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一个像是个叫花子一样过活的人会如此在意我,甚至会来救我一个认识不到三天的陌生人。
我没有女性的丰满和美丽,没有除了衣服外的任何财务,反而是全城的悬赏对象,十枚金币。如果我真的是像他们说的一样,只是哪个炼金术士的失败产物呢。
我的思维仅仅存在了短短的三天,却学会了人们都拥有的嫉妒,嫉妒那些可以走在街上的人们,嫉妒他们可以买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让我很不舒服,就像乌云整日环绕在我的身旁,而我却不懂得如何驱散它。
不知为何就像是曾经活过的那样,拥有着些许零碎的记忆,勉强的拼凑起来,让自己的思想变得比看起来的要成熟。但这并不是好事,或许像个傻瓜一样被赏金猎人带走的结局会更好吧。没有会让自己伤心的事情,不知道痛苦是什么,不懂得贞操为何物。
躺在工作台上,让法师协会的人将我解刨,研究一个从未见过的人造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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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什么东西?”光头因为愤怒是的声音都发出颤抖。
一把将身下ban裸着上半身的女孩和桌子推到墙边后跳了起来,接住了从桌上掉落的长剑,重心侧倾,做出拔刀的姿势。
“我只是按约定来找黛安娜赴约而已。”安德鲁不慌不忙的将手中的鲁特琴靠在一边的墙上“你又是什么东西?我可不记得'魔女之家'有什么顾客亲自上门的。”
对峙陷入片刻的沉默,可以明显的看出光头的胳膊上青筋暴起,喘息也在慢慢的平息。
他在控制,控制自己的心跳,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是大部分学习战斗技巧的人们第一个要掌握的,无论是弓箭手还是战士。对于法师的要求更是高到离谱,甚至要求他们能够做到使用药物让心跳暂停。
而一旁的女孩焦急的注视着这一切,在她眼中,安德鲁似乎并没有做出任何战斗的准备,而是静静的站在光头面前,和光头相比相差悬殊的身体,她不觉得安德鲁有可能和光头对抗。
浓重的气息,女孩莫名想起了这个难闻的气味究竟是什么,是魔力流动和接触元素时会产生的气味,就像闪电击中水面时产生的气味。
此时她从光头看不到的侧面注意到安德鲁的身后,背在身后的双手中有蓝色的光点闪烁,强度越来越大,气息也越来越浓烈。
魔法,掌握在这个世界少数人手中的宝藏,无数人渴求能够掌握魔力,却因为身体和家境的原因,无法成为魔力的容器,最终与魔法无缘。
而那些身体中布满了天然或是人造的魔力回路的人,成为了法师,这样一个神奇的群体,他们不效力于任何群体,大部分人想来都是我行我素,当然也有部分人会为了金钱,给皇室成员在背地里工作。
安德鲁懂得使用魔法,他是一个法师,是法师协会的一员,可他为什么要妨碍光头他们呢?
战斗一触即发,光头的长剑出鞘,身体快速向前越出一大步,缩短了自己和安德鲁之间的距离,对着游吟诗人的腰部划出一到银色的弧线。
安德鲁将藏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挡在了长剑与自己的腰部之间。
“铮!”金属摩擦和碰撞的声音传来。
安德鲁的衬衫毫无疑问的被那把锋利的长剑交给划破了,然而在那之下居然藏着一副金属护手,挡住了横砍而来的长剑。
安德鲁双手的光芒一览无遗,两只手的手腕处环绕着一圈复杂的远古符文,一颗深蓝色的水球散发出阵阵白色的雾气,房间内的气温骤降。
水球开始快速改变成了一个圆环的形状,气体凝聚,一枚淡粉色的冰锥在圆环的中心形成,朝着光头的方向刺去。
光头也在瞬间向着冰锥用剑挥砍,将冰锥砍成了碎片,在地面上散成一片。
然而安德鲁的攻击还没有结束,更多的细小冰锥从圆环射出,如同箭雨般朝着光头而去。
房间狭小,整个房间内的一切几乎尽在箭雨的攻击范围之中。
光头无法做出闪避,只能奋力的挥剑抵挡,同时向后挪动着脚步。长剑精准的斩断几乎是每一枚向着他身体而去的冰锥,然而还是有许多分裂开来的冰锥扎进了他的大腿,胳膊的某处。
“混蛋!”光头怒不可遏,开始放弃了防守,转而向着安德鲁冲锋着挥砍着手中的长剑,打算在自己倒下之前,用长剑砍下这个法师的头颅。
一只手勉强的保护住重要部位的安全,光头和安德鲁之间的两米间距再次缩短,安德鲁再次暴露在了光头的攻击范围之中。
眼见安德鲁并没有停止手中的魔法攻击,光头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声,手中的长剑由于快速挥动,发出嗡嗡的声响,从右上方朝左下方的角度挥砍。
现在的他应该无法立刻停止手中的法术,否则不用我动手,他体内的魔力会因为无处宣泄而喷涌而出,身体也会七窍流血,暴毙身亡。光头这样想着,手中的长剑几乎已经快要接触到安德鲁的皮肤。他几乎能想想到安德鲁身体被他劈砍成两节的模样了。
“安德鲁!”女孩眼看着光头朝着游吟诗人的方向挥出的致命一击,大声的呼喊着,不顾身前的春光无限,忍住大腿伤口出血的疼痛,挣脱开绑在桌脚的双手,想要伸手去拿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来帮助安德鲁。
就在女孩努力的同时,光头和安德鲁的战况忽然出现了转机。
“咚!”一声击打在身体上的闷响传来,似乎还夹带着骨头粉碎和冰晶凝结的声音。
女孩转头看向安德鲁,手中的冰锥风暴瞬间停止,俯下身子,躲避了光头的致命一击,双手同时击打在光头的身上,光头胸前的衣物瞬间冻结,同时冰柱的缝隙中喷出大量的鲜血。
冲击波带着阵阵寒气,在房间内的家具和窗子上留下了一层白霜。
光头的伤口裂开了。
本身伤口没有完全恢复的光头在吃了这常人几乎不可能坚持住的一拳后,并没有后退,跪倒在地上,用长剑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让它不要轻易倒下。
而安德鲁,脸上不再是嬉皮笑脸,而是面无血色,眼神冷酷,不带有一丝怜悯的情感,在一瞬间女孩感觉眼前的这个人仿佛不是前日见到的那个在众人面前表演的游吟诗人,变成了冷血无情的杀手。
但这也只在片刻,安德鲁无神的瞳孔很快恢复了正常,解除了手中的魔力环,脸上又挂起了让女孩难以捉摸的笑容。
“哟!黛安娜,我来接你了!”安德鲁不在管跪倒在地上,失去战斗能力的光头,向着女孩走去。
“安德鲁...”女孩欢喜的念到他的名字,但是又不敢大声的喊出来,她害怕,害怕眼前这个男人。
她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但是却不敢再看他一眼,而是转身把身上衬衫重新穿好,但双手因为害怕始终没法把纽扣很好的系好。
安德鲁注意到了她的情感,停下了走向她的脚步,但同时又注意到了她腿上的刀伤,带着些许命令的语气说道“别动。”
女孩的身体僵住了,手中的纽扣带着衬衫一起从她的肩膀滑落,可以听到轻微的呜咽声从女孩的方向传来。
背对着安德鲁跪坐在地板上的女孩,害怕,欢喜,紧张的情感混杂在一起,泪水不受控制的外涌,女孩动手擦拭,用力去克制,但很快又流了出来。
她听到安德鲁停下的脚步再次开始靠近,靴子和木板的碰撞声越来越近,直到在自己的身后停止,此时的她已经可以听见安德鲁嘴中的呼吸声,平静又温和,薰衣草的气息流入她的鼻腔,让她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柔和感。
安德鲁在女孩的背后单膝跪下,双手缓缓的搭在了女孩的肩膀上,感受她身体的颤抖和心脏的跳动,魔力在他的之间继续流转,缠绕在他和女孩的身上。
魔力的怪味与安德鲁身上独特的薰衣草的气息,让女孩的头脑有些发热,但是心情似乎变得没有那么紧张了,而腿上伤口处的失血似乎也暂时止住了。
温柔的气息没有停留太久,安德鲁安静的站起身,转身,朝着远离女孩的方向走去,手扶在受伤的脖颈处,恢复着自己的损伤。
一道几乎可以看见气管的刀伤,绿色的元素覆盖在撕裂肌肤的边缘,阻挡着血液不会和光头的伤口一样喷涌而出。
知道安德鲁要离开的女孩颤颤巍巍的扶着桌子起身,手中刚捡起的匕首再次掉落在地,转身看向安德鲁的背影,心中不知为何而感到失落,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衣角,却迟迟没有动手。
他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鲁特琴,整了整头上的宽檐礼帽,拍打掉衣服上的灰尘,没有犹豫,走出了房间的门,即将消失在阁楼走廊的拐角。
“安德鲁...”女孩轻声呼唤,身体内幼小的心脏在每吐出一个字节的同时,几乎停止了跳动。
“嗯?”
“带我走。”女孩用颤抖不停的声音请求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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