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请求 （4）

4.

对不住昨天通宵农药打上了钻石，今天睡了一天就只有一更了！！！

对不住！！！！

大章回忆记录即将奉上！！！

Nnd一把晋级赛打了两个小时啊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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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么。”

“是”，莉莉丝全然是见怪不怪的模样，“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对方也很谨慎，干活儿见的都是接头人，他们也都是遮的严严实实，完全没有办法去查。”

“去上面聊吧，剩下的马斯他们会处理的 。”

企图绑架城镇政府机关的会长...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实在不知道这妮子到底在坚持什么，山雨欲来风满楼，就算她再迟钝，也不可能觉察不到镇子里气氛的变化啊。

“伊斯达尔大人，请问我能和蒂诺小姐单独谈一谈么？”

莉莉丝把我俩带进了二楼的会客间，意料之中，直白地向蒂诺提出了请求。

“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便好。”蒂诺顺水推舟，没有拒绝。

原本并不打算掺和这里的事情，但和蒂诺讨论后我们还是决定回收冈格尼尔，如果那家伙拒绝的话就直接把宿主给绑走，不能让这东西落在某些人手里。

为什么不早点去找他？

懒得动，不行么？龙的劣根性我基本一个没差的接了下来，正好答应蒂诺玩上一出主仆反转，被她伺候的舒舒服服，吃饱喝足睡得香，结果就是弄得我一天比一天懒散，调查冈格尼尔的事情也就一拖再拖...

如果不是急需钱，我甚至不想踏出家门一步。

再强调一遍，这是本能，与我本人性格无关。

...

两人坐下后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毕竟对人类来说容貌是辨认彼此的最重要依据，虽然莉莉丝怕生的一面再次作祟，但幸好没有像初次见面那样被直接吓到炸毛。

是习惯了么？

“蒂诺，”莉莉丝将温热的茶水递给了我，“那个...能听我把故事讲完么？”

“嗯。”我没有多说什么，听她倾诉就好了。

“我最近一直在做一个梦，很差劲的噩梦。”她拉过一把椅子，在我身边坐下。

“我...其实是索德里大主教的养女，从六岁开始，就一直和爹爹辗转于各地的教会。”

“是上次在教会见到的老爷爷么？”

“嗯。我只记得...我...父母在一场火灾里丧生了，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

“我...那时候是冬天，我很冷，我记得，敲了好几家的门，都没有人理我。”

莉莉丝盯着手中茶杯平静的水面，毫无波澜地叙说着。

“我都怀疑自己要被冻死在冷清的大街上...”

★

冷，好冷，身子已经麻木了。

鼻涕都冻住了，粘在脸色阵阵作痛。

爸爸...妈妈...在哪里...为什么他们都不给我开门...

我看见了...他们在窗口望着我，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看着我...

鞋子早就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双脚踩在薄薄的雪盖上，连灼热和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么，大家不是聚在一起...一起庆祝吗？

发生了什么？

火，熊熊大火，哭喊，血光，怒吼，惨叫...

脑袋越来越沉，不想再思考了...我好累...

累了就睡一会儿吧。

...

睡一觉吧，妈妈说过，不管什么事情，睡一觉都会过去的。

一片屋檐下摆着几个灰蒙蒙的木箱，我掀开了一只箱子的盖子，慢慢钻了进去。

好冷啊。

身上的雪花开始融化，冰冷刺骨的雪水渗湿了我身上沾着大片褐色污渍的裙子。

脑袋越来越沉了。

那就...

晚安...

晚安...

...

颠簸...

我蜷缩着身子，迷迷糊糊地望着时高时低的地面。

我...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和爸爸一样，把我抱在怀里，宽大的斗篷帮我遮住了风雪，也保住了这条风中残烛般的小小生命。

“...爸爸...”

男人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但并未停下自己的脚步。

“...我想...回...家...”

男人咬紧了牙关，粗粝的大手覆上了我滚烫的额头。

“好，我们回家。”

★

“我捡回了一条性命，被大主教带回了教会。”

“索德里大主教告诉我，他是在归途中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我，并且带回了教会，当作自己的女儿一样抚养着。”

“等我长大一些的时候，我开始好奇我们为什么总是在搬家，从这个城市的教会换到那个城市的教会，大主教他也从来没有让我上过私塾，一直坚持着手把手教我认字，书写，无论教务有多么繁忙，每天晚上都会坚持给我上课。”

莉莉丝完全没有把我当外人的模样，哪怕只是短短见面过一两次。

我懂得如何展示自己的亲和力，在一个人最迷茫的时刻。

莉莉丝停顿了片刻，为我添满了杯中的茶水。

★

“主教大人，事关重大，还希望您三思！！！”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你是想质疑教皇的命令么？”

“公主殿下真的会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的！上头派来的人已经开始怀疑——”

“我说，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退下！”

爹爹生气了，好吓人...

公主殿下？谁是公主殿下？公主她怎么了？

我扒在门框边，不解地偷偷瞄着那大厅里的争吵。

我瞥见了走道里打扫卫生的修女。

“姐姐姐姐，公主殿下是谁啊？她长的很漂亮吗？”

修女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谁知道呢。”

爹爹猛地挥了挥袍子，转身向我躲藏的方向走来，眼看躲不掉，我干脆就蹦了出来。

“爹爹！我想见见公主殿下！！”

头发斑白的男人蹲下身子保住了我，疼爱地哄道，“娜儿乖，公主殿下不能随便打扰的，会被卫兵抓住打屁股的！”

“呜！”

“娜儿，想看大海么？”男人话锋一转，笑眯眯地捋了捋我额角的发丝。

“想！！”

“过两天爹爹就带你去海边玩怎么样？”

“真的？？”

“当然。”

望着怀里瘦弱的少女，男人侧过头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一旁的修女会意，放下扫帚开始在前方带起路来。

★

“当蒙着眼睛走过一片刀山火海后，回头看去还是回忍不住地跪下颤抖。”

莉莉丝手中的杯子已经空了，但她只是紧紧地抱在手中。

“我不敢问，我只是想着，如果我强大起来，就不会有人敢欺负我了，也不会有人找大主教的麻烦了。”

“我们一直在躲躲藏藏，知到发现了库斯利安这个奇妙的城镇。”

★

“呜呜呜！！！你欺人太甚！！！放开我！！！”

“哦？”

“放开我！！！你个吸血鬼！！！信不信我叫爹爹来把你烧成灰！！！”

“哈？我好怕怕哟~”

“呜呜呜！！！”

...两分钟后。

“...我错了！！求求你放了我吧呜呜呜！！别打我屁股了！！”

“...”

哭笑不得的青年放开了怀里已经放弃抵抗的小萝莉，“年纪不小胆子倒挺大，真不怕我把你给吃了？”

屁股火辣辣地疼，我噙着泪水狠狠地瞪着他。

“别碰那个女孩！！有本事就吸我的血！！不许伤害她们！！”

“爹爹一定会替我报仇的！”

“...”

青年和靠在一边休息的少女皆是一愣，旋即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小妹妹...我是主动请他来进食的。”

“？？？”

“我们只是在做公平的交易哦。”

我一时陷入了混乱，主动？交易？为什么？爹爹不是说吸血鬼就是掠夺人类生命的归恶魔吗？

“那也不行！你看你都瘦成这样子了！不许再给他吸血了！”

我深呼吸了两次，大声道，“我输了，你必须得吸我的血！！不许伤害她!”

“...”青年嘴角抽了两抽，“你爹爹是谁，带我去见见他怎么样?”

“哼！这可是你自找的！爹爹超厉害的！”

我自豪地挺起了胸膛。

★

“然后他们聊完爹爹出来也第一次打了我屁股。”

“噗。”我掩面而笑，“嘛，有正义感也挺好的呀。”

“毕竟那时候我只有十二岁嘛。”莉莉丝也笑了起来，“要是换个人我估计早就被抽干血液做成他们的玩具了”

★

“你想干嘛，我还有事儿要干呢。”

拉尔正擦拭着自己一大桌保养精良的武器，干粮和应急草药什么全都准备妥当，随时准备出发的模样。

“听说你是这里最厉害的猎人？”

我伸着脑袋扒在桌子边缘 ，好奇地打量着一堆我没见过的武器装备。

“啊？是吗？大概吧。”

“带我一个吧！”

“...”拉尔手上的动作停下了，用关爱智障的眼神望着我，摇了摇头。

“为什么？？我很厉害的！！”我急了，我满脑子都是如何快速独立在这里取得一席容身之处。

“小祖宗，狩猎不是光力气大就能解决的任务。”

拉尔心平气和地解释了起来。

“你了解狼群的生活习惯么？知道如何分辨猎物留下的痕迹么？知道如何扎营如何应对意外中毒如何在亚龙追杀下逃生么？”

我无辜地眨巴了两下大眼睛。

“如果与同伴走散你知道该怎么办么？自己或者同伴被围攻怎么办？知道如何分辨袭击者的首领么？知道如何处理露营留下的痕迹么？知道如何辨认其他猎人留下的陷阱么？”

“...不懂。”

“那不就得了。”

“你带我的时候教我嘛。”

“...”

“我给你吸血！行吧！”

“...乖，回去找你爹爹玩吧...”

“不！！我要参加狩猎！！我也要当猎人！”

“这些事不是你干的了的！”拉尔生气了，语气加重了不少，“三十多岁的健壮战士都不见得能在森林中生存一天，我告诉过你，狩猎不是光有力气就能完成的任务，森林不欢迎鲁莽之人，只有先了解她，敬畏她，才可能获得她的馈赠。”

“如果有人就这样带你出去，那不仅无法保证你的安全，大概率还会因为你的某些低级错误害死所有人！”

“...”

拉尔瞥了眼情绪低落倒极点的我。

“问问你爹爹吧，叫他找人教会你丛林生存的基本知识，有些经验再来找我吧。”

★

“我终究还是成为了一名猎人，改换了名字，脱下了裙子，换上了铠甲，告别了长此以往的安逸生活。”

“爹爹听到我的愿望时并没有生气，他答应了，全力支持着我。”

莉莉丝叹了口气，把空荡的茶壶放回了炉子上，加满清水。

“我并不后悔当时的一时冲动。现在也是。”

（预告：嗯，会死人。真的，会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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