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钱庄,前面的是个办理的钱财交易业务的地方,一间门面并不大,但是天下钱庄真实的面积,其实并不小。
钱庄钱庄,管理钱财的山庄,看似天下钱庄没啥严格的地方,其实真正知道内情的,才会说天下钱庄是外松内紧,内部把守严格。
既然钱庄不会移动,自然少不了宵小的觊觎,一个钱庄的钱财,那是何等的客观,若是抢劫钱庄这一票成功了,绝对是瞬间暴富。
可是天下钱庄自从成立到现在,并未传出有什么损失的事情,可见钱庄内部的安全措施,做的是极其严谨的。
乌老大这一路冲进来,因为有着令牌在手,路口或者暗中的人并未出手把他拦住,一直当乌老大跑停下来喘着粗气的时候,已经跑进了一个别致的庭院之中,精致的庭堂,优雅的走廊,与之前那些普通屋子,顿时是两个世界。
而且这个地方还没有人把守,安静的过分都能用幽静来形容了。没有看到人,乌老大也是有那么一小刻的心慌,回过头看向后面,发现那个被自己摸了荷包的人没追来,蓝三靠着走廊就软下了身子。
这心口的石头还没有完全的放下,乌老大就发觉头顶落下了一片阴影,瞬间把他整个人都罩住了。
抬起头一看就发现了一个黑色的面具,这个戴着面具的,全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气,乌老大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那个人的手一动,已经瞬间点中了乌老大的穴道。
慈宁宫中,锦太后今天的心情不错,一早上用罢了早膳,就自己动手在宫中修剪花草,在锦太后看来,有些修剪花草的宫人修剪的不细心,明明一盆很好看很具有观赏性的花,修剪过后还是很粗糙,看着闹心。
锦太后是个追求完美的女子,这时候不会让那些宫人修剪第二遍,要么就把这个花撤掉,要么就自己动手,再修剪一次。
剪到一半的时候,锦太后对着身边的张姑姑说道:“小玉儿,我昨日已经把《太上感应篇》抄熟了,你去把炒好的佛经,给各宫都送去一卷,送给皇上的时候,让他别每天心中挂着事情,不妨也晁一霞佛经。经常操心的,老的比我还要快,看着闹心。”
最近四皇子的事情,那天在太庙,锦太后明显就看出,百高帝头上多了很多白头发,苏瓒也是锦太后的孙儿,她也能在日常看出苏瓒的心思沉重。
但是锦太后活得自在,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虽然心中难免有些疙瘩,骂苏瓒两句糊涂,也就放下了。
锦太后抄佛经是最近才多做的事情,说来多少是受一点无忧大师的影响,到了锦太后这个年岁,什么儿女情长已经不那么重要,都已经可以抛到一边。
与无忧大师对坐聊天,也是多谈论佛法,更多是的是听禅,于是也养成了抄写佛经的习惯。
多日坚持后,便会养成一个习惯,而抄写佛经,已经成为锦太后的一个习惯。
她口中的一篇经文抄熟了,也就是说锦太后已经把经文完整的背下来,或者是默写下来。
背经文绝对是一件枯燥的事情,经文繁杂,很多生僻字。就是在寺庙中的僧人,也不一定能背下一整篇,能顺畅默写下来的,都是一些老和尚了。
待一盆蝴蝶兰修剪好了之后,锦太后犹豫了一下:“小玉儿,送完经文后,你去小佛堂,帮我挑一卷《拈花录》。等下让何嬷嬷来大殿,我有事情交代她。”
张姑姑立马就记下来了,不论是《太上感应篇》还是现在锦太后要的《拈花录》,这些佛经都是属于佛经里面讲述平安的,锦太后嘴上不说,心中也是希望后宫平安,少生事端的。
送经文的事情,除了百高帝那边,其他的张姑姑可以交给慈宁宫的宫人来做,不过要找何嬷嬷,那就不能假借别人之手了。
别人可能不清楚,何嬷嬷乃是慈宁宫中特殊的一位存在,知道她的身份的人已经不多了,也只有张姑姑和锦太后知道的多一些。
何嬷嬷以前是先皇的暗卫,天生的哑巴,被卖入到宫里面,因为根骨比较好,被一位大内高手收养为义女,后来就做了先皇的暗卫。
先皇驾崩后,他身边的那些暗卫都被遣散掉了,何暗卫因为宫外无亲,原本是要陪着先皇进皇陵陪葬的,但是先皇不舍锦太后,便让何侍卫成了锦太后的明卫,于是慈宁宫中,就多了一位何嬷嬷。
谁也不清楚,宫里面的哑巴嬷嬷是一等一的高手,更是知道宫内秘密最多的人。
锦太后刚洗手洁面,何嬷嬷就来了,因为常年习武,即便不是最年轻气盛,何嬷嬷除了鬓角有些灰白的头发,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精神。
脚尖在地面上点了三下,锦太后立马就知道,这是何暗卫过来了。
对于先皇身边的老人,锦太后素来是比较敬重的,让宫人赐座上好茶,这才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苏瓒怎么说也是先皇的孙儿,我这边有一封信还请何暗卫交给他,别人可能不清楚他现在在哪,何暗卫大概是少数几个知晓的,劳烦何暗卫了。”
因为何嬷嬷无法开口,一切都是锦太后在说,何嬷嬷在听,不过从何嬷嬷频频点头来看,她是能听懂的。
接过了锦太后手中的信,何嬷嬷就对着锦太后告辞了,若是一直跟着何嬷嬷,可以发现她不久便出了皇宫,不过她出宫的方式,没有人知道,也没有经过进出皇宫的大门,而是直接出现在了城中颇大的一个赌坊之中。
乌老大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屋子中,入眼黑漆漆的一片,面前点着蜡烛,要不是看到窗边漏进来的光线,他都怀疑这天已经入夜了。
真的好奇怪,明明就是大白天的,为啥要把所有窗户都封上,还弄出这等恐怖的气氛,吓人不吓人!
“说,你跑到这边来,是受谁指使的?”黑暗中响起了一道沙哑的声音,听得乌老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虽然是一帮扒手的老大,但是不代表他的胆子也很大,实际上他的胆子很小的,有一个词来形容,芝麻点大的胆子。
此时此刻,身上被绑的严实,乌老大自己都糊涂着:“说什么啊!我不过不小心走错地方了,你们是谁,放了我吧!”
“主子这边有事,小的事情也禀报完了,就先回去了。”张泉对着苏瓒汇报道,他今天来就是跟苏瓒说一些消息的,消息传达完了自然是赶紧撤,总不能让苏瓒留他吃饭吧!
而且四皇子现在的身份,真的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泄露,能少聚在一起,那就不要聚在一起。
“恩,你先回去吧!若是没有重大的事情,也就不要来这边了,小心谨慎些,别让人起了疑心。”苏瓒现在就是惊弓之鸟,对张泉,免不了多叮嘱了两句。
能在四皇子落魄的时候不离不弃,可见张泉是非常忠心的,苏瓒现在缺的,那都是忠心之人,像那些知道自己落魄就墙头草倒向另一边的官员,呵呵,等他苏瓒重新掌权,第一批开刀的,绝对就是那些人。
吱呀门开了,随后更加快的关上了,一瞬间透过来的光线,让乌老大看到了一双明黄色的鞋,还有惊鸿一瞥那张苍白的脸。
他的心中咚咚作响,天啊!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了的,难怪这人要把自己抓起来,原来他们这是在密谋事情,自己不小心闯进了别人密谋事情的屋外,不抓自己抓谁。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就是作死,乌老大赶紧表明了心迹:“大人,我真的是不小心误闯的这里,你看这是我在天下钱庄的令牌,我是走错路不小心到这边的。”
“哦!那你叫什么名字?”苏瓒不疾不徐的问道,黑暗中的脸上带着一抹残酷的笑意。
“大人,小的姓乌,名天,就是江都城中的人士。”乌老大哪里敢怠慢,绝对是第一时间就交代了。
可是黑暗中的位子上,苏瓒直接呵呵的笑了起来:“咯咯,你姓乌,但是你知道么,你这个令牌的主人可是姓赵呢!”
乌老大的心中顿时就咯噔了一下,艾玛!难道这个人认识令牌的主人,这可怎么办。
眼看着屋内沉默的可怕,乌老大硬着头皮编道:“这是我叔叔的令牌,借我用的。”
“呵呵,那你叔叔叫什么名字啊?”撒了一个谎就要用好几个谎来圆,乌老大算是亲身体会到了这一点,而且他哪里知道令牌真正的主人叫什么,如果知道叫什么,自己直接冒名顶替得了。
“怎么不说话了?”苏瓒戏谑的追问了一下,屋内的人都听到了苏瓒话语中浓浓的威胁声,乌老大听到的尤为明显,他喵的他都听见了别人噌噌的拔匕首声音,这是要干掉自己的节奏啊!
不行,为了活下去,怎么着也不能啥都不做,乌老大心一横直接说道:“我叔叔叫赵日天,赵日天就是我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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