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全新开始

两人被关了一天一夜才出来，期间完全没给任何吃喝，就好像完全忘记了他们一样。

等到秦墨出来的时候，连走路都是飘的。

精神高度紧张了一天，又没有补充任何能量，他能坚持到现在还算是自己体质好。

跟一个漂亮妹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件事情听起来似乎很美好，但如果妹子换成女鬼，哪怕她再漂亮，那也相当于是一种酷刑。

就像你看过一遍午夜凶铃之后再去重温，哪怕知道所有剧情，在鬼怪出现的时候也有很大可能会再次被这个自己提前就知道了的Jump scare吓一跳。

秦墨就更厉害了，他的情况相当于是在知道贞子会从电视里爬出来的情况下还开着电影放了一整天并且自己就躺在电视旁边睡觉。

唯物主义者都给吓得信佛信耶稣了。

但尽管如此，两人被带出来之后也没能休息片刻，而是被人分别带到了一处奇怪的设施里进行所谓的“威胁度检测”。

秦墨不知道施雪墨那边是什么情况，但他所做的这一套测试在自己看来都有些奇怪——

比如对着一块莫名其妙的石头怒吼、想象自己能飞行并且尝试飞行、尝试意念控制物体、尝试精神对话等等。

当然，测试结果全是失败。

他就觉得这测试莫名其妙，但他还不能不做，因为周围全程有十名以上的荷枪实弹的士兵盯着他。

就连当初警队考核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过。

好在，经过了时长三天的测试之后，他们终于放过了他。只是在他脖子上套了个黑色项圈——估计是什么监控设备。

秦墨是被蒙着脑袋送出这个地方的，搭乘的直升机，带着一飞机的士兵，如同在押解什么重罪犯。

同在直升机上的，还有施雪墨。

直升机目的地是中兴区分局，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此时的公安局已经恢复了正常，到处都可以看到正在工作的警察，就好像前几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迎接秦墨等人的是一批陌生的警察，秦墨只认识一个人，就是那天与他通过话的张队。

张队告诉他，现在他已经被分配到了中兴区分局，交接工作已经全部完成，以后，他就与原来的单位没关系了。

而他新的搭档，是施雪墨。

直到稀里糊涂坐上一辆警车，秦墨脑子都还是懵的。

车里只有三个人，除了秦墨和施雪墨之外，开车的是之前秦墨见过的那个魁梧男人。这几天里，秦墨也知道了他的名字，程大彪。

确实人如其名。

“你的档案已经进了异调局资料库，以后就别想再去其他什么单位了。只要不出什么大错，异调局的待遇绝对是非常好的。”程大彪食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看着前方车流，说道，“其他事情你暂时不用多想，先回去休息几天，好好调整一下状态。过两天会有人跟你对接，到时候你再开始熟悉异调局的工作。这几天，你就听施雪墨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都会告诉你。”

“呃……嗯……”秦墨歪头看了眼坐在自己身侧的女孩。

女孩已经恢复了正常模样，她穿着一套普通的休闲装，正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机。一头披肩长发十分柔顺，也没有了之前那种惊悚的气氛。

注意到他的视线，施雪墨转头与他对视一眼，轻轻一笑：“放心，有我在呢，你要控制不住作死的话我会拦着的。”

“……我是那种人嘛？”秦墨移开了视线，“好歹我也是个警察好吧，怎么可能做坏事。”

“我们相信你的为人，”程大彪插话道，“但我们对【大会】并不放心，在你作为宿主的特殊性显露出来之前，异调局会一直保持对你的观察。”

“那她呢？”秦墨指了指施雪墨。

程大彪顿了顿，轻咳一声：“她的事情，你不用管。”

警车开进了一个小区。

小区名叫银星小区，秦墨以前也了解过。虽然不处于中兴区繁华地段，但离市区并不远，平常时候车流量不多，也没那么闹腾，居住环境可以说十分不错，再加上周边各类商店一应俱全，从各种方面来说都是一般人买房的首选。

就是贵的一批。

秦墨也就刚毕业的时候有过买房的梦想，但之后对比了一下自己存款和这边买房首付之后就再也没考虑过了。

没想到今天居然又来到了这里。

而且……

“你们以后就住在这里，”程大彪带着两人进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如果之前是跟家人一起住的，可以报备上去，异调局会准备其他地方给你们家人住。这套房子只允许你们两人居住——你们俩也只允许住在这里。非任务期间任何在外过夜的举动都需要上报异调局进行批准，或者……实在不行，你们也可以去异调局里过夜。”

秦墨都惊了：“这……这这……这房子给我们住？！”

“没错，这是钥匙，总共三把。”程大彪把钥匙丢到茶几上，随后转身看向两人，表情十分严肃，“记住，必须严格服从命令，哪怕只是这种小事——这并不是危言耸听，你们两人身上的异常物都有着极高的威胁性，曾经是异调局根本没有考虑过列入可利用列表的存在。对你们两人……上面最初的态度甚至是进行静默处理，你们懂这是什么意思。”

施雪墨点点头：“我懂，这是正常考量。”

“但上面最终没这么做。”程大彪叹了口气，“也是考虑到你们两人情况特殊，才特别网开一面。这是总局开了十三次会议之后做下的决定，可以说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场豪赌，一旦输了，就是一场灾难……到那时候，我们也绝对不会手软。所以，我希望你们能达到要求。”

说完，他摇着头，绕过两人，离开了屋子。

看着门被关上，秦墨更懵了：“不是……你们刚在说啥？”

施雪墨一撇嘴，过去直接把自己甩到了沙发上：“跟咱俩关系不大，反正决定权不在我们手上。嗯……说点开心的，咱俩白嫖了个新房子，爽不爽？”

“……这房子真给我们住了？”

“不然还是骗你的不成？放心吧，异调局的待遇很好的。他既然都这么说了，就代表这房子已经是我们的了——除了没有房产证之外。”

随后，她好像想起来什么一样，突然从沙发上蹦起来，直接跑到秦墨身边拉起他就往外走：“不说了，走，吃饭去，我饿了一天了快。”

秦墨：“……”

他觉得这家伙应该是在故意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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