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祸首

我从祭坛上走下，满目的石柱还是点着不知名的光。在海中，这样的美景格外平静。

“我们不会再成为任人宰割的玩物了!”他狠狠道，与其乖巧的样子很不相融。

“同伴们，都出来。不要再躲在阴暗的珊瑚里。”他号召着。原来那石头是正是珊瑚的加工品，就连那房子也是。

在这句话的带领下，从石中颤颤巍巍走出来的娇小身影愈发坚定。

带头的海猢在就在眼皮底下，开始了它们奇怪的仪式，所有的海猢都做着同样的动作。

“哈哈，你们是要表演吗？”少女笑着，看来她还没有完全想到我的意思。

但我错了。此刻，我才感受到初次见面她说的第一句话的真正理由。

随着海猢动作的起伏，巨大的触手再一次苏醒，整个魔物完全浮现出，仅仅头部就比之前的火山要大得多。

“够了!你们也不是再把它当玩物吗。”少女忽然严肃起来，回应复仇者的宣言。

巨大的魔物正缓缓举起触手向这边袭击。海再一次被搅得汹涌不绝。它们并没有在乎兰在说什么。

“看看这片海，多好。”她一边说，还随手还击魔物，“我可是一直想来看海呢。”

“欧阳兰，你……”我望见魔物变形的头部飞远一时语塞。看来上次的事的确是她大意了。又或者说集结他心血精魂的卷轴干扰了她的神识。

可是海猢们还是没有放弃，巨大的魔物再一次复原，连之前的伤也没有。

这时欧阳兰和习剑时一样，从创生的空间中拿出一刃古剑，只是银白皎洁的兵刃让人看不出历史。

“看来只能让你们好好看看海，清醒点儿!”欧阳兰并不是向着那些施术者攻击，而是直直地飞向魔物。

剑端在途中凝聚比之前还要晓得水球，“晓默，看好了。”

“这是干涉控制魔法，要破击的方法之一就是打醒它。”少女又扮演起导师的职责。

接着，在水中站稳了身子，银白的发丝在迅速卷集的螺旋中散乱。是的，她剑指向魔物的头部，看似小巧的水球，以其为顶点的水柱直击魔物。

而效果也是出奇的好：巨大的怪物被打醒后，整个身体都缩成一团，一溜烟地游到更深的海处。

这时海猢们都傻眼了，再次逃跑似乎也没什么用，索性就呆住不动。

“你们的傀儡我已经解决了，现在可以好好和我们谈谈了吗？”少女对海猢的头领说。“我知道你们也是受害者。你们一族向来受人喜爱，怎么会因为会说话遭到排挤了。”

她仿佛知道海猢的什么情况。

“是的，你们是喜爱。你们的喜爱就是用霸道的力量屠杀我们的同胞。对我们来说这就是喜爱？”复仇者海猢还充斥着怨恨地说，“而我们又能怎么抵抗呢？所有的力量加起来不过是控制住一个捕食者。”他绝望溢于言表。

“好了，别难过了，我知道你们是贤者卡修斯灵兽的后裔，我会帮助你们的。”少女又摸摸头却得到不同于上次的结果。

“什么，你知道我们的祖先!”他的神哀立即转变。

“这是怎么回事，欧阳兰？”我问道。

“待会儿再说，我还要和这孩子聊聊。”这次她疏落了我。

“我们呀，已经知道是那个商人的事了。这次呢就是了解情况好解决这矛盾的。”她说后，海猢很是高兴。

“其实，这次事件我们也有责任。”海猢一听到卡修斯之名就信任了我们。“语言能力，我们一族一直都有，不过祖先有训，不能随意显示。但是，那次我们一个同胞之中的激进派点燃了这把火——他要征服岸上的人。由于我们阻拦不住，那些激进分子就到岸上去四处侵略，最终导致了这一局面。”

“哦，是这样啊。”她说。可是爱德华怎么没提过了。

“他们是怎么侵略的？”我问。

“偷东西，抢食物无恶不作。”海猢认真地回答。

“可是他们再怎么不对，也是我们同胞啊，怎么可能忍受得了残忍的屠杀!”他说着激动起来。

“是商人。”欧阳兰认真思考。“还记得爱德华说的吗？”少女问我。

我点点头，还是不明白商人这么做的理由。

这时欧阳兰留意到海猢胸前，便想明白了似的。“准备走吧，晓默。”

我一脸疑惑可她这时正向海猢告别，“走了，小家伙，下次我会来接你们回岸上的。”

“等等，”海猢喊住兰，“这个给他们，告诉他们：我们的肉不好吃!”

躺着少女手心里的正是从胸口取出的几粒种子，说着他转身就走。

“这傻瓜。”少女笑着说。

“欧阳兰，怎么回事。”在途中我问。

她笑而不答，只是说着接下来的计划，“我们先和爱德华道别，再去找收购商人。”

于是身后的石柱的光芒照亮了前程的路。我也不在问什么，看着她开心的样子也不好开口啊？

从黑压压的一片里，船的残骸之中，我们冒出头。

“欧阳兰，晓默，你们没事!”爱德华几分激动地说。

“爱德华，你还在这呢。”她说。

“刚刚海面又是巨浪，又是漩涡的，这么大动静，真担心你们出事。”他说道，这时我们才注意到周围都是人。

“不是说了吗——我们是勇者。”少女小声说。

“给你们，”欧阳兰对着之前遇难落魄渔民说，还交给那些种子，“自食其力吧，谁说得的有只会捕鱼的人呢。”她没有转告那句话。

在告别之后，我们来到之前的商城。而来到商业街时，已经发现了异常：行人大量减少。

来到城堡前，果不其然——大门已经禁闭。这是最大的贸易点，人流减少也就不意外了。

可是在此时关门就不正常了。但无论是不是圈套我们都要去这一趟。

但是欧阳兰很是自信地直接用魔法将门炸毁，我们向里走去，金碧辉煌的景象也看不见了——除了大门透出的光，再也没了。

这时，冷不丁的大门却复原了。欧阳兰这时还是表现出很是轻松的样子。

“好暗啊，要不我用闪光术吧。”她说得很是大声，特别是在密闭的城堡里。

“别啊，”我说，“我们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还是隐秘点好。”我小声道。

“那好吧。”她失落地说。

“用一些能夜视的魔法。”我说。

“魔法倒用不着，还是药水方便。”她又拿出药瓶。眼前的路在这时便亮了。

我们向着上次未到的二楼去。台阶上的花纹依旧显得富丽堂皇，镂空的金色花栏依旧有风范。

一走到了二楼，欧阳兰便发觉异常：“这里已经被改造过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问。

“就在我们踏入台阶时，有人设置了陷阱法阵，企图困住我们。”少女还是很平静。

“哈哈……不亏是你。还是察觉到了。”高楼传来一阵前所为听过的狂傲之声。

“呵。”欧阳兰冷笑道。她早就预料到了。

“你们还是来了。预言对教堂与你们真就那么重要？看看你旁边的少年，瘦弱无能。这就是预言的主人呐，还真是可笑。”

我知道自己的无能，即使领悟那雪的全部，还是无法挽回过去。

那边的风雪很精彩，只是模糊起点点冰霜让人不透。

这时，阶梯开始了移动，在不停地转换着。城堡就像她说的那样被改造。

“来。”欧阳兰拉起我的手，准备从浮空的台阶跳到更高层。

我感受到了，我一直在依赖她，这样是永远也见不到神的。我轻轻拨开她的手，说，“没事的，让我自己来吧。”

她先是一愣，然后浅笑轻声道，“那你要小心哟。他要走了。”说着她就走在了前面。

这是对我最大的支持——相信我。她的确是一位优秀的魔导师的导师。

我紧随其后，来到顶部。

顶层的光再次照亮。这里是球形的塔尖下。里面摆满的书并不像是一个商人需要阅读的。而留下的紫色传送门边框更是说明了一切。

“果然，又是这样。”她抱怨道，“这是高阶穿梭空间之门，是上古秘术。”

“怎么，不能追上了？”我问。

“无法确定门的另一边。永远也找不到。”

欧阳兰在屋里寻找着什么线索，可终究没什么结果。“走吧！”

轰的一声，城堡开始剧烈震动，我投过窗户向下看——已经开始坍塌。

“别担心，这还是小事呢。”她检测了一下城堡说，“整座城堡底部是威力巨大化的炎爆术。这样下去，城市会毁灭的。”

“那怎么办，你已经有准备了吧。”她一直都是胸有成竹之态于是我才说。

“没有。”她面无表情地说。我瞪大眼睛。“骗你的。”

接着她迅速创建法阵，我们便出了城堡。认真的她继续开始，一个巨大的结界包围了炎爆术。

不一会儿，城堡在结界内爆炸，只见烟尘弥漫整个空间。居民们都惊讶地望着我们。

“唉，罪魁祸首还是没抓住呢。”少女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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