克斯特一行，你对你自己的身份就没有什么怀疑的吗？”红瞳白染反问。（以下干脆称为二白算了）

提到这个，懒散如白染也是严肃起来，他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良久，就听到他自言自语说道。“你的意思是……唉呀，算了！没有线索不想了。”

完了，两眼一眯，干脆放弃思考。大过年的，有天大的事也要等到过完年之后，动脑这么费事的事就不要提了。二白这个恨铁不成钢啊，跳起来就是蹬鼻子上脸，给他眼睛踩了个大大的黑眼圈。因为二白现在附在一只柴犬身上，外人看来白染这么个活人愣是被狗欺负了。

“我也不想的，但没有一点线索怎么搞嘛？”

“我就这个眼神，你自己理会。”二白翻了个白眼，脸上满满的嘲讽。也亏得他居然在柴犬的脸上做出了嘲讽的表情。

“好吧，我承认我和那个亡国之君有一定关系，你也是。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出现正是那次鬼上身之后的产物；按照冥冥中轮回宿命论，在德克斯特之后你就会取代我成为那边的王上，打破这个轮回。因为你既是我也不是我，同时也不是『他』。这玩意很绕，但我相信肖骁肯定能理解，毕竟他看了那么多年小说不是白看的。”

“确实如此。”两个人格第一次达成共识。“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

“没错，因为我还需要你的力量！当时登上王座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出有一股力量将要与我分离，但还有另一股力量阻止了这个趋势。我有预感，未来我们会遇到更多离奇的事，而这些事需要时间与空间两大神秘力量。”

“有人在安排这一切，同时还有人在破坏这一切。”二白说道。

“你猜那一边对我们有利?”白染问道。

“为什么不自立门户，而要依附于某一方?”二白反问。

“咸鱼就不要想着逆天而行了，到头来反而得不偿失，我是这么想的。”

“要是谁都像你这么样，很多故事从一开始就夭折了。”二白意味深长的看着白染。无论多少次，从一只狗的脸上看到这么多表情，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顿了一会儿，二白再次问道。“你听说过信息纠缠吗？”

“那是什么？”

“科幻的说法是信息纠缠，玄幻点说就是因果报应。你的身上有着多重的信息纠缠，有人为的也有自然而然产生的，因为这些东西的存在，未来你所遇到的都将是这因果的显现。所以不如在身边找找，某些特别的存在说不定就是重要线索。”

“有道理啊，我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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