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回抚摸小腹,一下下很轻很轻。到最后,我倚在床边睡着了。睡了很久,等我醒的时候已经漫天星辰。我听到外间响动,循声看去,白裙女人正在摆弄碗筷。
我下床穿鞋走了出去,桌子上已经放了三菜一汤,热腾腾地冒着热气。一碗绿色米饭,不是白的。
“蔬菜汁浸泡的米饭,比较有营养,我从小到大都这么吃。”白裙女人说完,规规矩矩地站在旁边,依旧面无表情。
我坐在木椅上,仔细看着绿米饭,拿起筷子尝了一口。淡淡的蔬菜味,和白米饭很不一样。
我:你要不要吃一点?
“不吃。”
我:从小吃到大的绿米饭,确定不再回味?
“我不再是活人,鬼用不着吃东西。”
我:不吃东西不代表不能吃,难道吃了米饭,你就会灰飞烟灭?吃一口吧!
说着,我拿起勺子挖了绿米饭,起身站到她身边。她的视线落在勺子上,眼里露出浓浓渴望。我明白,只要有记忆,鬼都不会忘记活着的时光。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都是一段难以忘怀的回忆。
慢慢地,白裙女人张嘴吃了下去,她眯起眼睛十分享受。
我:还有碗吗?拿两只碗,我分你一半。
“不行,被主人知道,会受罚,吃一口已是恩赐。”
之后,无论我怎样劝服,她都不为所动。在她眼里,一口真的很好了。我一边吃一边观察她,她本性不坏,被席华利用,或许该说,她心甘情愿被利用。
所以,她和席华到底什么关系?席华生前就养在身边的女人?
我一口一口地吃着,直到我吃完都没想明白。
“主人吩咐,你吃完了就去休息,书架上的杂志和书你都可以看。看完了通知我,我给你换新书。”
我:恩,谢谢你。
说完,我朝内室走了过去,顺手拿下一本旅游杂志,描述各地风景。我坐在内室的椅子上,一页页地翻着。突然,我有了对策。鬼对气味十分敏感,如果我在书籍上动手脚,易司隐会不会察觉进而找到我?
想到这里,我迅速翻阅书籍,尽量在书上留下我的气息。翻到后面,我趁白裙女人不注意,扯下一根头发放在内页里。我把书架上的书都翻遍了,每本里我都留下头发。我不敢留多,怕太多被席华发现。一共五本书,每本书里夹一根头发,或长或短。
“时间到了,上床睡觉。主人吩咐,你不能熬夜。”
我:五本我都不喜欢,明天拿新书。
“你喜欢哪种类型?”
我:军事历史类。
“你竟然喜欢这种,搞不懂你。”她走过来拿走五本书,很快走了出去。
她去换书了,五本书会被她带到哪里?易司隐什么时候能发现?带着疑惑,我上了床关床头灯,平躺下来。
黑夜中,我睁开双眼,如果五本书送出去,我的气味就会留在外界。
就在这时,轻微响动传来,隔着窗户我看到一个身影晃了过去,谁来了?如果是席华或者白裙女人,根本不会如此小心翼翼。所以,来的肯定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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