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真新镇,大木研究所。
“大木爷爷,你能告诉我自己和阿兰姐的身世吗?我想了解一下!”蓝白收拾好笔记本计算机前的文件,发问道。
“噢,你父母啊,他们都去了很远的地方。”大木博士脑袋偏开,略带伤感的说道。
“大木爷爷,这句话我都听了三年了,而你每次都是这样回答,”蓝白无情吐槽,觉得有必要突破一下,“大木爷爷,我没有幼时的记忆,也从没见过自己的父母。阿兰姐从来都不告诉我这些,我也不想问她,每次提起,阿兰姐就变得好难过。大木爷爷很爱我,我很明白,也很爱爷爷。只是我不认为......”
“别说了,蓝白,”大木老头神情惆怅,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静静说道,“这些,你还没有必要去背负。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会全部告诉你的。只是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你是我大木雪城的孙子,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没有想要的答案,但我已经依稀捕捉到了什么,大木博士没有血脉骨肉。
“嗯,我明白了,爷爷。那我先去睡觉了,爷爷也要早点休息啊。”
“去吧,去吧,我会的。”看着渐渐消失的身影,大木博士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孩子啊,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呢?
......
夜晚,真新镇一如既往的安静。没有杂乱的鸟叫,没有规律的虫鸣,淡淡的充斥着空气的,是微微的清新。
“阿兰姐,你说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呢?”今天,阿兰姐意外地没有把我捆绑紧抱,只是躺在旁边,弓着身子。我得以四肢舒展,横躺在太美妙的大床。
“...因为,少爷是大木爷爷的孙子啊,”她过了会,温柔说道。“那我怎么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呢?”我装作苦恼的样子,内心暗暗道歉。对不起,阿兰姐。
人在某些方面,直觉准确得可怕,或许说,血缘关系天生便有一种亲近感。
“少爷,一直都是笨笨的样子,”阿兰姐轻轻笑着,“我觉得少爷没有记忆,很正常。阿兰也没有小时候的记忆了。”
“我有那么笨吗?我小时候到底是怎么样的?”我穷追不舍,对自己也有了兴趣。
“噗嗤”,阿兰姐像是一个小孩,吃到了最爱的蜜糖。她好开心,开心得像个小傻瓜。“少爷小时候好笨的,总是一副蠢蠢的样子。”
“哦,有多笨,有多蠢?”“有这么笨,有这么蠢!”金发少女站起来,两手伸展,比划说道。
那么笨,那么蠢,真是对不起了。
“少爷两岁了,还不会说话,整天走来走去的,小嘴巴说出一大堆,西里咕噜的,完全听不清楚,”阿兰砸了砸嘴,继续说道“当时,我们都以为少爷是个傻子,直到后来少爷忽然就会说话了,而且一下子就看不懂了......从那时起,少爷就像变了个样子......”
那当然了,二十一世纪的知识青年可不是盖的。不过按这样来说,婴儿的身体支撑不了我的思考和行动,语言的学习肯定艰苦万分。
我思索了小会,问道“那阿兰,你见过我的父母吗?”“...”回应我的是轻微的呼吸声。睡着了吗?我扭头,注视一旁的少女。她熟睡着,粉嫩的小嘴微微张开,喃喃着什么。我拉起被子,好好地盖住阿兰姐的妙曼躯体。
蓝白脑袋微微前倾,在熟睡的少女额头上轻轻一吻,“晚安!阿兰姐!”
......
这些日子,过得很快。
佳莉为了准备即将到来的年级对抗赛,除了上课时间和卫生清洁,几乎都找不到人。
食堂也没遇到娜姿,让我觉得十分惋惜。
娜娜老师还是一副冷冷冰山模样,我觉得她只是不善表达自己的感情。
御龙沢找过我几次,不过我实在是不想搭理这个中二度爆表的橘红发斗篷少年。
大哥,都什么年代了,还穿斗篷,模仿御龙渡也不是这样吧?
我还是活在梦里,每天吃吃睡睡,时不时和小火龙来个综合训练。也算是赶超这些天才们,我想做的最大努力。
如果生活欺骗了你,请不要悲伤,也不要心急,某位名人曾这样说过,尽管后来他倒在了阴谋的血泊中。
这句话,哲理丰富,可谓是学生必背名人名言。
只是,话里有个至关重要的前提——生活的欺骗。恐怕说道欺骗,我们想到的,像是孩子时代因为不敢承认错误,而告诉父母橱柜里的点心被猫叼走。像是中年大叔,给一些老爷爷,老奶奶,售卖养老保健品。
可欺骗,是双方信息平等下的隐瞒。而一旦上升到生活,这种可能性的综合考量,信息的天平便向一边倒下。
我们心存幻想,更多的是我们自己欺骗自己。
......
“明天就是年级对抗赛了,希望大家能在今晚好好准备,争取拿到一个好的名次,赢得想要的奖品,和高额学分。今天的课程到此为止,大家回去注意安全!”娜娜老师站在讲台上耐心地说道。
“大木同学,跟我来一趟,”希罗娜走到蓝白跟前,似乎有些急事。他跟着希罗娜离开教室,很快消失在走廊。
“前面就是校长室了,快进去吧,”娜娜老师站在门边,完全没进去的意思。
蓝白摊了摊手,推门而入。入眼是陈杂的老书,稀稀拉拉地立在书架上。前面的桌子外做着一位老妇,旁边立着关东地区的鸟瞰图。
两人细细打量了好一会,没有说话。
“你就是大木蓝白?大木雪城的孙子?”老妇开口了,可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慈祥。
真是个诡异的老太婆,蓝白心里暗道,嘴上说“是的,校长。”
“没想到,那个老家伙也有孙子了啊,”老妇像是回忆着什么,神情颇有些怀念。她缓过神,幽幽道,“去吧,你可以走了。”
???我说您老啥子意思,叫我过来,只是看一下?蓝白眼皮不自主地弹弹,有些疑问地说道“我刚来,校长便叫我走。我没有恶意,只是有些疑惑。不知校长找我有什么不好开口的事呢?”
“叫你走,你就走,还要老身说什么?”老妇有些生气,“老身只是想看看你,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您老,是老大。蓝白莫名其妙,但还是尊敬她一老人家,“那我先走了,校长。”
“小子,明天的对抗赛会很凶险,今天晚上做好准备。”
“嗯,晚辈谢过奶奶。”
门关了,蓝白如释重负,终于出来了,再和这老婆子呆一秒钟,我都受不了。对了,我还要打扫教室呢。他一阵小跑,很快来到教室前的走廊。
佳莉站在教室门前,正在等待着谁。她看见跑来的蓝白,一阵惊喜道,“走吧,我们一起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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