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这只鬼一点场合都不会看,比明美还要严重。
毕竟怎么能在他人上厕所的时候去吓唬人呢?
要是把人刚差不多出来的东西给吓回去了可怎么办才好呐?
给你差评投诉你知道吗?
费才蹲在坑前,一手托腮,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自己很明显是遇到了一只地缚灵一样的鬼。
那么厕所就是他的地盘,要想随随便便就能从这间厕所逃离的话无异于异想天开。
提问:如果你误闯进黑帮大佬的地盘,黑帮大佬有着明显要弄死你的意向,你要如何才能从他手中逃离呢?
回答:满足黑帮大佬的要求,或者等死。
所以费才现在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询问这位惨死的怨灵的遗愿。
费才也是看过很多恐怖小说的男人,深知想类似的鬼一定有生前未了却的执念,亦或是未解决的人事。
经过林井源之前的描述,我们姑且称厕所鬼为老四好了。
老四死前所经历的惨案肯定会让他有着极重的戾气和怨气,包含着对施害者的仇恨与对自己遭遇的不满。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答应他的要求,多半就会成功的生还。
当然,这还有一个前提——他还尚存着哪怕一丝的理智,能听见人言。
若是变成一只只剩杀意的厉鬼,连唯一的生还机会都不会让给你。
费才理清思路后,发现自己还有着一个恐怖剧主人公都不具备的难处。
那就是自己肚子还在不停的抽搐,硬石头在括约肌努力的排挤下依旧排不出,更别提之前被那么一下似乎还缩回去了一点。
“所以说你这鬼是真的不看时机啊!”费才带着绝望的喊道。
就在费才决定不管这么多,先专注的运动时,一阵冰凉的触感在他的股间部位,伴随着的还有“哗啦”的出水声。
有什么东西从厕所洞里探出来了,还碰到了费才那光滑的大腿!
水管被堵塞的声音响起,那东西出来的时候被狭小的洞口堵住了。
费才现在冷汗直冒,完全不知道老四在弄什么玩意,难道他还是个真.死gay佬?
又有一个冰凉的触感抵了过来,这次竟是硬石头出没的位置!?
喂!过分了!
那东西在碰到费才后非但没有停止,反而还继续向上冒出。
眼瞅着自己的贞洁就要不保,费才腿不麻了,腰不酸了,连屁股也不擦了。
直接站起来抽上了裤子。
然后忙回过头看向了厕所洞。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看到之后还是让人直犯恶心。
那是一双惨白的手,一只在前,一只在后,一高一低的耷拉着,高的那只还时不时抽搐一下,手指僵硬的绷直。
骨肉不全的手指间连接着半透明的粘液丝,似乎是厕所水和血液的融合物,手掌掰落的肉皮黏在没有血肉只有骨头的手腕处。
肉皮掀开的部分透露着被泡烂的肌肉,一层层肉丝间嵌合着带着血丝的骨头。
血液一滴滴地从腐烂的伤口处脱落,滴到洞口的水面泛起一阵让人不寒而栗的“咚咚”声。
与此相连,头顶上滴落的血珠同样毫不间断,与这鬼手谐和奏成一曲诡异的音乐。
陈腐的刺鼻味与腥臭的血特有的铁锈味结合,散发出一阵阵令人头晕目眩的气味。
哦,对了,还有大便的恶臭味。
这些交杂在一起的气味让费才不禁用手臂挡住鼻尖。
然后他想起了自己上完大号还没洗手,顿时一阵反胃。
他屏住了呼吸,回过身来,拧了拧厕所门把手,果不其然,拧不动,门看来被老四锁死了。
这恐怖片必死的开局让费才很是苦恼,这鬼也太会挑时间了。
血还在下,手还在伸。
费才却不在蹲了。
看着这满目狼藉的厕所隔间,让费才一阵犯难。
你这出又不给我出,拉也不给我拉,自己还磨磨唧唧的不吓人。
这不整人嘛这。
这鬼要是去拍恐怖片肯定会落得一个导演喊卡然后扔出去的下场。
费才决定搏一搏,后退一步,在腿部不断蓄力,便是忽的一脚飞在了厕所门内壁。
“碰”的一声。
门没开,费才倒是疼开了,抱着腿在一旁痛得直跳。
“尼玛,这门是钢板做的吧,硬的雅痞啊!”他揉了揉发疼的脚腕,抱怨道。
费才站稳身形,看了看厕所两旁的挡板,揣测了它的高度,看看以自己的弹跳能力能不能跳到顶端翻出去。
说干就干,费才在遇到威胁到自己生命的紧要关头时往往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不虚了。
也不知道该说是求生本能呢还是不残血不会玩呢?总之,他那虚弱的体魄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引体向上都给你做一百个出来。
费才深吸一口气,“真臭!”。
一个深蹲脚腕处便是一顿发力,“嗖”的一下跳了起来,两手搭住了挡板的边缘,一只脚踏上了板壁,双手单脚同时发力,猛地一蹬,另一只脚膝盖连忙抵住板壁,双手又是一撑。
整个人撑了起来,右脚左脚一前一后的向上蹬去。
老四似乎感应到了不对劲,隔间的门剧烈地摇晃了起来,头顶上一串又一串的血珠跌落,洞口的双手猛地左右晃动,像是要从坑底冲出抓住费才一般。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费才差点从挡板顶部掉回隔间内。
他连忙抓稳边缘,右腿往上跨去,跨上边缘后,重心便转到了身体右侧,骑上了门的上方。
眼看隔间摇晃得更剧烈了,双手即将冲出。
费才也没有再浪费一点时间,左脚抬起,身躯往右发力,身体顺利的从顶端顺着往下翻了过来,双手攀着门上的边缘。
一松手就安然无恙的跳下到了地面上。
费才逃离隔间后,拍了拍手上沾满的血液和水迹,黏在手上怪恶心,甩也甩不下去,看来只能去洗手池洗干净了。
“咚咚咚!”刚掏出来的隔间发出了撞门的声音,看来是那双手成功从洞里冲出来了。
费才贼兮兮地看着布满血迹的门,轻笑了下,十分蔑视地说了句:
“你能出来吗?你要是能抓得到本大爷,我就当场倒立拉稀给你看。”
说完后,自己突然意识到这么立flag真的好吗?
不过这鬼也真是逊呐!自己设的门禁自己还出不来,看来修炼还不到位,得好好学学做鬼的自我修养才行,不然连电影里的鬼都比他强。
在心底里刷了一波嘴皮子后,费才觉得自己得清理清理手上的污秽物了。
刚走了两步,他差点没把自己给滑死。
费才看了看脚底下的地板,全是红色的血和满是臭味的液体。
整个厕所内的地面上都铺上了满满的一层,就像是雨天的积水。
“哇,这出水量是真的大,你这鬼怎么一点都不注意个人卫生,找卫生局投诉你啊!”费才对着厕所隔间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发泄完情绪后,恐慌感不仅被他给丢弃了,兴奋感和愉悦感居然还增多了。
特别是这滑溜溜的地面,正好可以供他玩溜冰。
他就像熊孩子那样,一路溜向了盥洗池。
在转角处还像职业溜冰员一样,侧着身子转弯,在光滑的地面上画了一个标准的半圆,虽然说一只手扶着墙壁。
此时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很理所当然的把老四认为了是一只地缚灵,这实际上没错,但他把“地”给认错了,最后一间隔间并不是束缚着老四的地。
他把林井源的话给遗落了。
老四他的死法林井源曾经非常明确的指出了,他那充满悲惨的尸身不仅仅在隔间内部。
他的尸身遍布厕所各处。
他不是窝缩在隔间的小鬼,他是一只居住在厕所的全身上下充满怨念的厉鬼。
隔间不是他的地盘,厕所才是。
费才十分后悔之前自己那轻蔑的语气和狂妄的态度。
他现在站在镜子的面前,周身动弹不得,连惊恐的表情都做不出来。
而镜子里面浮现出来的并不是他的身影,而是一个没有双眼,黑红色血液从空洞的眼窝汩汩冒出的,没有双手的,整张脸腐烂不堪不成人样的,充满怨气的厉鬼。
撞鬼了啊!flag真的应证了啊!
大哥我错了。
我再也不立flag了!
求一条活路。
费才现在哭也哭不出来,叫也叫不出来,只能在心底里对着厉鬼大哥默默的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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