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港城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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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兰的出场戏(与唯的对戏)——[正义不眠]

【新港城市区,某商务公寓】

亚兰·诺斯法无聊地摊坐在桌前的办公椅上,透过电子眼镜模拟的立体效果观看着眼前显示器上播放的十多年前的旧3D电影,还一边喝着从楼下售货机里买来的冰镇苏打水。

这是他到达新港城的第三天。他在下飞机之后立刻就找到了这栋公寓——这里有属于「赫斯曼制药」公司的房间,供员工出差时使用,并且根据公司计划内容来看,它至少在最近半年内都应该无人问津。这可给手头本就拮据的他省下了一大笔钱。

但尽管如此,钱对现在的亚兰而言仍然是让人头疼的问题。虽然早早地给新港城本地的多个企业投送了应聘网络安全人员的简历,但苦于没有对的上号的资历证明和工作经历,加之现在并非人才招聘的旺季,可能他一时半会儿还摘不掉「无业游民」的帽子。尽管不太情愿,他也只能先以「街头黑客」的身份接几单活儿维持生计了。

而最让他发愁的,莫过于目前这种两头都没消息的处境。

这时,AR界面上出现的邮件弹窗引起了他的注意。虽然不知道昨天认识的那个情报贩子是怎么帮他扩散业务广告的,但从邮件内容看来,他确实为亚兰揽到了活儿。

(定位罪犯?好吧,至少听起来不像什么脏活。)

暂停影片后,他坐正了身子,把喝完了易拉罐抛进篓子,搓了搓被冰镇饮料冻僵的手。同时,通过神经链接器写出的四字回复邮件也发送到了对方的邮箱。

[愿闻其详。]

@「政警部」HPS组长-唯

【总局,唯的办公室】

「首先我需要让你知道,这并不是一份合法的工作.当然了,在你回复这封邮件的时候应该就已经考虑过了风险.」

「我需要你找到一个人,或是一些能够找到这个人的线索.我并不清楚他的年龄.我所知道的只有这是一个男性异能者,而他的能力也许是精神控制或是催眠,又或者其他能够影响他人心智的什么存在.」

「他只是对我说了一些话,而那些话即便是在录音里也能让我感到精神上的恍惚.如果你知道有谁能做到这样就再好不过了,或是你能够给我提供一些可能的名字.当然,无论你掌握了什么样的信息,只要对能够找到那个人有所帮助我都会支付丰厚的报酬.」

「以下是那份音频.希望这个会对你有帮助.」

随即将那段通话记录加入附件发送.

@亚兰·诺斯法

【市区,某商务公寓】

“精神系的异能者吗……”

亚兰自己喃喃道,稍稍皱了皱眉,把支撑着脸的右手抵在桌面上,一遍遍地阅读着显示在AR界面上的,对方发来的邮件。

他没怎么和异能者打过交道——曾经的“眼魔”小队分工明确,他只负责骇入和现场指挥,而安保部门的异能者则由他的同伴负责对付。至于精神系的异能者更是从未接触过。

(如果只是定个位的话……)

他从挂在一旁的腰包里取出了“阿隆戴特”,把它接入了网络,然后通过那段只有蠢货才会点开去听的通话记录找到了为委托人提供电信服务的公司,并开始获取浏览通讯双方具体信息的权限。通过“先驱者”的神经输入,尽管没有触碰屏幕,一串串代码却飞快地被输进命令行。

不得不承认,躲在幕后暗中操作远比深入敌阵偷数据要安逸多了——虽然他上次这么做的时候被条子逮了。但这次可没有事先惊动条子的网监团队,凭借出色的黑客技术和顶尖的设备,黑进电信公司对他而言易如反掌。想到这里,他摸了摸桌面,才想起那罐苏打水已经喝完了。

权限到手之后,他开始搜索目标通讯设备的用户信息以及服务使用记录。只要那台设备还连着网,对方便无所遁形。当然,要是对方比较谨慎,没有用私人设备,那至少也能通过通话时使用的服务基站地址推测出对方当时的位置,给雇主提供点追查的线索。

等到搜索进度条达到100%,亚兰打开了这份关系到他最近一日三餐的数据文件。

【市区,商务公寓】

新港市依旧苟延残喘的物联网,给了你莫大的帮助。

也许对方真的没想到还有这一手,也许对方只是计划设计得过分匆忙导致了漏洞的发生。

总之老鼠留下了尾巴,只是不知前方有没有陷阱。

有人说,我们这些伟大的网络工作者只是勤于学习。

也有人说,技能的最终目的无非是自保的手段。

三维制的数据包展开,当时一刻周围联网的所有物体通过可视化框架展现。

这的的确确是一个特殊警卫部干员,但信息流没有直接通过他的手环,而是在进行后台音频誊录后发送给另一个警员的,换句话说,他并不是罪魁祸首甚至与此事无关,只是忽视了网络安全的重要性导致被人暂时进行了身份取替。

【你可以揪出那个系统安装的后台程序】

有人在河流的必经之路上装了一个有毒的箱子,这可太有意思了,一定是同盟破坏数据云之后的事。

这样一来,开启这个程序,有时候通过略有修改的语音内容就可以直接催眠异能者本就稀少的新港特殊警卫部警力,让他们干错事或背锅...真他妈阴险,利用人们习惯的对讲器延迟做手脚,连被警局多次传唤的你都这样想到,何况这还是个在新港有特殊性质的部门。

【你意识到了什么】

根据各种数据返回结构制作的树状图表展现在你面前,通过这些线的密度,你了解到了一个事实——这件事不但涉及到试图买凶暗杀新港政府的要员,更揭露出一整个横跨贫民窟与城市区α的异能产物/原料贸易链,甚至当时用来催眠的都只是一段合成产品——谢天谢地,这些后台代码里至少没有夹杂那种你还不太懂的催眠狗东西。

【你意识到了什么】

更黑暗的是,你找到的一串加密名单里,每一个过去因此方式而阵亡的干员,其名字和日期后面都有处理成功ShutdownSuccessful的注释...其中,就有几位重要领军人物。

你打了个冷战,想起了某种义体兼容剂的副产物梯力阿民...所谓傀儡药,如同福尔摩斯的魔鬼脚跟。

第一个供货人的位置很明确,正是垃圾场临近贫民窟的第三扇区地下F-6。那里会有什么?或者这个也不重要,是谁秘密安装了暗线系统?

发信人也许很想去看个究竟。可是知道了这一切的你,也许同样需要发信人的保票。

现在,你,即是神明。

你要告诉发信人全部,还是留着这个秘密保护自己?

凭一人是绝对无法做到对整个特殊警卫部去瘀陈痤的...而且这或许跟发信人毫无关联。

(@亚兰·诺斯法 ,rd10)

@亚兰·诺斯法

。rd10

亚兰·诺斯法骰出了: D10=4

【市区,某商务公寓】

“……Shit。”

这是沉默了许久之后的亚兰口中吐出的第一个单词。

原以为只是个简单的寻人委托,没想到竟仿佛直面了整座城市的黑暗面——兴许只是冰山一角。他感觉像是看了全息恐怖电影一样毛骨悚然,并多少理解了他老爹让他到新港城来的用意。

强忍着立刻拔掉网线的冲动,他小心翼翼地抹除了自己所有的相关浏览记录,尽量不留痕迹。尽管非常信任自己赛博碟板的隐蔽性,他还是谨慎地在断开“阿隆戴特”的网络连接后进行了全面安全检查,排除被反查的风险。

——谨慎是必要的,尤其是在自己所知道的信息足以引来杀身之祸的时候。

在将自己收集到的信息打包加密之后,亚兰写下了给委托人的回复邮件,发送到了对方的邮箱。

[抱歉,技术所限,没能查到有关的线索。]

自然,他不能把自己发掘的秘密轻率地用邮件全盘托出。既然幕后黑手能在警卫局的通信网络里安插后台程序,那么对他而言调阅邮件记录之类的自然不在话下。这次通信的记录很可能会被人发觉甚至是实时监视,因此他必须采取一种幕后黑手难以察觉,却能很自然地提醒委托人的手段。

于是,只要委托人关闭邮箱界面,附在邮件上的病毒程序就会发送弹窗,跳出一家警卫总局附近咖啡厅的门店广告页面。

“接下来,只能希望对面够机灵……”

亚兰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让头脑冷静下来,然后匆匆扣上了自己的腰包,并随手关闭了房间的空调。

“……以及那里的咖啡能多加糖了。”

「咔嗒」一声,房门上锁,门后只留下空荡荡的公寓房间。

@「政警部」HPS组长-唯

【市区,指定咖啡店】

(果然没那么容易吗..嗯?)

关闭邮件正要放弃转而去分局寻找线索时屏幕却被一份弹出的咖啡店广告占满.

(...这个地址、就在附近啊.)

刑侦并不属于自己的能力范畴,但所幸因较少接触网络世界而并未对广告反感第一时间关闭窗口.

(是线下见面的意思吗.也好.这样的方式或许更适合我.)

吸取经验教训出发之前将NAGI设置为待机状态以便随时出动,换上便衣单独步行至广告上所写的那家咖啡店跨入大门寻了个角落位置坐下.

(话虽如此...对方到底要怎么判断出我是谁..)

@亚兰·诺斯法

【市区,某咖啡厅】

“……一杯卡布奇诺。多加糖。”

店门上的铃铛响起,亚兰喘着气推门进入,在给服务生下单之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电子眼镜。AR辅助功能已经将委托人的设备位置标记了起来,但实际看来这基本没有必要——门店里符合警卫局干员体格的仅有一位身高和他差不多的女性。他暗自庆幸对方没有随手把广告弹窗关掉。

“不介意我直奔主题吧?戴上这个。”

他坐到了唯的座位对面,摘下自己的电子眼镜,给对方递了过去。这是最安全直接的方法——只要戴上这个,自己的各种发现:买凶暗杀、地下贸易,以及控制警卫局等等各种阴谋,就能在VR界面的帮助下像菜单一样详尽地呈现在视网膜前,从而避免数据传输时被盗窃的风险。

“你可把我卷进大麻烦里了,女士。”

他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咖啡,期待着委托人看完自己的报告之后有何感想。

@「政警部」HPS组长-唯

【咖啡店】

(就是他吗..)

会带着一副气喘吁吁模样喝咖啡的人着实很好辨认,瞧他径直走来停止搅拌早已凉透的焦糖拿铁

本能拉低帽檐.

“......嗯.”

抬手接过眼镜打量,基于对方是收钱办事的黑客,检查是必要的.

话虽如此并非专业人士的自己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加上对情报的需求只能选择戴上眼镜.

(这是...)

大量信息经由影像灌入脑中,即便感情淡漠如自己也不禁略感惊讶.比起战场的残酷无情,新港城有着所谓藏在黑暗中的恶意.

(总之先报告上级.再由天眼组的同事们处理.在不擅长的领域发挥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抱歉.我也没有料到会是这种结果.”

摘下眼镜本能抬指揉弄前额缓解压力.话音一顿而后又恢复往日的平静.

“感谢你的帮助.放心,今天这次见面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相信以你的职业手段也能将监控录像处理干净.”

“那么,这里是你的酬劳.相信对于一般人来说足够挥霍快活上几个月. ”

“......你看上去像是个聪明人.但如果你想用这些东西做点什么,我劝你最好放弃那个想法.”

帽檐下的目光仍旧深邃令人不解,从中透露一丝忠告的意味.

“没有意外的话我们应该不会再有交集了.祝你好运.”

语罢,起身径直步出大门.

@亚兰·诺斯法

【咖啡店】

“不要在我的店里做这种事。”

店长在收银台前似有似无地说道。

“直属产业的门店,不允许成员外带食物。”男人整整衬衫款步走出,拍了拍一个女作家的肩膀,后者则是扫兴地收起了笔尾对准门口的钢笔。

刚才还温和如春,人们小声交谈的咖啡馆里,气氛瞬间冷凝起来。

店长友善地看了看亚兰和门外的唯,走回了后台,但是...那笑容也许只是怜悯吧。

“本店打烊了,烦请顾客们移步。”

木门关上了,只是,收银员,还有侍者,此时全都定在原地,分别看着唯跟亚兰。

没有人动。

因为长期依靠机甲,对人类的气息觉察会变得有些迟钝,但也许另一个人不这么觉得。

现在,至少有二十一种武器慢慢收了回去。

@「政警部」HPS组长-唯

@亚兰·诺斯法

【咖啡店门前】

虽是觉察身后气氛变化但被大量信息塞满的大脑无暇顾及,选择以传递情报为优先正要返回总局却是突兀顿住脚步.

(这么说...我手里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仅凭一面之词想必不会引起重视,打草惊蛇的可能性也很高.)

“天眼组..吗.”

处理高难度任务的精英中的精英.刑侦能力自然不是自己这类战斗特化干员所能比及.将线索提供给对方最后由他们调查后提交详细报告才是目前的最优解.

(也就是说还要去找她一趟吗...)

自己所认识的唯一一位天眼组同事,明明分属不同部门却成天喊自己前辈的那位女警.

早已交换过个人终端情报犹豫再三拨通了电话.

@珂莉安.馮.伊休斯

【市区,某咖啡厅】

“好吧……我猜不用说再见了。”

戴上电子眼镜,确认过账户转入的金额之后,亚兰捧起了搅拌了很久的咖啡,然而店内气氛的温度骤降让未凉的咖啡即便隔着隔热纸杯也显得相当烫手。

(这些人可真是毫不收敛啊……交易还是被发现了吗……不过这至少可以说明没有要在店里做掉我的意思……暂时而言。)

回去一定要给这家咖啡厅一个五星好评——他暗暗决定。

(也许他们只是察觉到了这次交易,但还不清楚我所掌握的具体信息吧……最好是这样。)

支付过这杯卡布奇诺的费用后,他拿着咖啡从座位上起身,暗自打开城市地图,显示在眼镜界面上,然后缓缓走向出口。即便店长没有表示要打烊,他也不打算和一群兜里藏枪的咖啡爱好者和睦共处。

(接下来应该就是紧张刺激的环节了。希望在牢里的两个星期我没有把腿蹲麻。)

走出店门的一瞬,他甚至有种“按A进入雾门”的感觉。他加快脚步,打算跟上不久前离开的委托人——如果遭遇战斗,那个人铁定比自己擅长。

【咖啡厅】

悬赏的目标走了,这些杀手们自然也不想见面就抢人头,更不想处理目标以外的事。

至少,在赏金上总不会你先我先地互相谦让吧,因此,反而出现了短暂的和平。

咖啡厅恢复正常,客人该走的走该留的留,一派祥和的氛围。

人们四散离开,不知下一秒危险会从什么地方接近。

【街道】

唯电话刚刚拿起,就听到了身旁一声咳嗽。

“虽然我在你来的路上就很想出手,但现在最好不要给亲友打电话吧。”

老先生罩在脏兮兮的绒皮大衣跟毛帽里,脸上的皱纹还夹着胡子,这般奇怪的俄式打扮在大街上却丝毫没人关注。

“这种悬赏金我就挣最后一次吧。”

一柄老旧的AK刺刀从皮大衣门襟边缘露了出来。

“让我看看年轻政警的能力!”他像鹰一样展开内部遍插利刃的大衣,手持单刀朝唯的心口凶猛袭来,身上竟然是套干练的轻型连体防暴甲!

而赶来的亚兰·诺斯法,此时正在唯背后目睹了这一幕!

@亚兰·诺斯法 @「政警部」HPS组长-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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