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就算报了自己的名号,你也不清楚我是谁吧.”帅不过三秒,前一刻还略微严肃的说出了自己名字的谬可兰斯,这会儿却又变回了那副颓废的模样,若有所思的抓了抓胡茬苦笑道,“七杰的故事已经结束了很久了,你们应该也不会去关注这些有的没的.”
也正如他说的那样,空中的芬戈听到他的自报家门后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只不过一旁的蓬莱就不一样了,听到这个名字本就已经热血沸腾的他更是不禁挑了挑眉毛,浑身的战意仿佛又提高了一个级别.
艾佩丽丝虽然拥有那位古老法圣的名字,但是这个国家可远不像帝国和霜王朝那般一帆风顺,甚至说它一直以来就在夹缝中谋求那一丁点的生机也毫不夸张.
最开始以家族联合统治的政权实行,但由于荒流家本就是帝国派去的家族,所以在木从云的故事之后,荒流家掌握了一切的主导权,几乎让艾佩丽斯成为了帝国的附属,而整个国家也逐渐地随之分崩离析.
但这一切,都在近百年前,那位名叫幽幽的女孩出现后改变了,这同样是另一段很长很长的故事,而在这个故事里,作为主角帮助幽幽统一整个艾佩丽丝发展至今的,便是帝国口中所流传的七杰.
——“双剑的绅士”,双持剑士谬可兰斯;
“艾佩丽丝之影”,枪使艾丽;
“华舞者”,双刃猎手梅丽
“磐石之塔”,骑士西瓜
“鲜血伯爵”,重装法师华祀
“五彩颂唱者”,元素法师木文楚
“悠远之门”,千阳.
这其中只论武力的话当属艾丽和谬可兰斯相持不下,所以乐衷于挑战强度的蓬莱可是非常想与那位已经失去踪迹的双剑使见上一面,却没想到之前在酒馆看见的这位衣衫褴褛的中年大叔就是传说中的人物.
“不过就算你听说过我的故事并且还是我的小迷妹的话,我对你也不会手下留情的,这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是不是,再说了.....我靠你干什么,我台词本没念完.”
还在侃侃而谈的谬可兰斯一个激灵,头微微左倾恰好闪过了芬戈恼羞成怒下丟出的匕首——这个男人究竟是有多烦人,估计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不就是找死的家伙多了一个么,全都给我下地狱去吧!”被谬可逼叨完的芬戈几乎是原型毕露了,几乎是狰狞地吼出了这句话,而所有的魔像也在同时有了动作.
“你这人有毒啊,莫名其妙去把他彻底惹火干嘛.”艾丽没好气地蹦了起来给了他一个暴栗——这人脑子里装的绝对是浆糊.
“我说什么了嘛,我好像没骂她长得丑吧,现在的小年轻就是阴阳怪气的没办法.”不过始作俑者显然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令人恼火的话,只是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哎呀算了,反正你把我喊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把那个琳梵美少女救回来吗,这堆死人一次性清完也省的麻烦.”
说到这里,明明仍然是那身破烂玩意,无论是发型还是面部边角都弄得乱糟糟的中年大叔,他的气场却浑然一变,泠冽的剑意如同在空气中凝结出了足以凭此伤人的实体,而他那双如墨般的深黑眼瞳之中,更是绽开了令人发寒的尖锐神采.
“那就让我们,开始吧.”
妖魅仿佛做了一个很久很久的梦,那个梦中的一切很遥远,却又是那么真实,真实到如同这一切本应该在很久很久之前便确确实实的存在过一样.
只是在梦醒时分,那些几乎能触及到的场景便立刻烟消云散,就连身在其中的回忆也同这些景象一同消失不见.
——吾辈这是....他如今只能依稀记得自己被奈芙再次拉入了那个空间里,然而听她讲述了属于传说代的古老故事,而那个梦境,似乎也正是关于传说代的.
(不过吾辈现在根本不记得奈芙姐说了什么,难道这就是奈芙说的,只“限”在此地的意思么)
不过他现在已经完全拥有了当初在荒流剑试炼秘境中的记忆,这意思也是不是说,当自己达到了某种程度,关于传说代的那段故事的记忆也会随之解锁呢?
然而在下一刻,他便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等等,吾辈这是在哪里?”感受到身下相当柔软且富有弹性的触感——那似乎是在女王的行宫里才有的豪华大床,他便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才发现这里完全就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心眼所能看到的实际事物有限,他仅能通过房间的布局大概分辨出这是一个女性的房间,并且空气中弥散着的元素气息远比一般的魔法师更加浓厚,他似乎只在狼少的炼金药剂制作房里才有过同样的感受.
(女性的炼金术师?难道说是....)
“原来你已经醒了,我还以为使用了那份力量之后你会再多昏迷一段时间,妖魅亲.”也就在心里的猜测呼之欲出的时候,符澈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看见了已经醒过来的妖魅她还微微愣了一下,不过随后就带着几分亲切的笑意将手中的糕点放在了床边的小木桌上,“这是我平常吃的,也不知道你的口味,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多谢前辈的好意.”妖魅下意识地回谢,不过紧接着他就懵逼了,现在这样算是个什么情况,而且艾丽姐他们人呢?
“吾......吾辈为什么会在这里?”憋了大半天他才憋出了这样一句话来,“艾丽姐呢?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了?”
如果自己记得没错的话,最后好像凭借奈芙姐的力量击溃了传说阶魔像和那个樱花法阵,是自己成功了吗....还是说?
“你这人还真是有趣,落入敌人的手里想到的第一件事居然还是别人的安危吗?”符澈将一旁的椅子拉到了床前做了下来,无奈地轻笑道,“不过这点你可以放心,除了那些在结界里面的,外面的人我可一根头发也没动,而且在外面的炼金法阵也确实是被你破坏掉了.”
“除了在结界里的?您这是什么意思?”
“除了之前和你们同行的那个骑士,别的人都已经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了.”符澈毫无情感波动,甚至于还是笑着说出了这个事实,就仿佛夺取这些人的性命对她而言毫不在意一般.
“你......”妖魅的背脊不禁升起了一股寒意,明明曾是奈芙姐口中的那位温柔并且善良的调停者总掌,现在却?
“这些人的性命于你毫无瓜葛,你又何必因这些迟早会参与进与艾佩丽丝战争中的人感到愤怒或是悲伤.”符澈一边说着,一边淡然地伸出了左手,手腕佩戴的绳链上的樱色宝石正是已经完成的生命宝石,“倒不如说我还帮你们除去了未来的隐患,不是么.”
“这怎么能放到一起说.”妖魅显然完全不能认同符澈的说法,矢口否认道,“在战场之上是为了自己的国家而战,那是有意义的,但是随意的夺取别人性命满足自己需要的这种做法怎么会能被承认!”
“你又如何能够证明,战争就不是为了满足掌权者的私欲才出现的呢,哪个享誉盛名的君王,将领不是踩着千万条冤魂走上去的?”符澈似笑非笑地说道,“所谓意义,不过是目的的另一种表达方式罢了.”
“卑微如蚁虫的生物,只会用名为正义,道德的东西来粉饰自己的懦弱,而正义,道德从来就不是世界所规定的,只是下位者自欺欺人的把戏而已.”似乎在符澈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完全不同于之前遇到过的任何人的气质, 这种深入沉渊的深邃让妖魅尽管想要继续否认他所说的话,却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顶峰之人才有自己制定自己的规则,生命于我而言不过是规则下的普通道具而已,而你,从出身到现在,就从来没有觉得这个世界本就没有,也不可能有任何公平可言么.”
“吾辈.....”符澈的话仿佛有种特殊的力量,让妖魅回想了遇到艾丽姐之前的一切,因为身具的才能而被家族嫡系打压,被迫和祠堂的两把诅咒之剑签订了契约,这以后又被家族赶了出去再也不顾自己的死活,甚至还有人想至自己于死地,若是没有遇到艾丽姐以及狼少队长的话,自己的道路又该通向哪条路呢....
不过这时候的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无知少年,仅仅片刻他无神的双目便重新恢复了清明——无憾而行,无愧于心,这便是于荒流剑中,他所决定坚持的远方.
“吾辈确实没有办法反驳您的说法,但是吾辈有吾辈坚持的道路,在这条道路上吾辈绝对不会做任何违背本心的事情,这是无愧于心的坚持,所以吾辈也绝对不会认同您的做法,如果还有这样的机会,吾辈也一定会尽全力阻止您!”
(因为这也是吾辈想要回报于奈芙姐的事!)
少年的声音如同清晨伴随第一缕朝阳同至的铜钟之音,在符澈的脑海中回荡,仅仅在这一刻,她看向少年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这是自己曾经最欣赏她身上的,也是在故事的结尾乞求她摒弃的,名为坚持的东西.
“罢了,我把你带到这里并不是想证明谁对谁错,这条路我早就准备好独自前行了.”尽管暗自握紧的右手手心上,甚至被指甲挤压出了不浅的伤痕,符澈却如同完全不在意那般岔开了话题,“岚煌剑中有奈芙的残魂,这点你应该清楚,但是在你解开诅咒之前,其中的残魂无法用任何方式拿出来.”
“所以,为了让你能够尽快完成岚煌剑的试练,也为了能够尽快达成我的目的,有件东西我想要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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