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就算被智商压制也要寻找五常

“欢迎光临，您来了怎么也不跟我先打个招呼，您看您看，我手下的小子们都没能给您提前开门。”

就在贝尔心中震骇莫名的时候，老板娘却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对着芙蕾雅搓了搓手。

“没事的，我也就是来坐一坐，毕竟最近不忙，有的时候散散心也是不错的选择。”

说到这儿，芙蕾雅又一抬手，从后面勾住了贝尔的下颚：

“况且，更重要的是能看到贝尔就可以了，别的我都不如何在意。”

“我的意思是....芙蕾亚阁下....”

明显是前来为贝尔解围的老板娘没想到作为曾经自己女神阁下的芙蕾雅竟然如此不领情，一时之间陷入了无话可说的迷茫之中。

“那就这样吧，我先和贝尔聊一会，要上什么菜你看着办，我不挑的。”

没给老板娘继续说话的机会，芙蕾雅便带着贝尔坐到了附近的一条木质长椅上，临近店面窗户的位置。

窗户是由木框白纸构成的，脑袋糊成一片的贝尔或许是为了逃避已经完全跳脱自己掌控能力的现实，非常奇怪但是不由自主的把注意力放在了身旁的器件上。

窗棂上的白纸非常薄，隐隐约约还透着些光。坐在这里能听到外面车水马龙的声音。马车轴承吱吱呀呀的在叫，人们之间在互相讨价还价，还有争吵。鸟的啼叫，驴的嘶鸣，以及治安官时不时的喝骂，共同在贝尔的大脑里绘制出了一幅图画。

忽然，他又回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家乡。他是城市里长大的孩子，城市里的街道要比这个地方更加宽敞。八车道让私人交通工具能够畅行无阻，而且两旁还有十米宽的蓝紫色的LED灯纤包围住人行道在无时不刻的闪烁。不过即便如此，和紧挨在一起犹如一堵完整高墙般的，街道两侧的数栋百米大楼相比，这些街道反而有些逼仄了。

“你在想些什么？”

他的耳边传来低语。

“喝！”

贝尔猛的惊醒，仿佛是进了一趟桑拿房一样浑身上下冷汗直流。他感觉自己的状态很不对劲，身后的女神恍若真正的神明那样对他造成了无与伦比的威慑。接着，他的思绪飘到了芙蕾雅刚刚问他的话上面。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能获知我到底在想什么吗？’

他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结合之前她竟然能替他说出他想要说的话，贝尔不禁更加确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测。他有点不知所措，又有点惊慌的环顾了一圈四周，直到自己的脑袋被芙蕾雅的手给摁住。

“别动，别慌，静下来。”

她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只是随便问问，并没有读心那种能力。你大可不必认为我窥探到了你的什么秘密。至于方才我接上了你的话，也只不过是因为我从赫斯提亚睡着的沙发底下缴来了你写的一些稿子，按照稿子上的原话念出来罢了。”

“我，我没，不，我的意思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贝尔语无伦次的尝试辩解，脑海中组织起数个如何用谎言糊弄过去的点子，却不知为何连一条都整不出来。

芙蕾雅看到贝尔那无比迷惑的表现，奇怪的笑着。她刻意将外放的神力集中投影在了面前的可人儿身上，为的就是依靠威慑暂时压制这个小家伙灵光的脑子，引导他说真话。神明的震慑力是可以作用于实体之上的，让除非是非常高级的冒险者之外一切人类都陷入到极其混沌的状态中去。

贝尔身上的谜团太多了，尽管芙蕾雅知道他的那个很不简单的来历，可是最近三年里这个小家伙身上涌现出的奇怪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他的思维方式和社会上的任何一种人都完全不同，再加上奇怪的言行举止，对力量和神明的淡泊，以及两年前他求遍了驻扎在这座城市里的所有神祇，就为了让某位神明会天界的时候在太空里造一面镜子等等奇葩行径，都能让人感觉到他与整个世界的格格不入。

‘他有不可言说的，私人的秘密。’

芙蕾雅如此断定。

她喜欢贝尔，喜欢贝尔那纯洁无比的灵魂。在神明眼中，这等最洁白之物方才是最珍贵的。她不得不承认，在她见到贝尔的第一眼的时候，她的心就被这一抹白皙给深深吸引了，从此以后便再也无法自拔。

她想要了解贝尔，她渴望了解贝尔，她还渴望借着对贝尔的了解去占有贝尔。在这种情况下，她恨不得来把贝尔给扒开，肠子肚子都翻出来，绝不允许其藏有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秘密和隐私。他将会是，也一定会是她的东西，而东西，不被准许对自己的主人隐瞒。

其实芙蕾雅早就想和贝尔摊牌了，她希望能把贝尔打造成神明理想中的人类，只不过一直因为赫斯提亚抢了先而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引起她最终做出和贝尔碰面这个决定的是昨晚贝尔的奇怪表现，在房间外檐下的她能感觉到，一直在贝尔脑海里活跃着的什么东西，把无可言喻之物扔向了苍穹。

她觉得，这一定是贝尔体内血脉的觉醒，是时候把他给抢到手了，否则，日后再要得手就会困难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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