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南方

列车上，明和黄泉靠在一起，酒精的作用就是让人做个好梦，说起来还没有喝长岛冰茶，明天她们就要回到军校。

“我确信没有任何一种职业或行当比献身国防事业……”

“对对对，是是是，所以这个早大会能不能早点完啊。”

“注意听！明，这么激动人心的演讲，你绝对不会不被感染。”

早大会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明站的腿都要断了。

“你们陆军这边也太惨了吧。”

“就是，直接挨炮炸可还行。”

海军的妹子还是这么活跃。

……

……

……

一架军用运输机平稳地飞行，周围是漆黑的夜。

“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么仔细。”

“那可还是我第一次喝酒。”

“到了那，可能就没机会了。”

“是啊黄泉，没想到我们会被指派到南方战区，哪里除了会吃人的丛林还有什么？”

明和黄泉一毕业就被征召去了南方，哪里是最接近帝国边境的一处登陆地点，也是帝国直接驻军干涉的唯一战场，十年没有什么大的战役，但是现在深渊军队又有了新的动向，无论是在欧洲还是美洲人类的军队都不同程度受到了攻击，法国前线整整后撤了四十公里，南方也是这样，它急需新鲜的血液。

“这是最新的战报，你先看一下。”

并不乐观，三百人几乎全军覆没，夺回的土地却是有限的，又很快在阵地争夺中失去，目前整个战线都是这样无意义的消耗战。

“先再休息一下，到了再说，现在干想也没有用。”明捏了捏鼻梁，靠在飞机座位上。

黄泉也靠在椅子上，一夜无梦。

越南的天气这时候也有点凉，清晨一出机舱明就觉得自己身上沾了一层水汽。

“长官！”

“我们现在需要到哪去报道？”

“军事基地的最高负责人会接待你们。”

“好的，感谢。”

明和黄泉就跟着这位文职人员去了办公地点。

前线就是这样，一边的机场里飞机有地勤在维护，有的正在挂载弹药，现在有两架super sylph-Ⅱ起飞，重型双发空优机特有的巨大的引擎轰鸣声几乎使人失聪，不时又有布满弹孔的飞机降落，飞行员几乎是被抬着出来的，到了陆军的地界，情况更加糟糕，坦克手将尸体收捡出来，断手断脚的伤员哀嚎着，有的士兵在痛哭，一半以上的人都挂了彩，指挥官仍旧在指挥前线部队的转移，不时有新的队伍出发，总之这里到处都是紧张的氛围。

“到了，长官。”

“哦，谢谢。”明从刚才的惨况中回过神来。战况可能远比她想的还要糟糕。

“今天夜里必需夺回 548号阵地，夺不回来我就枪毙你，听明白了吗？”一个看起来有点老身穿将军制服的人在桌子边指着地图咆哮。

“你们就是新到的军官？过来，有新的任务交给你们”

“我需要你们前往一处前沿防御阵地，哪里需要一些人手，我要你们一会儿就要去，明白吗？”

“是！”

副官带着明和黄泉去了军营，她们需要新兵。

“A排C排你们有五分钟时间准备，穿戴好你们的装备，战斗任务。”

A排C排在不同位置所以，明和黄泉暂时分开了。

“很好，你们已经完成了军事训练，现在你们已经是一名合格的士兵，我是你们的长官，我叫叶紫霜，你们可以叫我明长官，明白了么？”

“另外，不是演习，是真的前线。”

“四十五分钟后再次集合，现在有要留书信的抓紧写，时间不等人，解散！”

明这会儿也得去写封信，她很久没回过家乡了，不知道叶太太身体怎么样。

军用运输车准时到达，三十个人分了两辆车，总共四辆车组成了一支车队，赶往真正的前线。

防尘布被拉上，整个车厢都暗了下来，不管是这些新兵还是明，都相当的紧张，毕竟谁都是第一次，《陆军手册》里又不教怎么去不害怕，或者说恐惧是对战场的一种尊敬，但是为了稳定人心，明仍旧直挺挺地坐在那，显得一点也不焦虑。

驶离军事基地，透过车厢后的唯一光亮，他们看见了被车拉回来或完整或零碎的尸体，说不出来一句话，自己会变成其中一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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