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关于力量的事情

“关于力量、术式、魔力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晚风清凉，繁星集聚在一块儿形成了一条瑰丽的璀璨星河，皎月大胆裸露出迷人娇姿，散云轻轻漫漫游荡在使人迷醉的夜幕之上，有种说不出来悠然错觉。今天晚上的气温依旧颇为尽人意，相较于大白天的炎热，低了许多。

德蒙与雪芙以及查理都已经来到了天台处了，三人都在天台的边缘处。德蒙是十分懒散的坐在了上头，丝毫没担心过自己会摔下去这回事；查理则是不知道从哪儿搬来一张舒服的大背靠椅，翘着舒服的姿势坐着；至于雪芙，在遣返仪式前的那段世界，她尽管与他们俩有几天的相处，却依然是不太熟络，所以整个人站在边缘处十分拘谨。

被突然问问题，雪芙反应慢了半拍，害羞的摇摇头。

“啊？没…我还是不太了解。”

事实上，她更想用 ‘完全不懂’这句话作回答，只是，话刚想脱口而出便自己止住改口了。

“不怪你，毕竟你以前从未接触过，我只不过顺口问问而已。所谓的眷顾者，说到底我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的。还是让查理来帮你解答吧。这个家伙一把年纪了，懂的事情比我多。”

德蒙指着旁边的查理回答她，接着捡起了一块小石头砸向查理。

“喂！死变态，现在轮到你出场了。”

“真是没礼貌的臭小子。”

德蒙将麻烦的事情都推给查理之后，自己就拿起了旁边满满一瓶的果汁往杯子里倒，喝上一口享受着这股夜凉美意—— ‘这个时候，还是喝酒会比较合适’——喝着之际，他无聊地如此想到。

德蒙的甩手掌柜，查理自然早已习惯了，当然，他愿意来到这里，也是抱着替雪芙解疑惑的打算，所以就算德蒙不把这档事情推过来，他也会抢过来做的。

查理清了清喉咙，为了不让雪芙那么紧张，放轻了自己的语气，且换上了极为友善的笑容。

“在解答你的问题之前，雪芙你的身体现在怎样了？”

被拥有连雪芙自己也羡慕不已的盛世美颜的查理盯着，她忽然间害羞起来了，回答更是声若绳蚊。

“呃...应该算是没什么特别的吧。”

“关于这个，死变态你可以跳过了，那家伙的身体状况绝对好到不像话。”

听到德蒙的插话，查理耸耸肩。“那行吧。我直奔主题好了。”说着，他离开了大背靠椅。

“很长时间没当过老师了……我想在给你解释你的力量是什么之前，我们先定义我们拥有的力量到底是什么——这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很难用确切的字眼或是句子去描述我们所拥有的。变化——是魔力最大的特性。向来力量不具任何的形态，不过我们却是能以不同的方式、形式与能力去重新构造力量的形态。所以，纯粹的力量拥有了万千变化的特性。”

事实上，这的确是很模糊的一段话，要原本什么也不懂的雪芙现在就理解，根本就是天荒夜谈。查理当然也知道要雪芙理解简单几句话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根很长的棍子。这是一根细长奇特的棍子，木质材料，棍子的前端比握着的那端还大，握把手的地方有三圈符文。查理拿着这根奇怪的棍子在敲击着天台的地板，笃笃笃的声音很大。

“是不太能理解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吧？”

查理对雪芙询问道。雪芙听着不太好意思的摇摇脑袋。

“那个...的确没…太懂。”

这时候，看着查理说的够是乱七八糟的，德蒙又是嫌弃地**话来。

“你是职业病犯了么！简单的事情非要说得高深莫测的，就不能简单点讲解吗！”

“我是一个有态度的临时教授。”查理摆出毅然表情反驳道。

“行了行了，态度你个头呢！”德蒙很敷衍的回答查理。接着转过来对雪芙说。“假设力量或说魔力是一团泥，你觉得这团泥能做什么？”

泥巴吗？雪芙偏过脑袋想了想。褐色的一团湿溜溜的泥巴，从河里挖出来，砸到地上自然就成一滩泥，之后再对其做做多余事情，放到太阳晒干会成一个古怪东西。

“揉个泥巴做玩具？”

德蒙无言以对这个回答。

“你能给我认真点吗？”

雪芙抓了抓脑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为好，她想到只有这些很儿戏的东西。

德蒙叹了一口气，诚如刚才所言，让什么也不懂的雪芙忽然费脑筋去理解关于魔力、力量等复杂事物，确是件困难事，所以他才用泥巴做举例，好让她更容易理解些。

“一团泥可以做成很多事情，烧泥制建房材料、造瓷器、筑河道、建厚实城墙、填深陷缺口；我们踩在一团泥的上面，在被皆是泥制造的东西围住、睡在里面，而庄家农作物的种植都离不开泥土。其实换个说法，我们的生活是不开这团泥的，这个意思你晓得不？”

对于德蒙这个说法，雪芙开始是半懂不懂，可慢慢也逐渐晓得。

“明白你的大致意思。是说，这团泥可以摇身一变成为其他事物…是这个意思吧？”

“先是这么理解比较合适。接下来让你再认真看看，你会懂得更多。”德蒙从查理手上抢过了那根奇怪棍子，他面露凶相恶狠狠的说：“把这个鬼东西给我，死变态！”

“既然力量是一团泥，而泥是无处不在、随手可得的，我们只要给它加些水分直到变湿变软位置，就可以将之揉变成任何事物，用双手去揉、用工具帮忙、用道具去砌造，总而言之用一切手段基于我们的需要对其做出相对应的改变。”

德蒙用从查理手上抢来的木棍子在天花板地上仔细地画着东西。先是一个极大的圆，尔后是圆之中画两个交叉重叠在一块的五角星，接着是最中央再一个小圆。画完大框架后，德蒙把木棍子粗鲁地扔回给查理。对于这个没礼貌行为，查理啰嗦了几句话，可德蒙全然不理他，从口袋掏出灰金石，蹲在地上十分认真画着复杂的符文和月亮、奇怪图案。完成了以上一切之后，德蒙拍了拍手站了起来，继续给雪芙进行讲解。

“术式、阵法、咒语、媒介物、多重加工赋予了力量的咒物等等——当然，还有其他的难以一一列举出来的方式，一切都是将 ‘泥’做出改变的相应 ‘工具’，这样可以理解不？”

雪芙盯着蛮复杂的阵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要说她完全懂了明白了，那绝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她只需要理解部分就可，查理才好方便接下来的讲述。

“那很好，接下来的你继续，死变态。”

德蒙跳回去天台的边缘那里坐着。

查理接过了德蒙的工作。

“好了，我们十分感谢德蒙同学将复杂化简单的说法。的确，关于力量大致上可以按德蒙那样去理解，更深入的部分，你暂不需要去学习。接下来，我们开始关于你的力量。”

说完后，查理严肃了起来。瞧着他突然之间认真起来，雪芙的情绪不由自主跟着起了些变化。

“好的，麻烦您了！”

“你的力量是一种 ‘未知’的力量，也就说，即使是我或是院长大人都不能知道详细，这估计需要你自己慢慢去摸索、探研。我只能告诉你，你接下来需要学习，学习如何更好发挥你自身力量的方式。就好比，武器的出现是基于需求的力量延伸，如此眷顾者的力量自然也是道理相同，你需要一种力量延伸的方式，以更有效率、最大化你的力量。”

查理用木棍敲了敲德蒙刚才在地板上画的复杂阵法。

“查尔查斯曼，滔天焰火降临，熏熏旋涡即起，噬火。”

力量开始聚集，从彼世界通过了大门来到此世界，没有任何性质的力量途径大门之际开始被改造了。形态的转换非是往时的一团，而是基于大门被创造时记录下来的、契约的新形态出现。那是一团耀眼的光芒，好像一个膨胀起来的气泡，其在阵法中央冒起。

“哦哦哦哦哦哦哦？这是…….挺可爱的样子？”

雪芙瞧着这发光的阵法与冒起来的气泡，眼睛闪烁着好奇与蠢蠢欲动的光芒，整个人一改以往害羞，兴奋起来了。

查理皱起了眉头，转过来看着德蒙。

“你小子咋改成这样了。”

这不是熟悉的术式，而是被德蒙临时进行了修改的术式。

“不然呢。你还真打算来个厉害术式把四周围的人给吓着了？不就展示一下就可嘛，能省点事就省点事。”德蒙回过头来嫌弃的回答道。

“太小家气，一点儿也不好玩。”

查理摇摇头略感失望地抱怨说道。不过接下来态度立刻转换。

“明白了吗？”

雪芙兴奋劲儿还没退下来，听到查理的问题赶紧点点头。

“很好！接着是关于眷顾者的…….我记得最大的特性是量与性质，以及更为超乎想象的术式变化…还是说进化来着……我忘了！但我有一点记得很清楚，那就是你们对力量的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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