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防虫鼠结界

农妇问：「哎那真遗憾；你几岁？家人在哪？」

男孩同样是通过字幕方知对方说什么，后头不再复述。

「和家人离散了，也不知有没有重逢的那天。」百分百大实话，不过为了防止气氛变沈郁：「请问阿姨看我像是几岁？」

「……十二、三岁？」

「那就当作是13岁行了，流浪中不知今夕何夕，我家乡那儿历法也和这儿不同，我也不知道生日过了没有。」李中客顿了一会儿，等小艾翻译完上一句，才继续说：「我看那儿有座空屋，虽然破洞多了点但好歹算是有片瓦遮身，这儿离城也挺近找工作方便，不知如果我想借宿在那里，请问要到哪找屋主或别的谁来取得许可？」

这副身体、这张脸是他费了宝贵的半小时精心雕琢捏出来的，鬼才知道算是几岁呢。

「嗯？那个破屋子？也太破了吧……你要不……哎算啦。」

阿姨瞬间转了几个念头：连翻译法器都有估计忍不了自家的粗茶淡饭；但半大孩子财不漏白又不便找中人；短时间找客栈住虽是容易、时间长了开销可不少……还真没别的法子了。

终于她回答：「不用找谁问了吧，那屋子从我记事以来就破在那里；'异变'之后魔物大量增加，像这一带郊区偶而都能撞见魔物出没，更不可能有人还想跟你计较了。」

「谢谢！」听著小艾怪腔怪调的翻译，这是李中客所记住本地语言的第一个词。

李中客入住破屋后地一件事当然是扫出一小块地方，虽然大扫除这回事有个原则是从上到下，不然地板扫乾净后清理高处的灰尘一落下就又脏了，但暂时管不了这么多。

可能的话当然是在这个乾净的角落直接摆上蓬车，但这屋虽破、但也没有可供蓬车出入的大洞，为避免访客见了觉得奇怪，只能退而其次搭帐棚睡。

帐棚材料比蓬车更低调的多只是这世纪最普通的粗麻布。虽然在21世纪麻布这种东西却比化纤甚至粗绵布还贵得多了，品质当然也差不到哪去，当初为了找差一点的麻布李中客还费了不少心。不过麻布上的防水涂料就没这么讲究，乃21世纪先端化工技术产品，若有人从涂料发现有异就让他发现吧……

另外帐棚本身底布通常不够，要再加躺垫，躺垫的材料最好是软胶或气垫──后者的材质一样还是软胶，而软胶九成九都是现代化工产品，而天然的那一点点就是无数穿越重生者费尽心思寻找并想栽种的橡胶。若是有橡胶拿来做地垫也太奢侈，当然是先造脚踏车和鞋底啊……反正天气还不太冷，先随便躺个薄毯子上暂足以应付。其他睡袋、和式椅、膝上桌、抽屉柜等日用品当然也不能少了。

搞定自己的睡床，李中客的目光转移到空屋本身的修葺之上。不，在修葺之前……

蚊子很讨厌，蚊子必须死。尤其是不用尼龙线的话中世纪没有很好的蚊帐材料，不用拉链的话就算用上蚊帐密闭性也不好。不过也不能独薄蚊子把其他害虫都放进来，乾脆把它们杀个乾乾净净。

不不，上天有好生之德，直接赐死也有点儿过分，考虑了一下李中客决定用三层式的防御结界：

最外层是先给个警告。如果游戏中没有那就直接用强红外光照射，不过据拆包分析、本游戏的负面状态中本来就有'惊恐'这一项，那直接用就行了。

红外光是常用电暖技术的一种，换句话被照到会觉得「前面有个很烫的东西、再靠近被碰到很可能烫死」，对小生物来说吓阻作用和惊恐状态可说彷佛。当然最内层的结界确实也可以直接同样用红外光进行烧杀，但蚊子就罢了、老鼠或蛇若留下焦尸味道和清理各方面都很糟，乃是下策。

第二层直接赏一巴掌但不是合掌而只是往外推。要是直接打死恕不负责了。

第三层才是消灭……不过这里并不是真正游戏当中，是似于游戏背景的异界，游戏中的话直接消灭是很简单的，无论组成这个生物的数据是几个１或有没有遁去的１，全都直接归零就归零了。

真实世界的话估计遵守质能守恒定律，就算能把质量直接归零李中客也不敢尝试，万一全变成能量释放，这间小屋，不，这个国家乃至这片大陆就蒸发了。

物理杀灭比较简单，中间切一刀、为了避免奇幻世界有太奇怪的自愈能力，再把那两半拉开几毫米。

李中客考虑了下再为了避免奇幻世界有太奇幻的自愈力，乾脆三刀八块。

再考虑老鼠或蛇之类太大的生物三刀八块的尸体不太雅观，尤其堆积在结界边缘处的话更加糟糕，位雷达加上了一定体重以上生物的标记功能，方便李中客注意清理。

说到质能守恒定律男孩突然注意到能量问题：雷达只显示信号耗不了多少电力，但无论红外光还是掌击、刀切估计都要消耗不少能量，能量不能无中生有估计全都要从电池里边扣。

就算李中客的平板换过特装超大容量电池，就算他还有多个超大容量充电宝、脚踏发电充电机以及超大太阳能充电伞（取下太阳能板可当一般透明伞使用），大概也顶不住。

当然质量也不会无中生有……组成篷车和帐棚的物质分子估计是女神陛下好意从哪帮忙搬挪来的。直接具现柴油发电机为手机持续充著电是不可能的，不说这么超越今代文明的东西放家里都碍眼、出门也不可能携带；万一结界一口气抽太多电力，平板必直接死机，就算具现了备用平板带在身上，交替的空档也危险。必须为结界准备别的能源。

希望这世纪原文明中就有这样方便的能源。

李中客边想边说：「小艾，帮我检索攻略网页中关于游戏系统解说的页面。」

然后因为能源可能有限，他为结界外两层的警告法术施放和警告巴掌加上了冷却时间。一次进来太多只只有第一、二只收到警告跑了、其他的仍然闯进来就管它们去死。

又开始为防备对象加上足够限制条件，比方说体重几公斤以上不理会(浪费能量而且很醒目)；人牵带著小动物不理会(把人带来的宠物杀调就糗了)；设定著男孩突然想到件事：

「小艾，拆包能检索到多小的生物？」

『最小只能到大型昆虫……特别大的那些。』哎糟了，那岂不表示小点的蚊子还是照样可以进来。

小艾好像在尝试什么，问：『但向服务器送出要求的话有可能检索到更小的生物。』

……也对啊，如果对手的攻击手段是虫，攻击法师的法术却无法加以锁识那就爆笑了。

「试试，可以搜到多小？」

尝试中……『有可能是无限小，资料量有点庞大。』

蛤!?意思是说细菌病毒都能检索出来？有对手可能使用疫病类的攻击，而法师还能针对之加以扑灭？

既然这么方便当然要全杀了，只要仔细定义过滤'敌意'或说'有害'的条件，也不用担心检索出来的信息太庞大，筛选例外条件也要再仔细考虑一些，若把人肠道菌全杀了估计要大病一场。

而无论如何，能源问题还没解决则防护结界病不能启动，李中客码好了条件式，起身巡视内外考虑先搞定别的……'修葺'。

墙上有洞，但补墙这事儿李中客特别不爱干，俗话说东补西漏、越补越大洞，修补后想能充分延长使用年限肯定是高端技术活。

与其补墙完全不如在外头圈个新墙，还能视情况顺便多围个房间出来。

材料是问题，钢筋不用说别想了，在中世纪没有足够身分地位敢用钢筋盖房，想吓死谁呢。

混凝土倒是可以用，混凝土虽是近代发明，古人照样会混合一些便宜大量有粘性的东西砌墙，成分比他们高明可算不上什么大事。只是砌砖墙也是技术活，且一般砖墙强度虽说足以应付一层平房所需，李中客是不太满意的。灌浆的话还要模板，更不用说组立模板的技术说不定还要难于砌砖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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