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弱者退散

“装神弄鬼的，吃我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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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知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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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汉饶命！饶命啊！！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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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着铁甲的军人，想要从一位看上去深不可测的绝世高手手中抢夺美丽的姑娘，结果被高人一掌连人带甲拍出大门，至少飞出了有十米。眼见那高人放开姑娘站了起来，俨然是要追杀军人的样子。刚摔的七荤八素的军人立马就清醒过来认怂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给人磕头求饶。看他认错态度良好，高人点了点头，

“滚吧。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妍儿姑娘已经是我的人了，再敢对妍儿有非分之想，我必亲自登门，给你家主子做绝育手术，没人拦得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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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的姑娘们的嫉妒的目光，都快能从妍儿的身上剜下肉来了。多么童话般的剧情啊，青楼头牌，被绝世高手看上，绝世高手大方的随便丢出几锭黄金给头牌赎身，还打跑了意欲欺负头牌的恶少。以前从没有姑娘做过这种美梦，今日过后，她们恐怕要寝食难安，想入非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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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各位照顾妍儿多年，一点小礼物，还请各位笑纳。”

高人一拍腰，如泼洒暗器一般的，向厅内的而十余位姑娘龟奴手中准确的投掷金银，最后再将一颗荔枝般大小的蓝水晶放在老鸨手中，双手一抱拳，下一刻便搂起妍儿的纤腰，使轻功带她飞出大门，直冲向云霄。留下的，是众莺燕们无穷的哀叹，和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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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会轻功可太舒服了啊。”

ZERO抱着妍儿，脚不沾地的便飞出了焦索尔城，来到了郊外。二十公里的路程，ZERO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飞完了，速度都快赶上马了。这是她莫名从意识深处学会的新技能，集中精神，释放内力托起自己的身体，使自己可以在脱战情况下达到类似飞行一样的效果。可惜这个技能不能在战斗中释放，而且在飞行途中无法分心去留意周围细小的变化，很容易被偷袭。

“妍儿，飞行的感觉，可还新奇？”

放下已经矮了自己一梢的佳人，ZERO笑吟吟的摘下面具和声结，像风流公子一样捏住妍儿的下巴向她询问。长大后的ZERO发色瞳色`色度加深，脸上的婴儿肥不再，加上她此时套青衣别着斗笠，分明是一副女中豪侠的装扮，妍儿竟被她的英气迷住，一时傻呆呆的没有说话。ZERO以为她是恐高或者恐高速，被吓傻了，不解风情的松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将她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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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以前从没有体验过。公子武功之高强，举世无双……”

妍儿红着脸小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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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喜欢你的嘴甜。”

在妍儿脸上搓了一把，感慨女人的肌肤真是软嫩后，ZERO转身去看此行的目的地——一辆马车。马车是三驾的，待遇相当好，一旁还有一位健壮的带刀侍卫，看面相有些眼熟，再仔细一看，竟然是……“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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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见ZERO牵妍儿走近，到合适距离时，星——培卡斯自己最信赖的护卫从马上下来，单膝跪地，向ZERO问好。虽然星的功夫在ZERO眼里不值一提，但却是培卡斯的一番心意。而且他足可以应付这上千里回家路上所有意料之中的麻烦，ZERO怎么说也是有身份的人，总不能什么毛头小贼，都要她亲自动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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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你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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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大人厚爱，还记得培卡斯大人对属下的称呼。属下名叫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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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不错。”

拍拍李星的肩膀，ZERO让李星回马上，准备出发。扶妍儿进马车后，ZERO并没有立刻跟上，而是绕到车前，看了眼车夫是谁。本来只是想打个招呼，但车夫的面孔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竟是位文弱阴柔的奶油小生——她还以为，应该是位中年人，熟路的老司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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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ZERO后，小伙子并没有失态，他向后看了眼李星的位置，随后抱拳轻声和ZERO问好，

“ZERO大人，久仰大名。我是培卡斯同父异母的族弟，我叫卡尔萨斯。因为我功夫不错，所以哥哥他把我推荐给了沙鲁达大人，沙鲁达大人已经同意我加入告死鸦的刺客队伍了。我听哥哥说您是告死鸦无名刺客的教官，学生在这提前向您问好了。”

无名刺客的无名，并非是籍籍无名的那个无名。而是字面意思，没有名字。从ZERO到FIVE，在加入告死鸦之前，都是无父无母，流浪之辈，他们都只有诨名，绰号。沙鲁达一时兴起，显摆自己懂洋文，给他们起了这样的名字。后来他们人杀多，名气大了，便得到了“无名刺客”这样的统称。卡尔萨斯有自己的名字，身手竟然还入的了沙鲁达的眼，被认为可以得到ZERO的指教，也不知道他以后会改名SIX，还是维持本名，打破无名刺客无名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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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新打杂的了？

ZERO的眼中精光一闪。虽然字母辈无名刺客明面上来说是组织里的无价之宝，镇派高手。但私底下，他们都是ZERO可以随意使唤的仆役。ZERO管理着告死鸦所有青楼的生意，哪里出了问题，都是要人去管的。她本人当然是不想管琐事，奈何其他人也不是一直都有时间，有时候总要劳烦到她。这多一个仆役，她就能多省一份心啊。

她并不怀疑卡尔萨斯的话的真实性。培卡斯虽然在她面前是弟弟，但在组织里地位还是很高的，他不会乱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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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想立刻考验一番这位新仆人的心性如何，能不能聊得来，但考虑到飞扬跋扈的军爷可能不会善罢甘休，可能会派来追兵，所以ZERO还是压住攀谈的欲望，回车厢里让卡尔萨斯先驱车出发了。培卡斯为她准备的马车是三驾的，车厢自然也是豪华加长版。培卡斯懂她心意，并没有选择材料有多么昂贵的车体，而是扩容了车体大小，让她可以枕着妍儿柔滑香软的大腿入睡。虽然绝大部分时间里，ZERO精神都充沛的很，并不会有困倦的感觉，也不需要睡觉。但为了能渡过夜晚漫长的寂寞时光，ZERO练就了一手入定的绝活。她可以放空大脑，什么都不想，但此时她意识依然明朗，任何值得她注意的风吹草动都会让她立刻醒来。

因为扮演绝世高人前的一夜，ZERO已经和妍儿长谈过了，所以此时在马车里闲坐也无聊，ZERO便入定休息了。约是行了两个多小时吧，车速降了下来，最后停止。这样的变化唤醒了ZERO，醒时她第一眼先看向妍儿，妍儿睡的正香，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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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停车了？”

从靠近路边的那一侧车门下来后，ZERO并不能第一时间看到正路上的情况。因为卡尔萨斯没有立刻回答她，所以她又往前走了些，走过车厢后，她便能看到闹市中发生了什么。有一名看不清外貌，披头散发的可怜女人，被捆缚在木驴之上，承受着阴刑的虐待。卡尔萨斯的手在发抖，看上去，他是正义感发作，身为男人，见不得女人受如此欺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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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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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做你想做的事。”

卡尔萨斯的声线阴沉，藏满了愤怒，ZERO没有阻止他行侠仗义的理由。

「是因为前世的自我意识觉醒，男性思维的缘故吗？」

卡尔萨斯拎着刀就向游行队伍冲过去后，ZERO看了一眼车后的李星，果然，李星也望着游行方向，紧皱眉头。在这个年头，女性因为各种原因要被阴刑折辱虐待的次数并不算少，还是萝莉杀手时，ZERO就见过两次。第一次她觉得恶心，第二次她就压根没正眼看，一门心思都在任务上。如今是第三次，她内心受到的冲击感，却比前两次都要大的多，以至于她有想把木驴周围那些游行戒严的兵卒，连同他们的主子都一起剁刁然后宰杀的心理冲动。而卡尔萨斯和李星看上去也有这样的念头，她想这可能就是男性对于异性，最朴素的正义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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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我们这是到了哪座城市？这里管事的组织，是个什么规模？”

从李星那里得知这座城市里顶级强者的水平，大概就是群中等水平的白金仔后，身为钻一100点强者的ZERO发出不屑的轻哼声。她从车厢中取出斗笠，让李星驾马车送妍儿先出城，他的马匹则留给自己。白金虽然她闭着眼都能打一百个，但想必对卡尔萨斯来说，对付起来还是很困难的，她要留下来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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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有侠肝义胆，和那个萝莉控威尔一样……为什么他会想做杀手呢？」

戴斗笠骑在马上，远远观望着卡尔萨斯那边的打斗时，ZERO在心中这么想着。虽然之前ZERO的体型并不适合骑马，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会骑马。毕竟干的是高风险的活，驾马逃命那是必修课。她身手好，上下比她个子还高的马背不成问题，只是一般的马镫她都踩不到，只能用大腿紧紧夹着马鞍不被甩下去。有时候要一夜跑个几十里地，那大腿内侧被磨破后还要继续颠簸的感觉……

恐怖如斯。

不过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问题了。如今她身高一米六五，已经达到了这个年代男人的平均身高，基本上马鞍她都能踩到了。李星比她还略矮一点点，他这匹马，她骑的正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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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萨斯的功夫确实海星，而且看上去颇有打架斗殴的经验，持短短三尺青锋，面对十数人的围攻，他只用了一分钟时间，便将敌人悉数击倒。但救下木驴上的女人的过程却让卡尔萨斯抓耳挠腮了半天，毫无进展。ZERO猜，大概是木驴背上的木棍上，有倒刺，不方便直接拔人。

「野蛮，残忍……唉，还是当个冷血无情的杀手好啊，心理不会有一点波动。知荣辱明善恶，在这种时代，除了平白给自己的良心添堵之外，又有何用呢？」

不说远，就说ZERO曾经最迷恋的男人，沙鲁达吧。面对犯了一点不是很大的错误，给组织带来了不是很多的财产损失的迷人的十二岁小萝莉ZERO，他丝毫不留情面的命人用鞭子抽打的ZERO遍体鳞伤，于烈日之下悬吊数日示众。这是男人能干出来的事吗？真的很过分，很残暴！

相比之下，还是菲尼的儒雅随和，更讨她喜欢。而且菲尼还宠她，当年婆婆还活着在的时候，婆媳有矛盾，菲尼都是向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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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想起那个死鬼了……」

ZERO恼怒的狠狠一掐自己大腿，停止了思考的同时，顺手掷出自己的袖剑，准确命中了一名急匆匆想要经过她的黄金靓仔的咽喉。卡尔萨斯那边正在切割木驴呢，ZERO希望他能专心于手上的事务。至于考察他的业务能力？那什么时候都行。

从那边围观百姓的动静中，ZERO知晓了可怜的女人受此酷刑的原因。原来她是哪位大公子的第四房姨太太，因为甘愿被采花贼糟蹋，没有抵死反抗，不守妇道，大公子不爽她的dang妇行为，所以要把她的丑态张罗给全城人看。

「万一回去BOSS看上了我这幅新身子，纳我做了小妾。但他看上去不像经验充沛的样子，我这么欲求不满，哪天寂寞忍不住给他戴了绿帽，他会不会也这么虐待我？」

ZERO打了个寒战，下面仿佛预知了什么一样隐隐作痛。

其实沙鲁达并没有那么恶毒败坏，他只是在维护组织的纪律上铁面无私，赏罚分明。日常生活中，他还是个温和的中年大叔，没有嗜血的恶习，不会喜怒无常的随便处罚惹怒他的手下。Gou引他时，ZERO皮过他很多次，他一次都没有降罪于ZERO，只是嘴上斥责了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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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金强者被她击杀过后，到卡尔萨斯背起人姑娘逃跑的这段时间里，没有什么像样的武者接近，只有一些完全算不上武者，只是拿兵器的大乱斗玩家远远提防着卡尔萨斯。他人跑了，这些人也不敢追。又一小会儿后，才有六名白银武者驾马从各个方向赶来，并在碰头后一起向卡尔萨斯消失的位置追击。这个城市的至强者当然不会是这些白银鱼虾，但只是为了某个势力的某位公子的一点私事，也犯不着劳烦白金强者出手。白银黄金在ZERO眼中是蝼蚁，但ZERO已经是站在大陆顶端的女人了。白银武者，到哪都能凭武艺吃饭，扔深山里也饿不死。旱涝保收，吃穿不愁，是标准的体面人。六名白银武者正面一起上，就算是黄金一大圆满，白金晋段赛的高手，也吃不消，够给卡尔萨斯脸的了。

卡尔萨斯的水平，绝对不会超过白金，更何况，他还要照顾一个下面有木刺，经不起颠簸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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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如果是以前，一口气把他们杀光，那就没事。最近温柔了好多啊，那个耀武扬威的小军头，我就只是拍了他一巴掌了事。”

来活了，ZERO也不偷懒。她将头发盘起盖在斗笠下，戴上面具，策马也追了上去。虽然有些懒惰的不想费口舌，把这些人直接全杀了，但想想可能会给卡尔萨斯还有那位可怜的姑娘引来报复行动，她最终还是决定，只立威喝退他们，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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