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织甩了甩发酸的手掌。
因为要抄写的文章一篇都没写完,所以要紧急的追赶进度啊。
写的太快太长时间的话,手自然而然就很酸了。
少女把手里的笔丢到书本上。
少女托腮。
少女嘟着刚咬了唇膏发亮的嘴唇。
在“撒飒飒飒飒~”的写字声停止下来之后,房间里另外一种声音变得十分明显。
先不提那种声音罢。
很坚决的吃了安眠药的姬子小姐,睡眠的时候变得特别老实。
不要说把被子一整张的踢下来,甚至连身体还保持着裹着被子仰躺着的模样。
如果不是那因为呼吸而一起一伏的胸。
如果不是那像是猫咪被挠了下巴一样发出的舒服的“呼噜噜~”的奇怪鼾声。
她“安静”的就像是拥抱着死亡一样。
“呼噜噜噜~”
神TM一个“妙龄”御姐还会打呼噜。
“你是哪种胖的脖子都没有的死肥宅吗?”
姬子小姐不胖,甚至还非常瘦,只是呼吸道偶尔会出现一点点小问题。
特别是在身体比较紊乱的时候。
这种奇怪的呼噜声也让夏织没有办法静下心学习。
只能做一些不用动脑子的抄写文章的事情。
文章还把几个字抄错了。
长跑的运动员是不能半路停下来休息的。
泰山的挑夫也不能在同一个休息处久坐。
夏织既不是那种经过训练队额长跑运动员,也不是那种日积月累毅力坚强的挑夫。
她最多就是一名在观众台上不丢垃圾的观众。
休息处会把垃圾放进垃圾桶的游客而已。
所以一旦停了下来,就真的懒得跟一滩水一样。
况且昨晚的那个姬子小姐……那个披着姬子小姐的样子实际上不知道是谁的人。
很豪爽的买了一大堆的零食回来吃。
不能吃那种会发出“咔嚓咔嚓”响的零食,pokic棒总可以吧。
夏织像个社会大姐头一样叼着一根pokic棒,一边像是小鬼头多动症一样到处乱翻屋里丢在地上的东西。
一本明显有翻看痕迹的笔记本。
“日记?噫?是日记吗?难道是姬子姐姐的私密日记?”
偷偷的打量了一眼睡的跟死猪一样的姬子小姐。
“偷看日记的话不行的吧。”
“读书人的事情能叫做偷吗?那是窃,窃不是偷,偷不是窃,这可是‘孔夫子’说的话呢。”
“看一眼?”
“就看一样?”
于是一点道德心都没有的夏织同学,脸上还挂着寻找宝藏的兴奋表情。
就这样打开了“姬子姐姐的甜密日记。”
“嗯?”
“嗯?”
“这道题?”
“这里,还有那里。”
“备注的很详细嘛。”
“哦?知识点还标注了吗?诶,我看看。”
“还真的是在课本上这一页诶。”
“等会,姬子姐姐工作还要用到这些高中知识吗?”
“不会真的是在做家教吧。”
“应该是在做家教了,还挺详细的啊。”
“原来是这样,嗯嗯嗯。”
“奇怪……怎么感觉好像是我做错过的题?”
然后夏织合上了笔记本。
“啊,还真的糟糕透了……”
“看了不该看的秘密了……”
门铃响了。
夏织停下笔扭头看过去。
这个时候会有谁突然拜访?
难道是外卖?
呀,不可能的吧,谁都没点外卖的吧。
收房租的?
还是说……讨债的?
夏织脑袋里没有一个好的想法。
走到门边,拉起门扣挂上,然后才打开门。
“你好,请问时田小姐在家吗?”
“你是?”
门外站了一个上了抬头纹都有的阿姨,一看就是半只脚迈入清晨挤公交跑到远地方买菜的那种大妈级别的人物。
只是这样的人物跟现在木乃伊一样的姬子小姐又有什么关系?
传销的窝点里慈眉善目的大妈头目?
有可能。
姬子姐姐这种一看就不靠谱还傻乎乎的人就是那些人最好的肥羊。
脑袋里对这个社会抱有最大恶意想法的夏织同学。
皱了皱眉头,门后条条气息如同立地式空调的冷气一般垂落。
拒人以外。
“那个,我是楼下住的森太太,你不用那么紧张,那个,请问你跟时田小姐的关系是?”
是冒牌家教和刺头学生的关系!
当然不能这样说。
于是夏织收起那冻猪肉一样干巴巴的表情。
很有礼貌的却把门扣再紧了紧的说。
“森阿姨好,我是她的妹妹,我叫做时田织子,叫我织织就行了。”
“时田织子啊,很温柔的名字呢,那个你姐姐应该跟你说过几天去爬山的事情吧?”
“她有病,在睡觉。”
有病可以是骂人的话,也可以是陈述的语言。
森太太感到有些诧异。
“时田小姐生病了吗?现在好点了吗?”
“诶,好点了,不是什么大的疾病,只是感冒而已。”
“昨晚降温了,这种天气很容易感冒的,织织你也要多加些衣服啊。”
“知道了森太太,感谢对姐姐的关心。”
“那让你姐姐好好休息吧,爬山的话有的是机会,下次织织也一起来吧。”
“好的,那您慢走。”
凌夏织站在从门缝涌进来的光明之下。
将门重新合上,将外边的冷空气隔绝在外。
也将时田织子这个名字给送出门外。
有那么一瞬间,在把自己的名字改成“时田织子”的时候,夏织感觉自己好像真的跟某人有了一种联系。
一种没有血缘关系,却名为“家人”的差不多已经忘记了的联系。
只是这种联系不该属于她。
太奢侈了。
家人这种亲密无间的联系。
是为了获得自由作为抵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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