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我是你祖师爷……的欧尼酱。

张天同面部所凝聚而出的商业化微笑缓缓凝固，难以遮掩的震惊于双眸间流转，他咕咚地咽下口水，呆然地张大了嘴，却怎么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兴许是先前那位大妈询问菜价时他流下的冷汗还未擦干，豆大汗珠从额边滑落，他难以置信而又呆若木鸡地望着眼前的柳承。

他痴呆了好一阵子，这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试探性抛出一句：“您……您是哪位？我……我不知道鬼谷是什么。”

柳承低头，目视那八卦阵图，其上推衍算法正是他昔日好友神算子老道所创立的算天道法，尽管眼下这位青年学艺尚浅，但绝对出自正统门派。

他不知道为何张天同矢口否认，便带着谦和微笑坐了下来：“是你们鬼谷新立的规矩，在外闯荡时不能将鬼谷名号报出？还是说你觉得作为鬼谷弟子很是卑微，亦或是认为我是鬼谷的仇家？”

“我……”张天同一时语塞，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柳承那双仿佛有魔力般的眼睛望着张天同：“相信我，我没有任何恶意。”

张天同依旧保持沉默，不过却也并非不为所动，他缓缓地用手夹住那古旧铜币，手心上冒着汗，有些胆怯地抬头偷偷瞟了眼柳承， 接着才慢慢地开始按照他师门传承而下的算术渐渐开始推算。

伴随着铜币旋转、落地的声音，张天同仔细地盯着所浮现而出的卦象，沉默了许久后，方才长吁了口气。

“我相信你。”

张天同朝着柳承点了点头。

柳承对于张天同这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并不感到惊讶，而是饶有趣味地道：“算过了？”

“嗯。”张天同不可置否地点头：“这位先生此行到来的确没有恶意，想来应该也不是…”

话到了这里，张天同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慢慢起身，脸上挂着满分歉意，对着那些仍然排在柳承后方的人念叨一声抱歉：“对不住了各位，小店今天便就到此为止了。”

此言一出，自然是引起了周围街坊邻居的不满。

“不是，小张啊，这还早着呢，为什么突然就关门啦？”

“是不是那边那个白衣服的男人威胁你了？小张我跟你说，大爷我以前耍过大刀的，要是他威胁你，你直接告诉大爷就是！”

张天同顿时面露苦笑之色，对着诸位街坊邻居说道：“不好意思各位，这位是我的老友，今天我也累了，想和朋友多叙叙旧，改日一定好好帮各位卜算卜算。”

众人一听柳承是张天同的老友，虽然心有不甘，但最终还是慢慢散去。

当然还是有几位热心大妈提醒张天同，千万别给这些所谓的老朋友给骗了，这年头很多骗子专门靠着感情骗钱的。

对此张天同也能无奈苦笑。

待到诸位街坊邻居都离开过后，张天同又长舒了口气，回过头来后，便用股复杂的眼神望着柳承，敬畏、胆怯、疑惑等情绪杂糅在一起，使得张天同有种不敢靠近柳承的感觉。

话虽如此，他还是为柳承泡了杯茶。

柳承接过茶杯，说道：“看起来你在这五街人气不浅。”

“经常帮那些老百姓们算算琐事，久而久之的，这名气就有了。”

张天同皮笑肉不笑地坐在柳承对面，给自己也泡了杯茶，转而好奇地瞪大了眼睛：“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柳承。”

“柳承前辈。”

张天同这会儿也拿不准柳承的身份，只能暂时用前辈俩字还招呼着，“您是从哪儿来的，怎么看出来我是鬼谷弟子的？”

“你都把这算天道法摆台子上了，有点眼力界的人都认得出来。”

张天同两眼顿时散出精光来：“这么说来，您不会是我的……”

“不是同门。”

柳承直接否决了张天同内心的想法，不过还补充了句：“不过我跟你们鬼谷，多少有些渊源。”

“什么渊源？”

张天同也抿下口茶水，打算润润嗓子，毕竟跟那些大爷大妈说话真的很费喉咙。

可这茶水还没吞下肚呢，柳承就来了句。

“我以前和你们鬼谷祖师爷拜过把子。”

“噗——！！”

张天同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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