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用已有损伤的身躯硬接下了十足的史诗阶自创技能的威力,哪怕是在增强战斗力的状态下,对爱可蒂乌的身体带来的也是极大的负担,所以在带着塞楞斯回到了城镇偏靠北的据点之后,少女也难以压制身上的伤势,大吐了一口鲜血后喘着气靠倒在了门口的立柱边上,身上几乎每一处的血窟都在向外止不住地留着温热的血液,才不一会儿就足以将她身下的大地染成了相同的色彩。
“你,还好?”塞楞斯急忙蹲下来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裹中取出了用来处理简易伤口的绷带,然而面对少女此刻的伤势,连身为时常在刀口舔血的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当然这层慌乱中也还有几分愧疚,按理说弓手在被发现位置后应该以退为进,寻找合适的掩体发起反击,然而塞楞斯却在盲目自信的驱使下,自以为能够凭借独特的箭术收掉这位等级在自己之下的骑士长,结果则被反将一军,还让爱可蒂乌不得不选择硬接下蓬莱的大招,才变成现在这样。
“我这幅身体本来就是这么用的,你这个木头脑袋跟我道什么歉。”在塞楞斯手足无措的时候,恢复到平常状态下的爱可蒂乌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即只见她所流出来的血液居然在此刻重新散发出了耀眼的红色的光芒,而地上留下的血潭也渐渐转变成了血雾的形态,围绕在少女的身边而逐渐被她的身体重新吸收,当血雾以及鲜血的光芒逐渐消失之时,她身上的伤口竟是全数消失不见,就好像刚才被制造出来的血窟都是假象一样令人诧异。
“差点,忘了。”见少女的身体恢复到了未受伤前的样子,并且还完全无事一样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新衣服上破开了无数个口子闷闷不乐地抓耳挠腮着,塞楞斯的眼中倒是划过一些无奈。
——他与爱可蒂乌同行出任务并不是一次两次了,对于少女拥有的特殊能力同样略知一二,不过就算这样,每次看见她一副正常人早就死了好几次了的惨状,都不由得为她担心,当然这才是一个正常人类的反应吧。
“没想到那两个人明明都没有达到传说阶,却能够发挥出接近,或者就算传说阶的力量。”寻思着再让艾格文弄一套更加坚硬的修女服之后,爱可蒂乌回想起刚才的战斗,仍不免感到些惊讶,“而且那个艾佩丽丝之影最后用出来的力量到底是什么?三倍的力量增幅居然连那道护盾都打不穿么……”
“别玩,任务,要紧。”看着爱可蒂乌喋喋不休的样子,塞楞斯忍不住提醒她这次任务的真正目标,那自然不是把岚凌的人头交上去这种夸大的目标,真要有那么简单艾格文也不至于再三强调岚凌的危险性并且还就派他们两个出动。
“好啦好啦,我又不是不知道,只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想多玩会儿嘛!”爱可蒂乌拨开一直棒棒糖就往嘴里一塞,踮起脚尖嘟着嘴说道,“你一直知道她们两个被藏在哪里了吗?”
“刚才,猎犬,知道了。”塞楞斯点了点头说道——事实上他们会跑来观看家暴的戏码并不只是因为好奇或是好玩,而是如果想为了另一个计划铺路的话,就必须争取到足够多的时间,所有的监视与挑衅更多的也是这层意思。
“木头,你其实可以再慢点的,我都还没玩够呢。”既然塞楞斯已经确认了目标的位置,为了防止夜长梦多,他们肯定得第一时间将人带回教会总部,也就是说和蓬莱或者艾丽的对决,很有可能就没有下文了,一想到这个爱可蒂乌就不免感到些闷闷不乐。
只不过还没等他们迈开步子开始真正的行动,突如其来的笑声却让两人不由得同时心里一惊。
“呵呵呵,光之辉耀教会的朋友们,如果可以的话,你们的队伍里不介意再多一个帮手吧?”
女声几乎是毫无征兆的传入了两人的耳中,爱可蒂乌猛然一怔,随后双眼骤然泛红,挥舞起自己的镰刀便向声音的源头,那位不知何时伫立于街尾的妆容贵华的紫衣女子冲去,然而还没等她进入镰刀的攻击攻击范围之前,她却惊异地发觉自己似乎在一股强大气势的逼迫下无法再前进半步,这股气势,俨然就是真正的传说阶。
而这位女性也像是不存于世的鬼魅一般,不仅是刚才,还有气势大作的现在,爱可蒂乌都无法从她身上感到任何气息。
“帝国的习惯,原来就是这么对待远道而来的贵客吗?”在宽大洋帽的遮拦以及黑暗的笼罩下并看不清女性的面容,只能从语气中大概判断她或许是笑着的吧,“啊啦啊啦,我还以为我们会有共同的语言呢。”
“略,在寻求合作之前,自报家门是最基本的常识吧,这位姐姐。”自知无论用多大力都无法前进半寸,爱可蒂乌倒也大气地收起了镰刀,抱着胸吐槽道。
“姐姐?千年以来还是头一回听见这么有趣的称呼。”女性不禁打开了腰间的洋扇掩去了自己脸上的笑容,只露出了一只锋芒毕露的紫色眼眸,“那么,你们两位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呢?”
“这话是什么意思?”闻言,爱可蒂乌和塞楞斯忍不住感到些奇怪的看了对方一眼,紧接着她便继续不明所以地开口道,“那肯定是要听真话啊。”
“一个答案明显的选择,只不过是想给你我,或者说教会和‘我们’的合作添上一些更加合理的信任罢了。”女性一边说着,一遍伸手抓出了宽大的帽檐,向上微提的时刻,不仅露出了另外一只相同意味的紫色瞳孔,也将女性脸上淡紫色的奇怪印记展露在了两人的眼前。
“如果我说我的真名是洛桑尼斯,乃暗之眷侣的创始人以及现在的首领,你们会有什么反应呢,尤其是——嗜血一族的小姑娘……”
“亲爱的,你的意思是,这条吊坠中真的有能够救治你的办法?”
另一边,当岚凌从摩卡口中得知了这条吊坠的重要性之后,整个人顿时愣在了原地,无论是从他的话语中,还是几乎能穿过层层障碍写在鬼面上的字样,那都是近乎疯狂的难以置信。
“原本我也以为不见了它是我命中注定的结局,没想到居然真的还没到我使命将近的那刻……?”摩卡将吊坠挂在了脖子上,皮肤与玉石直接交触的地方甚至还能感受到一丝淡淡的暖意,而她转过身来之时,对于缪可的说话态度也变得几分敬重起来,“您是从哪里找到这它的呢?”
“诶诶诶不要对我用敬词,听起来我好像都快老掉牙了一样。”缪可急忙摆了摆手,随后挠着越弄越乱的头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概60多年前进入莱森之洞的时候顺手捞出来的去过那里的证明罢了。”
“只不过正好这条吊坠中还存有一个残魂,请求我帮忙寻找她失去下落的女儿并且将这个吊坠交给她,当然身为绅士的我,面对女士的请求那肯定就是……”
“等等,你刚才是说你见过我的母亲?”还不及缪可把话说完,听到关键地方的摩卡急忙追问道,“她现在也在这条吊坠里吗?”
“本来是的,只不过她残魂的力量实在太虚弱,根本撑不了太长时间,所以我就用特殊的办法转移到我的身体里去了。”说到这里,缪可倒是显得不好意思起来,“本来现在就可以让你们见面,只不过之前想借助她的气息治治那个自以为是的疯子,结果把她好不容易攒了60年的力量用得差不多了,下一次苏醒指不定是什么时候。”
“不过你们小夫妻俩也不用急,那位女士说了,只要随身佩戴着这根项链哪怕在过去万年都不会再让情况恶化,具体的办法等到她再次苏醒的时候会让你们团聚的,关于我的失误真是非常抱歉!”
“不,知道这样就足够了。”摩卡摇了摇头说道,“母亲留在吊坠中的魂体过了万年之久,如果不是你在60年前发现了她的话,估计如今这世上就再也找不到她了,我都不知道怎样表达我的谢意。”
“至于亲爱的,这下你总不会再对小梵梵有什么额外的想法了吧。”说道这里,她倒是转过身来,带着充满玩味的笑容看着岚凌说道,“欺负我徒弟的事情,我该怎么跟你算账呢?”
“这个……”或许是巨大的惊喜让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也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摩卡这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问题,岚凌只能一声不吭的僵在了原地,只不过摩卡的前半句疑问却在下一刻有了另外一人的回答。
“他确实是不会有什么想法了,不过艾格文那个老狐狸可就不一样了。”艾丽也和蓬莱走到了岚凌三人的边上,虽然用魔法水晶去掉了身上的血污,不过她现在的样子就更像是收破烂的了,“那两个人选择在这时候出手可并不是找准了所谓的时机,暗中观察的人并不仅有他们一组,这时候无论是谁都不想成为放到明面上的目标,所以是他们必须要这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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