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致命选择

依旧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角落还有那个散架的桌子，空地中间还有我气急败坏扔的桌子腿。我叹了一口气，轻轻抬起左轮，在出口墙壁上开了第二枪，白色的金属墙壁依旧留下了明显的痕迹，此时留下的烧痕却显得那么明亮。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再一次围着四周转了一圈，结果还是意料之中，只有我出来的一个出口有痕迹。

“啊，！！！有本事你出来，躲在暗处，算，，，什，，，么。。。”我的声音越来越弱，显得那么渺小无力。

我又躺在了地上，右手拿着左轮盖在双眼上，休息一会又不安的坐了起来。把左轮重重扔在地上，站起身来，从腰后拿出一个闪光弹，狠狠地扔向楼梯的角落。

“嗖，，，哗。”白昼瞬间充满整个地下空间，我闭上了眼睛，张开双手，仿佛享受着带有热浪的银光。白色的磷火在角落桌子上燃烧起来，闪光弹的半截碎片滚落到我的脚下，我盯着角落熊熊燃烧的火焰，摇了摇头，脚无意间碰到了地上的碎片，它滚动了半周，蹲下捡起了地上的枪，走向另一个漆黑的廊道，抬起手来，第三枪，拖着身躯左右摇晃着走了进去。

。。。。。。

“报告学院长，即将抵达红月市，而且发现了休伯利安号，请求下一步指示。”布洛妮娅在驾驶座报告道。

“先去休伯利安，芽衣，你去联系红月市的分部，我们需要舰长他们的行踪。”德丽莎依旧不敢放松。

“已经在联系了，学园长。”芽衣也在驾驶座操作着。

“西琳还是联系不上嘛。”

“西琳姐的手机一直打不通。”琪亚娜无奈道。

“。。。”德丽莎紧紧的盯着驾驶室前的屏幕，红点离她们越来越远。

“叮铃铃，叮铃铃，”学园的草丛里，手机铃声清脆响起，在它的旁边，还有一双高跟鞋被随意的丢弃在一旁。

。。。。。。

我又回来了，这个地方，我真的不想再回来了。颤抖着无力的抬起右手，第四枪应声响起，响彻整个地下空间。角落的火焰还在燃烧，但是我已经懒得管它了，有一次围绕四周墙壁，又一次只剩一个痕迹。

我无力的瘫坐了下去，低下头，发不出任何声音，从腰带上扯下一个红色的烟雾弹，扔向中间的崩坏能深渊，可惜力气太小了，它只在地上滚了不到一半的距离，就停了下来。红色的烟雾渐渐弥漫在中间，非常浓厚，我只是盯着这红色的烟幕，在崩坏能照亮下，居然像盛大的舞台，可是我现在一点跳舞的心情都没有。

红色的烟雾逐渐消散，持续了五六分钟，质量很好，我冷笑道。站起身来用力的将烟雾弹的残骸踢到支撑柱子上，它飞速旋转，左右弹跳，“叮叮当当”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回荡。我像踢足球一样，连续踢了好几脚，可以它居然像缠着我一样，又弹了回来，在我脚底打转着，慢慢停下。可能这就是无能狂怒吧，我的冷笑声四处回荡，只能用这些东西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啊！！！”我捂着头，直接坐了下来，躺下，用力地在地上嚎叫，直到喊得嗓子直疼，不断干咳。然后才慢慢爬起来，踉跄着走到一个洞口前面，“当！”第五枪，我没有回头，没有磨蹭，只是慢慢地，扶着墙前行。

。。。。。。

“我能感受到，他就在这里。”此时的西琳已经到了红月市的上空，城市里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光在几处闪耀。她俯视着这座并不繁华的城市，双手紧握，橙色的光芒逐渐出现，眼神也变得越发冰凉，“如果他在这里出事，你们所有人就等着陪葬吧。”震耳欲聋的龙吟声响彻天际，仿佛整座城市都随之颤动，天空的云也逐渐消散，柔和的月光照在粉颈酥胸的佳人身上，美丽与冷血交织在一起，让人怜爱又恐惧。

。。。。。。

我终于走了出来，结果还是回到原地，看了看地面，一片狼藉，我受伤的左臂晃动着，左手捂着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恐怖的笑声慢慢响起，右手跟着抬起，“当”，第六枪。

不知过了多久，我停止了笑声，缓缓走到了中间的崩坏能深渊，看着下面的光芒，我第一次居然从这些东西上感到了温暖，如果真的可以，我倒是想感受一下被染上崩坏气息的感觉。可怕的想法在我脑海里出现，我赶紧控制着情绪，将这种想法扼杀在萌芽里。

抬起头，看着上面，黑暗之中隐约显露着交错的管道与楼梯，我自言自语低声道，“那么，游戏开始了。”

我径直走向了一个漆黑的廊道，入口的地面上有一个弹壳，毫无疑问的是我开枪留下来的。我晃了晃右手里的左轮，左脚向前用力一跨，突然将手枪狠狠的向廊道里面扔去，“叮叮当当”，回音在廊道里传了出来。我慢慢走进去，就当我马上进入深不见底的廊道时，“啪，啪，啪，”清脆的掌声从身后传来。

“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找出正确的道路呢。”眼睛的人依旧是诡异的笑容，轻轻摸着下巴问道。

“可能是我演技太逼真吧，把我自己都骗了进去。”看着眼前的黄发女孩，拟似律者，我居然感不到一丝恐惧。

“我明明把那些子弹的位置给换了，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可能是因为我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语气明显充满了杀意。

“有没有奖励，没有奖励我可不说。”我直接坐在地上，摊开手开起了玩笑。

“当然有，”她回道，“而且是对你们绝对有利的奖励哦。”

“喏，”我指了指地上的木板，角落里熄灭的火堆，还有烟雾弹与闪光弹的残骸。“貌似你只对人类与金属感兴趣，这些用过的垃圾你应该不会在意，开枪与那些情绪只是吸引你的注意力而已，不过代入感太强了，我自己差点没有走出来，啊哈哈哈哈！！！”我坐在她面前，没有任何约束，自顾自的大笑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看着地上七零八落的痕迹，桌子腿，烟雾弹，闪光弹，每一个残骸都指向不同的位置的洞口，除了我身后的那个，“我大意了，本以为那些弹壳才是你的杀手锏，还寻思特意看你的笑话。”她盯着我，突然拍了拍手，无数的金属手臂从上空出现，缓缓降落，紧紧包着一个人，原来是埃里克。

金属突然松开，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哎呀，”他翻滚了几圈才停下，摸了摸落地的后背，疼的咧开嘴角，转头看向我，“不错嘛，真有你的，我在上面看的一清二楚，以为你真的疯了呢，担心你会不会跳到那崩坏能里自杀。”

“。。。”我摇了摇头，“我看起来是那种人嘛。”

“嗯。。”他连着点了好几下头。

“别贫嘴了，”她身边围绕着金属触手与浮游炮，“那么，该给你奖励了。”她拍了拍手，“轰隆隆”一侧墙壁的白色金属逐渐打开，第八条廊道出现在我们眼前。

“这条道路的尽头，四个门，关着你剩下的二十九个同伴。”她的笑容越来越明显，“你身后的那个洞穴的尽头，有着这里的秘密，还有之前来的人，只有二十左右，不过那里可能有救你父亲的关键哦，”她右手缓缓抬起，指向了我身边的人。

“那么，选吧！决定权在你们手里！”她突然张开双手，诡异又刺耳的声音回荡在我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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