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撕裂这虚假的星空

“哇，圣母婊，别以为本大爷怕你，要不是因为你背后的编织者，本大爷一根羽毛扔过去就解决你！”乌鸦发现自己的身份被揭露之后，他昂首挺胸地看着小皇帝。

而小皇帝也不甘示弱：“呵呵，要不是因为你后背的时间守望者，你早就被我一根指头戳爆！”

“来呀，打架呀，谁怕谁？”乌鸦以翅膀代替拳头，不断地挥舞着，有种小孩子挥拳头嘿哈嘿呀的感觉。小皇帝则是二话不说，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大砍刀，小小的身体扛着大砍刀，看起来有些滑稽。

乌鸦见状，它不知从哪里弄来墨镜戴上，嘴里叼根烟：“哼，区区圣母婊，你不值得本大爷跟你单挑。等你什么时候单挑得过我们，再来跟我单挑！”

小皇帝：？？？

逻辑鬼才？

只见乌鸦大喊：“遵从我的召唤而来吧，本子兄！”

乌鸦的举动小皇帝瞬间明白了，这家伙是打算叫上兄弟，一群人单挑他一个！果然，那群家伙没有哪个是无辜的，做事都那么让人感到厌恶！

过了好一会儿，符文室里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喂？本子兄？在？”

“干嘛？”

“过来揍人了！”

“揍人？嗯，等你被揍了我再去帮你找回场子！”

乌鸦：…………

“那啥……圣母婊，我们文明生物打打杀杀的多不好，不如回里世界打打游戏决定胜负就行了……”

小皇帝嘴角疯狂抽搐着，这群家伙脑回路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敌人就是这样的一群逗逼？

乌鸦见小皇帝这边敷衍不过去，它眼珠子一转，顿时大喊：“主人？哈哈哈，你终于来了，快收拾一下这个嚣张的圣母婊！”

主人？

小皇帝脑海中第一个反应就是——那位时间守望者来了？就在他这一愣神的功夫，乌鸦已经消失了。这群家伙，太能苟了，又能恶心人，又能苟，简直拿他们没有办法！

不过看到乌鸦走了之后，小皇帝也送了口气。真要打起来，他跟乌鸦的胜负还没有分，恐怕表世界的生物差不多死光了。那只乌鸦既然自觉退走，那么他也顺着台阶下，不追了。

好险好险，小皇帝看着被绯夜抱着的钟湮，他的计划差点就被那只乌鸦破坏了。不过只要把守墓人限制住，他就有更多的时间……

噗嗤~

剑穿过了绯夜的身体，绯夜怀中的钟湮不知何时起已经变成了一具漆黑的骷髅。

“大……大哥哥~”绯夜看着那陌生的骷髅，她想伸手摸一摸对方的脸，哪怕现在对方只是一具骷髅。但她却使不上劲，因为钟湮手中的那把剑非比寻常！

小皇帝看到这一幕后，心一凉，无奈了许多。那只乌鸦退走得那么果断，果然是有问题的！

黑色的火焰宛如心脏般跳动着，漆黑的骷髅一手将剑从绯夜的身体中抽出来，剑柄上，一颗血红的眼珠子缓缓张开，那毁灭万物的气息让小皇帝感到深深的窒息。

“洛冕下的佩剑……没想到，那只乌鸦竟然……”小皇帝这下真正的心凉了，传说中毁灭万物的第一神器，那只乌鸦竟然带来了那件至高神器。

罪域，满地的骸骨纷纷站了起来。

“维尔特维斯，你感受到了吗？”

“是的，他回来了，让我们埋葬万物，死亡才是一切的归宿！”

一具带有骨翼的骷髅张开骨翼飞过了罪域的上空。

“冥国大军，集合！”以古老的组织“冥界”为核心的冥国大军在听到那低沉声音后朝着一座骨山聚去，密密麻麻的骷髅像是密集的蚂蚁在走动一样。

在这密密麻麻的骷髅中，总有那么几个异类。其中一具骷髅披着黑色长袍，他仰望天空，伸出手朝天一挥，原本被潼恩握着的剑被拉扯了过去。看着朝远处飞走的剑，潼恩追了上去。

“为什么？”小皇帝在符文室里眺望远方，轻声问着，而手握神剑的骷髅则是回答到：“我是沐齐，不是沐神！”

“原来如此……无尽的轮回下，你已经绝望了，所以，你跟他们一样，宁愿牺牲掉这色彩斑斓的万千世界，也要彻底升维成功？”小皇帝莫名地感到些许悲哀，曾经的战友终有一日站在自己的对立面，那种感觉很难受。

小皇帝本以为，自己就算不能大面积地改变这既定的历史，但在那既定的历史下，他可以做些什么来拯救其他人。但事实证明，他错了。

“既然这样……愿你们能够善待整个世界……”小皇帝的身体变得虚幻起来，祂的身体逐渐摆脱了那十岁左右的模样，或者说逐渐摆脱了那被占据的躯壳，恢复了祂真正的姿态。

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拥抱着一颗球，球里是璀璨的星空，灿烂的光芒从对方的身上发出，她的身体化为一颗颗粒子洒落在世界，洒向域外星空，洒向那万千的世界，最后沉入土中消失不见。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天空中，那位少女的声音越来越小声，最后彻底听不到。

钟湮望着天空，心情有些复杂。那位少女竟然牺牲了自己，从而让其他的生物在即将到来的《终焉埋葬曲》之下拥有轮回的机会，而不是彻底地消失掉。

表面的圣母只会让人感到厌恶，但对方的这种圣母，却让钟湮感到些许的敬佩。但……只要一想到对方的创造者是那位编织者，对方就不可能真正意义地死掉，所以，钟湮觉得还是把那一份感动收回来吧！

“咳咳……大哥哥~你……还是你……对吧？”绯夜无力地看着已经变成骷髅的钟湮，而钟湮没有回答，毕竟，“谁是谁”的这个问题，真的是个相对论，这是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答案。

就好比王离玄的姐姐，对于其他人来说，王离鸢就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鸢女王。但是对于王离玄来说，她只是一个新的灵魂，他记忆中的姐姐已经消失了。

将绯夜抱在怀中，钟湮没有丝毫的言语。不过绯夜看到钟湮的举动后，她颇为开心地笑着，那凄惨的笑容让钟湮感到有些心疼：“太好了……大哥哥，你知道吗？你想要从沉睡中醒来，就必须杀死我，这是我故意的哦……我想知道，当我即将逝去，你是否会在意……看样子……你……是在意我的……”

钟湮依然沉默着，绯夜的死亡……那是注定的，因为她是钥匙。但绯夜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并没有意识到，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这一切，那无形的大手，让她心甘情愿地选择死亡。如果，她没有心甘情愿地做出这种死亡的选择，那么钥匙将无法提取出来。

“呐~大哥哥~我们彼此都不再是彼此了，那……我们彼此……应该不会抵触对方了……对吧？”绯夜的话钟湮明白，如果绯夜还是以前的绯夜，那么对于现在的钟湮，她会有所抵触，因为钟湮已经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钟湮。而钟湮这边也是一样，如果他还是以前的钟湮，那么当绯夜不再是以前的绯夜时，钟湮内心肯定也会有所抵触。

但现在，他们双方都不再是曾经的彼此，或许可以像刚认识一样重新来过……

钟湮轻轻晃动骷髅脑袋，点点头。

看到这里后，绯夜脸上露出了跟那个疑似耶酱的女孩子一样灿烂而温馨的笑容：“呐呐~大哥哥，如果还有机会，我想……跟你交……往……”

说着，绯夜的身体消失，跟小皇帝一样，化作粒子消失了。

“会有机会吗？离天大人？”钟湮询问着手中的剑，剑柄身上的眼珠子眨了眨，回答到：“或许有……她作为钥匙，在那里是会出现的，不过最里层那边，如果没有做好准备，你可能会彻底沉沦。”

“我知道了，开始吧，撕裂这编织者编织的虚假星空！”钟湮朝着罪域缓缓迈过去，之前小皇帝所给的情报是假的，虽然通往里层世界的通道是随机出现没错，但通往最里层的世界的方法，唯有撕裂那虚假的星空，因为那被编织出来的星空就是最大的屏障，唯有撕裂屏障，才可以进入最里层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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