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胜利并非胜利

（应读者们的要求，本章以后改为第三人称叙述）

舰队的探照灯的灯光照在水面上，寻找可能存在的幸存者，但显然黝黑的海面上除了一点木质的漂浮残骸以外不可能有其他的了。

“雪风，打出信号，我们……放弃搜索……回去吧……”艾拉的脸阴沉的可怕。

在这个世界，夜间通讯主要靠电台和信号灯。在没有敌情的时候，短距通讯（例如舰队内部）通常使用信号灯。也就是用一个大功率的探照灯前面盖上一个百叶窗，通过关闭和打开百叶窗来控制灯明暗，再由明暗的信号发送摩斯电码，进行通讯。

“提督，长官们，吃饭吧……”雪风有些紧张，昨天刚从海底苏醒，认识了自己的提督和另一位舰娘。而今天，就被拉上战场，虽然战斗中有惊无险，连一发炮弹都没挨上，甚至取得击沉两艘轻巡，重创一艘的战绩。可眼看着不认识的舰娘遭受攻击沉没，竟然真的永远消失了，雪风和她的提督一样，才刚刚认识到战场的残酷。

然而舰桥里，一片寂静，根本没有人回应雪风。而一向心大的u1405可不管什么尴尬不尴尬：“雪风妹妹，饭在哪？”

不过也得益于1405的心大，舰桥里的气氛总算缓和下来了。不一会，好几个妖精端出来一些生鱼片和味增汤，以及米饭和烤秋刀鱼。艾拉看都没看：“我不吃了。”随即离开指挥塔去舰长休息室。

吴罄虽然心情也不是特别好，但毕竟自己不是指挥官，死伤的也并非自己舰娘，更主要的在指挥塔站了一天担惊受怕，中午就吃了俩盐水饭团和梅子干，早就饿了。雪风毕竟是驱逐舰，舰上后勤虽然比不上大和旅馆，那也要比1405这艘潜艇高的不是一星半点。

可吴罄刚吃了两口，就听见旁边那个五号学员一边吃一边哭。吴罄暗自叹口气，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前世自己没机会见到，这次是确确实实看到了。一个有着自尊心的军官，当着别人的面，哭得跟孩子一样。

吴罄毕竟是19岁的成年人，虽然没真正走向社会，但也自然不可能跟1405一样没心没肺，也不可能跟雪风一样无法理解这个奇怪的提督为什么哭那么惨。自己也好歹算是主人，总不能让客人就这么干哭吧。

他转头跟妖精说了什么，不一会，一个妖精提着两瓶清酒和两个小酒杯过来了。酒这东西，喝多了伤身，喝醉了误事，可有的时候又是拉近关系的最好桥梁。

吴罄其实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海军学院其实并不都是吴罄这样十八九的，也有不少二十多岁的军人进修提督。这个五号学员就是这样，二十多岁的人一边往嘴里灌酒，一边哭，好几次差点呛死。本来吴罄不怎么会喝酒，所谓拿两个酒杯，也就是意思意思，真要让他喝，没两杯就得钻桌子底下。一看他不要自己喝，也就放心多了。

可没过半个小时，五号学员附近就堆了十几个酒瓶子，话早就说不利索了：“你泥……就是你……没说你旁边……边那个。”

吴罄觉得莫名其妙，回头看了看，出了值班的妖精以外就剩在墙角聊天的1405和雪风了，自己身边没人啊。

“不……不是”五号学员一口气对这瓶子闷下去，然后往地上一摔，瓷片碎的到处都是，指了指吴罄，“我……我不是说你的那……那个脑袋，我是说……说你这个脑袋……”

吴罄总算明白了，敢情这位“对影成三人”了。五号学员顺手又开了一瓶，被吴罄一把摁住了，清酒虽说度数低，但也不是说一定喝不死人。

“让开！”五号不愧是军人出身，就是喝醉了力气也不是吴罄这个肥宅能比的，差点没把吴罄摔在地上。

五号学员又是一口酒闷下去，指了指吴罄：“你……你叫什么……什么名字……”

“啊，我叫吴罄。”现在吴罄真的很后悔拿酒来。

“吴什么？”

“吴罄！”

“吴罄……”五号学员嘟囔着，“吴罄……无情……听这名字就无情无义。”

吴罄心里骂了他八百回，但一想毕竟人家今天失去了自己的舰娘，又是酒后失言，也不便跟他计较。

“我叫……叫……叫什么来着……啊，对了，我叫蒋德隆。”又喝了一口酒，算是暂时喝不下了，“小老弟，以后跟着我混吧……”

吴罄心里早就骂开了……

第二天天过正午，从雪风号上已经能隐隐约约看到岸边了。这次舰队没有回中转岛，直接回了朴斯茅茨海军学院的港口。

直到这时，副舰长休息室里昏睡的蒋德隆才总算是醒过来了，来到指挥塔一个劲地跟吴罄道歉：“对不起啊，昨天我是真喝醉了。酒后无德……”

吴罄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怪道：“我听说，喝醉的人都会断片，你怎么还记得？”

蒋德隆苦笑着摇了摇头：“断片也不是所有人都会，我就是特例，尽管喝醉了什么都敢说，但醒了什么都记得。”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唉……”蒋德隆叹口气，初始舰没了，自然不可能再做提督，“要么回原部队当个营长之类的，要么留在这当坐办公室的吧……”

回到宿舍，吴罄无意间发现自己房间里的书架上放着厚厚的一本书，《世界通史》。吴罄想了想反正自己也无事可做，了解一下这个世界没准能搞清楚自己为什么穿越。

在这个世界里原本各个国家和地球没什么区别。但在海洋历2014年9月份，在这个世界的日本附近突然出现大量神秘舰队，他们没有明确的背景势力。第一次突袭就在日本东南沿海造成大量平民死伤，日本海自联合空自以及驻冲绳美军外加美第七舰队才勉强打退第一波进攻。

经过分析后发现，这些舰队并非当前任何一个国家控制，似乎带有大量二战舰船痕迹。其作战水平也非常贴近二战，并且每一艘舰船都由一个有限智慧的少女生命体指挥，等级越高，智慧越高。并且，舰装上还有不少类人生物操控舰船。日海自率先对这些生物命名——深海舰娘和深海妖精。

一个月后，深海第二波进攻打响了，这次对全世界海岸线发起猛烈攻击。这次人类有了些准备，联手击败深海。但就在所有国家的领导准备聚在一起欢庆，以及展示自己肌肉的时候，深海第三轮进攻开始了。虽然都在惊异于对方战争能力强大，居然被全歼之后仍可以发动猛烈进攻，但各国仍在保卫自己的海岸线。

起初，尽管各大国都有些伤亡，但并没有看重所谓深海舰队。因为作为二战水平舰队，单艘军舰实力完全没办法和当时各国先进军舰作战。人类用制导武器一艘又一艘地击沉深海，然而过了不到一年，人类就没有那么从容了，深海就像劣质塔防游戏中的无尽模式怪物一样永远消灭不完。人类惊异地发现明明自己前一天才击沉的深海战舰，第二天又完整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即便动用了核武器，仍然没办法阻止深海的复活。

各国的军费开支如流水一般，因为每一天都需要作战，最后就连世界第一大经济体的美国也开始吃不消了。更要命的是，尽管人类所有的船厂、武器生产工厂、炼钢厂24小时生产，仍然无法满足前线需要，而各国舰队因为被深海袭击港口也开始出现严重损失。各国也不是没想过放弃海岸线，但真正放弃却发现，深海也具备海军陆战队妖精，一旦上岸只会有更大的破坏。

现实的严峻形势逼迫各大国政府坐在谈判桌上，经过好几个月的努力，人类达成两个共识：一，人类虽然能够赢得对深海的每一场战役，但经济和资源却再也打不起了。二，人类必须联合起来，整合一切能整合的资源，与深海进行持久战。

最终在外交官们的唇枪舌剑之下，签订协议：各国不再私自造军用船只、不对它国海军发动攻击、交出船厂，成立人类联合。人类联合负责一切对深海攻击、生产武器以及培养人才。但协议真正令各大国满意的是，大国们秘密划分出大家基本满意的势力范围。

不到五年时间，几乎所有的独立小国都不复存在，要么被吞并，要么变成半吞并傀儡。即便这样，深海仍然攻势咄咄逼人。同时，大国互相又找不到好办法快速吞并其他大国，却要保持无法承受的军费，又是一番口舌之争后，第二份人类联合协议达成：各国放弃一切军队、军警，只保留装备非杀伤性武器的警察。军队统一归人类联合管辖，各国成为人类联合的加盟共和国。

但，本质问题仍然没有改变——对于深海的进攻仍然无解。但这时新成立的人类联合科学研究，取得了重大突破。成功复制出类似深海的舰娘和妖精，并且具备智慧！但代价是失去了深海强大的复活能力，为了更好与深海作战，人类联合组建提督机构，以镇守府形式管理一片海域的舰娘和作战工作，直至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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