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尽头？

漆黑的世界，没有重力的空间……钟湮就像是一粒尘埃一样在这里漂浮着。

“奇怪……说好的低魔世界呢？”钟湮发现自己的一身力量还没有消失，他意念展开，想要弄清楚自己的处境，但是当他意念展开后，他发现，这个诡异的空间浩瀚无边！

钟湮觉得……那个邪神似乎把他扔错地方了……不对，应该是，计划过程中出现了问题。钟湮不仅没有顺利抵达邪神所安排的那个世界，甚至他那一身的力量都还没有消失。

“欢迎你的到来……即将进行升维的伟大文明成员……”远处，两颗宛如太阳般大小的巨大眼珠子凝视着钟湮……不对，不是宛如，那两颗眼珠子比太阳还要大一万倍！

虽然没有实力越弱，体积就越小的说法，但是只要体积大，其实力肯定不会弱到哪里去。那比太阳还要大一万倍的眼珠子在钟湮的感知中明显还不是极限，甚至是为了与他交流而刻意缩小的。也就是说，对方为了防止钟湮被威压弄死，所以收敛气息的同时把那原本巨大无比的眼珠子压缩到只有太阳体积一万倍左右大小……

“您……您好……伟大的未知存在……”钟湮咽了咽口水，有些忐忑地回应着。对方之所以跟他这么客气的说话，估计是因为他背后的文明，毕竟对方就算再强，撑死了也就上位魔神。他们彼岸的上位魔神可是有好几位！

“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在钟湮问出这话的时候，他隐约看到更远处有许多的眼睛，有的眼睛离他极其遥远，但是钟湮仍然能够感知到，那巨大的眼珠子已然自成宇宙，一双星眸就是两个宇宙。这不是修饰，而是真正的宇宙，那未知的存在，其眼珠子变成了宇宙！

这个鬼地方，到底有多少怪物？

“这里……是升维失败者的流放之地，你可以认为，这里是世界的尽头……真正意义上的尽头……”离钟湮最近的这一位给钟湮讲了很多很多，他们那曾经璀璨过的文明，那灿烂无比的时代，他们已经走到了文明路的尽头，再进一步，唯有升维。从低维度升到更高的维度！

然而，他们失败了。他们文明管辖下的无数宇宙，他们所处的宏观国度……一切都消失了。像他们这样的存在尽管因为使用了强大的手段，从而没有当场被抹除，苟延残喘了下来，但却被流放到这个空间里。

钟湮想到了那摧毁他们宏观国度的力量……难道那就是……不过让他感到疑惑的是，他们这算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要说成功的话，他们整个文明没有升到更高的维度。但要说失败的话也不对，因为按照眼前那一位的说法，升维失败的文明除了少数几个几位强大的魔神可以苟延残喘撑过去之外，其他的人或物甚至是历史烙印都将被抹除。他们彼岸这边看似失败了，但一大群人的灵魂没有消失，在沉睡着，而且彼岸最精华的地区也被保存了下来。

“你们……没有成功，也没有失败……因为……你们还没有开始……”那未知的存在解答了钟湮心中的疑惑，升维，那是整个文明的事情，一旦整个文明作出决定的话，不可能像钟湮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升维是主动的，不是被动的，钟湮他们这边的灾难是因为邪神与守望者的战斗，从而才导致的。

升维都还没有开始，他们就已经挂了一大片？钟湮想到这里后，感到一片后怕。按照他对那几位守望者的了解，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们一般不会去弄，那么这些灾难，估计是他们的一种试探。而试探结果已经出来了，这并不是真正的升维，但那种力量足以摧毁他们的文明。如果他们就这样进行升维的话，结果不言而喻。

“有哪个文明成功过吗？”钟湮询问着，然而那未知的存在也不知道，至少在他的认知中还没有哪个文明能够成功过。在这个无边无际的空间里，那些生物都是各个升维失败的文明中最为其强大的几位。他与那些更加古老的生物交流过，但那些生物也没有见过，听过哪个文明能够成功。

“像你们已经准备充足，进行升维的文明，应该十分强大吧，或许我们在一些古老的遗迹中能找到关于你们文明的痕迹……”

钟湮的这个问题换来的却是对方的叹息，先不说钟湮他们所在的宏观国度与他所在的宏观国度是不是同一个，就凭失败者三个字就足以让他们留下的任何痕迹消失掉。“不过，也不是没有失败的文明成功留下过痕迹……据一些古老生物所言，在极为古老的时代前，一个名为‘地球’的文明虽然升维失败，但却成功留下过存在的痕迹……”

“嗯？”钟湮愣了一会儿，这不就是他老家吗？钟湮想起了有一段时期，时空管理局的那群家伙疯狂寻找不同的地球，给各个不同时空的地球进行了详细的编号与记录。因为工作量太大，钟湮一个在时空管理局工作的朋友经常向他抱怨，所以钟湮才知晓这件事的。

而且，在发现的无数相似的世界中，相似地球，也就是平行地球的数量是最多的！

“听说，那个几乎升维成功的伟大文明在失败的一刻选择了集体轮回来躲避唯一力量的抹杀……然而……我们进行了无数的假设与实验，但所谓的轮回……根本不存在……”

钟湮：“……”

偶然？还是说……必然？钟湮摇摇头，或许只有那七位守望者才能给予他答案吧。

后面，钟湮问了问关于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莫非他们真的升维失败了？但是就算升维失败，能够有资格被扔进这个地方的只有最为强大的那几位，他连魔神级都不曾抵达，何德何能有资格被扔进这个写作失败者的流放之地，实则读作强者存在之地？

“你的情况……我第一次见到……不知为何，或许是唯一规则出现错误，把你误认为是失败者……”未知的存在也想不通，要说唯一规则认错人，那也得是上位魔神吧？唯一规则再怎么认错人，也不可能把钟湮这个魔神级都不曾抵达的生物流放进这个地方？如果钟湮是魔神……是上位魔神的话，他被流放到这里，未知存在也可以理解。但现在的情况，他还真无法理解！

至于那未知存在为什么确定钟湮他并不是升维失败者，很简单，那种老怪物只是看了一眼钟湮，就顺带把钟湮背后的文明都了解。这就好比人家瞪了你一眼，结果连祖宗十八代都了解得明明白白一样。

钟湮越想也不是滋味，他的确错怪了那个邪神，看样子那个邪神的确是打算把他传送到某个世界，奈何唯一规则误认为他是失败者，强行把他流放到了这里。

问题来了……要怎么出去？

“出去是不可能出去，除非你能够达到更高的维度……但是无尽岁月以来，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未知存在向钟湮解释了一下，魔神就算再怎么强，就算修炼了无数的岁月，但出不去就是出不去。这就好比动漫、电影、小说里那些角色再怎么吊炸天，哪怕是一个眼神灭掉一个宇宙，哪怕给予他无限的岁月去修炼，但他们仍然无法冲出低维度的牢笼进入到现实世界中一样……

“那我岂不是凉了”钟湮抓着自己的头发，出师未捷身先死……

悲伤之余，钟湮感受到有一种莫名的吸力在吸着自己，眼前的那两颗眼珠子越来越小……不对，是自己被吸远了，所以看起来才觉得眼珠子变小！

什么情况？

在钟湮惊慌失措的时候，那未知的存在追了过来，声音在钟湮的脑海中响起：“看样子，唯一规则已经意识到流放错了对象，你很快就会被送出去了……”

钟湮不解，话说这么说没错，但为何那个老东西一路狂追？不……不止……远处，无数股强大的气息朝这边赶过来！

出去？

钟湮明白了……这群老东西想趁着他被扔出去的时候跟着强闯出去！

“等等……各位大佬你们收敛点啊……不然我等下没命出去了……”钟湮现在瑟瑟发抖，这群家伙能够在升维失败时没有跟着被抹除，足以说明他们的强大。而今一群如此强大的老东西全力以赴地冲过来，要是没有唯一规则庇护，他一个魔神都不到的小家伙早就在这些气息面前灰飞烟灭了。

现在哪怕有唯一规则的力量庇护，钟湮也感觉不到多少安全，因为那些老东西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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