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蒂诺呀,那金发孩子是怎么回事啊。”
鉴于她能力的特殊性,我稍微“借用”了一下屋子里的东西,看得出来也它主人也是小有财力的商人,还真收藏了一些我颇为喜欢的饮料。
“臭大叔咬了她一口,虽然奴家看到就冲上去把他脖子给砍断了,但是好像晚了一点...”
趴在被窝里不愿意出来的蒂诺小声嘀咕着,十万分羡慕地望着我挨个品尝桌子上的酒水...
“然后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就复原了?”想到拉尔被拉回来时生龙活虎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刚刚才被一剑劈成了两段...
“那些吸血臭虫的生命力有这么顽强么?”我自言自语着 ,端起了一个没开封过的长颈瓶。
“绝对没有,奴家猜应该是受了大地之母力量的影响,这种程度伤口哪怕是那些老妖怪都得丢半条命,何况还只是个杂种...”
“你调查的还蛮清楚嘛。”
“天天和那些身上冰冰凉凉半死不活的家伙打交道奴家都要吐了!”
以小孩子禁止喝酒为由夺去了酒杯的蒂诺可怜巴巴地裹着床单打起了滚儿。
“奴家就搞不明白为什么冈格尼尔会赖在这样的家伙身上不出来!!!”
“谁知道呢~”
...
“主人...”床上的“春卷”突然立了起来。
“嗯?”
“奴家嗓子好难受啊...”她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眨巴着大眼睛死死盯着桌子上五花八门的饮料。
“...”
大概两年年前,我把她一个人丢在酒馆随她喝了个饱,结果才两杯,她就脑袋冒着蒸汽口水横流呈梦游状拆掉了半条街的房子。
不行,绝对不行。
“乖——等事情办完了咱带你去泡温泉啊——”
我捧着一杯温热凉白开,硬着头皮顶着她幽怨至极的目光,塞给了她暖呼呼的小手上。
“奴家要喝冰的——”
“行行行...”
我俩都是心底常备小本本有仇必记的人,之前把她给宠的太狠了,现在想想真的是活该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当然,等我发现自己披肩不见了的时候后悔也晚了。
觉察到要挨打的蒂诺早就撒丫子跑路了,这时候砧板的好处就体现了出来,内衣就那样,裙子举起往脑袋上一套,顺势撕开空间钻进去就跑,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钟——
而我...大半夜的,城里四处刀剑相向,你说一个妙龄少女穿着个抹胸长裙露着肩膀在街上悠哉游哉地飘过去是什么意思?
人家都打过去了,我站阳台上也啥都看不见啊。
无奈之下只好再次换上了掩人耳目用的皮套。
再说了,蒂诺那臭丫头空间系的控制力是与生俱来的,之前我尝试给自己开了个传送通道,结果折腾了半个时辰不说,还被绞了一身伤...
磁悬浮没得坐了,只好上十一路公交车咯。
实话说,这些杂七杂八的人在屋顶上跳来跳去砍来砍去一点观赏性都没有,打得过就一刀砍死,打不过就被一拳头砸成肉泥,就这样一路货色,更别说我手里还捏着一整支严阵以待的骑士团没放出来。
这届选手真的很差劲。
或者说,几位参赛选手现在都没有找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奖品”么?
很快,我脑海里闪过了一个极其有趣的想法。
才凝结起的皮套如冰雪般消融,随后重新涌起,悄然覆盖在了我身躯之上。
“图尔隆德——咳咳,小公主——嗯咳——,我——嗯嗯哼——”
调试了一下嗓音,我对着镜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镜中的卡德利缪斯大号会长,‘我’,冰冷地抱着自己的双臂,身上披着简洁但到位保护着关键器官和部位的韧甲——
“来啊,一个个上啊?”我学着她的模样冲镜子嚷嚷了一句,别说,还真挺有那味道的。
检查两遍后,我推开了残破的门框,刚一脚踏出房门,却是非常不巧地,与疾驰而过的某个身影狠狠撞的了个满怀。
“嘶——”
我倒是没什么事,只不过下意识地拎起了对方的衣领,直接把他给砸进了身后破洞的木门中。
别说,还挺巧,这边人我还真认识。
列在队伍前面的两只吸血鬼都是贵族,而其中那个青色短发的女子,正是上个星期被蒂诺夺走口粮的倒霉蛋。
还好套了皮套,我可不想在这时候和他们打起来。
“姑娘力气挺大啊...”被我甩飞的吸血鬼狼狈地站了起来,虽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伤害,衣服倒是被划开了好几道裂口。
“...行了,赶紧找你的同类团聚去吧。”那个年轻男性外貌的贵族皱着眉头瞥了我一眼,“此事与你无关,奉劝你不要给我们平添麻烦。”
“当然,当然。”等的就是这句话,我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等一下。”
女人...啧...
“你身上的味道很奇怪啊,怎么,同伴早就逃了个一干二净,还留在这无人之处图谋些什么呢?”
该死的女人,也许当时就该直接追过去把她给按死...
她虽然是个血统低下的小贵族,但那只雄性明显不是...
打不过?开玩笑...他们身上那股血腥的臭味直接就代表了各自的血统与力量等级,我只是在担心...他全力逃跑的话,没有蒂诺在身边,一时半会儿踩不死他罢了...
“有什么奇怪的?还是说,你们两三天没有进食就打算随便拉个人果腹呢?”
我冷笑着回敬了她。
“人类,虽然看不透你到底身上有什么力量,但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尝试激怒我。”
雄性贵族发话了。
血族内部等级观念森严无比,这家伙竟然还护着低于自己两三个阶层的废物...
“行,告辞。”
“谁允许你就这样离开的?”凌然的杀气在背后绽开,一众沉默不语的低级眷属也是利索地将我给包围了起来。
“您这是什么意思呢?”我可没法掏出一把大剑之类的东西摆出那小公主的架势,这点倒是差点就忘掉了。
“给我填满一盅你新鲜的血液,为你无礼的行为还罪。”
“我的血?”抱歉,差点就在大庭广众下笑出了声来,“好的,盅拿来吧。”
完全没聊到我竟然会如此爽快,那雄性贵族不禁愣了片刻,“行了,劣等生物的体液有何好稀——”
哦?
身体几乎是下意识地行动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
完好的地面顷刻间被砸穿,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整理面部的表情,整个脑袋在我手中便如同西瓜一般炸裂开来。
“劣等生物?”我微笑着把手中这具失去了脑袋的诡异身躯拎起。
“哎呀,没记错的话,您刚才打算的是,品尝品尝吾的血液是吧?”
“别装死啊——”
一记手刀捅穿了他带着花里胡哨肌肉的腰腹,站在坑洞边缘的一众废物都是给吓得丢了魂,只是两息不到的功夫,它们卑躬屈膝伺候着的“大人”,就这样被砸成了肉块,这种震撼...竟然使得没一个人斗胆上来帮他“偷袭”一下毫无防备的我。
“你...你是...”一颗冒着血泡的脑袋缓缓从脖子上胀大了起来,那还没有恢复完整的喉咙里传出的声音真的是令人作呕。
“嘘——”我按住了他血淋淋的嘴唇,“看好了哟——”
暗红色的涓涓细流沿着我的手臂向他身体攀援而去。
我张开了嘴,“轰——”,俏皮地为他劣等的生命送上了一份唯独只属于我的“祝福”。
“咔咔——轰——”
知道气球气打多了是什么情形么?
扔掉手中气球残存的二三碎片,我保持着淑女的微笑,望向了上面一群颤抖不已的废物。
好不容易提起的一点兴致哎,就这样被一群废物搅没了啊。
幸好刚刚才发泄过,我还能保持住自身的清醒。
“我奉劝你们,不要尝试去激怒吾。”
沾满了女人心上之人残渣的手,轻轻抚上了她惊恐不已的面庞。
“滚吧——”
“记住吾的容颜,记住吾的声音,带着永远的憎恨和绝望滚吧——”
不知何时,闹完小脾气的蒂诺又窜了回来,一直就呆在不远处的屋顶望着我的施虐行径。
失魂落魄的臭虫们夺命而逃的背影实在是太悦目了,尤其是...听着它们叨念着千千万万花样百出的恶毒言辞,揣度着它们如何在心里想象着将我千刀万剐,然后...银色的寒芒一闪而过,脑袋与脖子分家并不会带来什么痛苦,我能够给予它们唯一的仁慈就是带着生的希望在转瞬间落入地狱。
蒂诺鬼魅般穿梭在一众丧家之犬背后,一刀一斩,无声无息,人头落地。
仿佛演练过了千百次,准确不落的,将盘踞在城镇内的吸血鬼赶尽杀绝。
不对,还有一只。
“主人...”
“...”褪下身上脏兮兮的皮套,我沉吟着,没有理会她。
“需要收拾一下么?”少女收起了那柄并不具实体的长剑,担忧地跑回了我身边。
“你刚才是不是把我衣服抢走了?”见她上当,我毫不犹豫抱起她娇小的身子对着屁股就是两巴掌。
“呜呜呜啊啊啊!!!!”
少女的悲鸣在夜空中并没有传出很远,因为...另一边的喊杀声轻松地将之彻底掩盖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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